小小书屋>玄幻奇幻>六界之外的你>九十四 长佑姜南

“澹台苏洛确有可能,他是个凡人,且是个宰杀牲畜的屠夫,而贝瀛他本身就是个仙啊,还能飞升?”

“轩辕兄,那日百族朝圣的晚宴上,木神当众宣布,贝瀛已被她亲手诛杀,魂飞湮灭,尸骨无存。这事,你信么?”

“鬼信。”轩辕挚冷笑一声,“倘若贝瀛真是连天雪墟的余孽连天瀛,听说那厮生得笑眼生花颇有姿容,木神毕竟女子之身,一时色迷心窍与他相好也不无可能,怎忍心亲手杀了他呢。”

“不错,所以贝瀛根本没死。”

“可他跟嗜杀仙有何干系?从来只有凡升仙,妖升仙,再怎么样,仙除了飞升成神,下贬为人,也不可能再变种了吧?”

“我可没说,贝瀛是嗜杀仙。”

“啊?”轩辕挚听故事上了瘾,连声催促道,“风老弟你就不要卖关子了,知道什么统统说出来,老哥的脑子本就年久失修不好使,让我省点力气行吗?”

风池远望着刀光剑影的修罗战场,笑了一下,道:“事情不明摆着么,木神爱着贝瀛,贝瀛即是连天瀛,今早出现在王城主街上的美人是连天瀛,冬琅因为家族变故极恨美人,所以趁机刁难连天瀛,后来掀掉他的斗笠才发现,此人正是当年使用美人计挑拨离间害她失去王族亲人的罪魁祸首,欲杀之,嗜杀仙是澹台苏洛,澹台苏洛为了连天瀛杀了冬琅,路过的木神却视而不见,甚至蓄意包庇,而冬琅是苍屋仙主强要的女人,苍屋仙主要复仇,寻不到连天瀛和澹台苏洛,于是忍不住在众人面前发木神的牢骚,引起木神两名爱徒的不满,这才一言不合打了起来。不过,以上纯属我个人揣测,先不要向外张扬。”

“好。”轩辕挚听得连连点头,心满意足,“是苍屋仙主孟浪了。木神再有包庇之嫌,那也是五界只手遮天的木神啊,怎能意气用事发她的牢骚,简直不要命了。”

“身后若无人撑腰,借苍屋十个胆,恐怕他也不敢。”

轩辕挚狠狠吃了一惊:“风老弟你是说,有人在幕后推波助澜兴风作浪?”

风池的面色高深莫测:“兴风作浪的,恐怕不止一个。”

旁观者们也渐渐明白过来,此次群架起因皆在于木神。众所周知,卷珠、新朝两大仙族心向木神,若不是“恰逢”这两族内乱,苍屋想同时对抗卷珠、新朝、惢、鼓镫四族简直飞蛾扑火螳螂挡车。不过,眼看战事进入白热化阶段,作为当事人的木神却至今尚未现身,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毕竟木神可以千里瞬移。

更有人亲眼所见,一刻钟前木神已出现在王宫宫门,但不知一个瞬移,她移到了哪里?

难道有比蛮赤、舟忌和两名爱徒的性命更重要的事吗?

便连胆小怕事懦弱无能的姜南都哆哆嗦嗦跑出来劝架了,她堂堂一个木神,竟还好意思躲么?

“诸位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电光石火,法器叮当,姜南的说劝声在这样惊天动地的厮杀声中,显得脆弱又无奈。

情势所逼,姜南不得不一声令下,出动所有宫兵,强制将三方隔离,然而未待命令执行,西方天际尖锐的绿光忽然一闪,直贯战场而来!

“啊,姜南仙主小心!”

有人惊了一声。

然而为时已晚,“嗖”地一道精光闪,姜南竟连惨叫都未来得及发出一声,便直挺挺仰倒在地。

“表哥!!”

姜岸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扑过去,眼睛直勾勾盯着姜南的左胸口—一个血窟窿,和一根……莹绿的簪子。

碧玉簪。

“啊,是木神,是木神杀了姜南仙主!”

“你不要乱说!木神昨日才和姜南仙主拜堂成的亲,她怎么可能杀他?!”

下一刻,说这话的人便忽然噤了声。

木神和姜南成亲,还不是被天帝所逼迫不得已而为之?这么一想,木神杀姜南的动机也并非一点都无。

那边,三方打斗仍在继续。

这边,姜南的最后一缕魂魄缓缓消散归于混沌,姜岸痛失亲人,泣不成声,却紧紧攥着碧玉簪说:“我信她。表哥,绝非木神所杀。”

可谁能告诉我,除了木神,谁还能驱得了碧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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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瀛和姜北,被一个浑身裹着宽大黑斗篷的男人一手拎一个,直接飞出长佑王城,飞进了一座无名大荒山里。

砰,砰,像丢没用的物件一般,男人随手把他们扔在山洞的一个角落里,额头撞上洞壁,顿时渗出一道又细又小的血沫来,姜北吃痛,皱着柳眉幽幽醒转。

然而未待她将眼睛完全睁开,下巴蓦然一紧,一抬,然后便是一大口令人作呕的腐臭热气满满喷在她的脸上,她被熏得微微一个激灵,本能地想偏头避开,可是下巴被捏得生疼,动弹不得,使她不得不慢慢睁开眼睛,面对现实。

眼前的活物果然极丑,丑得不像个仙,三角眼,半截眉,塌鼻梁,厚嘴唇,圆圆一张大饼脸,脸上还不干净,十几颗黑痣,又黑又短的胡渣活像个没剪利索的刺猬,一笑露出满口黄板牙,而刚才那口差点把她熏死的臭气,便是从这张嘴里吐出来的。

有其兄必有其妹,姜北本就是个胆小柔弱的小女子,长佑全族又不提倡修炼,她法术不高明,脑子也一般,寻常时候遇到欺凌她的人,都是姜岸大大咧咧拳打脚踢把歹人赶走,好在仗着二小姐的身份,长佑没几个敢欺负她的,加上她平时鲜少出族,遇到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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