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刀盾兵前面的那五个倒霉蛋,转眼就剩一个了,看了看脚下紧跟着的伙伴,没有时间考虑太多,站起身子使劲往上一拱。
“唉~!”被勒令爬上来攻城的义军倒霉蛋,顿时失去平衡,一头就朝着女墙里面摔了进去。
“杀!”钟一尔大喊道,三人端着长枪就朝摔进来的义军捅了过去。
“啊!”那义军冷不防被人推了进来,又看见三个壮汉朝自己杀来,顿时魂飞魄散。
就在钟一尔三人的长枪刺入义军身体的时候,刀盾兵大喊着杀了进来,这个人一看就是打老了仗的好手,他看见三杆长枪插在义军的身体里根本不躲,直接纵身跳到长枪的枪杆上。
钟一尔哪里能让他夺去长枪,快速抽回长枪,可那两个青壮则抽枪不急,只感觉从枪杆子上传来一股发力,顿时将二人手中的长枪压到地上,刀盾兵就地一滚,直奔钟一尔而去。
只见钟一尔不慌不忙,看准机会就在那刀盾兵准备起身的时候,照着盾牌就是狠劲一脚,刀盾兵站立不稳,顿时向后倒去,可也就恰在此时,女墙上面又冒出一个刀盾兵。
“快来人!”钟一尔眼看女墙就要失守,顿时大喊一声。
“快!”王化军此时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带着两个老兵刚堵住一个漏洞,这边就出了状况,赶紧带着两名老兵扑了上来,为了便于搏杀,王化军也是刀盾兵的打扮,盾牌可以很好的护住自己,而且盾击实在太过好用,只要对准垛口,用力往前一冲,蹬上墙的义军就会被拱出垛口,而且还会顺带拽下去两个。
此时钟一尔的对面已经跃进来三个义军,最开始的那个刀盾手,也不着急,只是牢牢的护着这个垛口,直到这里已经没有立足之地才会发起进攻,扩大入侵范围。
“杀!”此时那两名青壮已经拿回武器,在钟一尔的带领下朝他们刺去,只是此时对面三个义军不好刺杀,那两个青壮根本不能给他们造成任何伤害,就在钟一尔暗道要坏的时候,王化军带着两名老兵瞬间欺身而上,三人一起盾击,顿时将三名敌人定在墙边,三名敌人动弹不得。
“还不快杀!”王化军大喊一声。
“杀!”钟一尔大喊道:“往腿上捅!”因为此时敌人虽然动弹不了分毫,可大半个身子同样也被王化军三人给挡住,唯一露在外面的就是几条大腿。
“啊!”
“杀!”钟一尔带着人来来回回把敌人的大腿扎了个遍,三个敌人因为痛疼失声惨叫,他们几个人正好把垛口堵了个严严实实,位于垛口上面的敌人只能哇哇乱叫,挥舞着战刀却因为长度关系,砍不到任何人。
“快拿石头砸!泼金汁!”钟一尔王化军大喊道:“撤!”
三个人一起抽身,那三个敌人因为腿部中了多枪,全靠背后的城墙支撑这才没有倒下去,但此时已经谈不上继续进攻了。
“杀!”钟一尔带着人再次大喊道。
“嘭~!咣~!”三人拼命用盾牌护着身体,不让钟一尔等人刺中。
“啊!”突然一个刀盾手被一名守城的强壮扎了一枪,一口鲜血吐了兜头兜脸的吐了他一身。
“不好!”他只来得及喊出来一声,脚下一滑,一杆长枪将他的喉咙刺了个对。
“啊!”转眼间剩余的那个义军也被扎了个透心凉。
云梯上面的敌人因为石头跟金汁的压制,再加上王化军守在垛口,一时间没人能攻上来。
“第二波压上!”刘宗敏看着几乎所有的云梯上面都在陆陆续续的往上攀爬,知道守军已接近油尽灯枯,只要别松气,这府谷城随时有被攻下的可能。
王化军已经连续作战五天五夜,因为守城士兵严重不足,根本没有轮休的时间,尤其是今天从早上敌人进攻一直到中午饭口,敌人才停止进攻,可自己这一方只能挤出来一点时间,吃了个大饼,就马上跟着队伍收拾城墙,搬运守城物质,准备迎接敌人的再一次进攻,如今的体力已是严重透支,当他趁着守城的空档往城下望去的时候,只见敌人再一次增兵,这次来的敌人比上一次还要多,而且云梯也增加了不少,敌人的战鼓车更是抵到近处咚咚的擂得震天响。
“杀~!”敌人的增援部队上来了,士气瞬间高涨,倒在城下的那些尸体也仿佛成了他们的军功章。
“呜~!”这时王化军身边的一个青壮哭丧着脸说道:“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啊!”
“啪!”王化军想都没想上去就是一巴掌喝道:“哭什么哭?你在这里,就是保护自己的家人!你不保护他们?等到贼兵入城,将鸡犬不留!”
“就是兄弟!快振作精神!我们的援军也就要到了!咱们再加把劲,把这些敌人送回老家!”钟一尔在旁边安慰道。
“杀!”
“啊~!”
“砸他!”
“快!”
“....。”
魏大勇一如既往的担任前军,走在整支队伍最前面的是一个百人队,而这部分又分成三队,左右两翼各有十几个人,在前方半里地的位置,充当散兵,再往前五里地则是全军的哨探区域,这里有杨越的几十支侦察部队,他们来来往往密布如织,再往外扩散十里范围,在这里也有哨探,只不过密集度相比五里范围内的要少上很多,而这里的哨骑,一人配三马,人人都有望远镜,而且他们除了火铳命中率很高以外,弓箭也毫不逊色,武艺更是个个了得,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