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一愣,急急的躲闪着我的眼睛,我拉下脸转身就要走,我妈赶紧上前来拽住我,可手没劲儿一下子就拽脱了,自己竟然脚下崴了咣当的仰头往后摔在地上,闪了腰,起不来了。
“妈!”我只是一时间生气要气气我妈而已,没想到还让她摔了,我立即跑过来扶起她,手捏了捏她的腰,心急如焚,“妈!你没事吧?”
“青青,妈没事,不过是闪了一下,休息一会就好了。”我妈抓住我的手,“你肖伯伯说的话不过是以前一些流言当不得真的,你真的就是你爸亲生的,你也别觉得你爸不喜欢你,怎么会呢,就是他在城里工作生活养家压力太大了,所以……”
“妈,我现在是十三不是三岁,他对我好不好,喜欢不喜欢我,我有眼睛看。”我冷着脸打断了我妈的话,到底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我一定会弄个清楚明白的,眼下我妈这个样子,我也不好再逼她,我起身,“妈,你躺着,我正好从八公山上摘了不少的草药回来,给你弄点热敷好得快。”
见我不提我爸那茬儿了,我妈松了口气,只是听我说起草药,她想起我的脚,立即问:“青青,你腿上的伤要不要去看看……”
“用不着,我采了药回来了,以前外公那些书不是还在么,我翻来看看,就知道怎么弄我的脚了,妈,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我出了房间,家里没有米了,我妈刚才给我弄了点手擀面儿,用的是玉米面儿做的,白面儿我们家里没有,吃不起。
想了想,我挑了些菌子还切了些野猪肉丁,再在院子里拔了点葱花拌着丢进那碗面条里头,家里也没有什么调味料,外头那些花椒什么的也被常威糟蹋了,我又用野猪肉炸了点油,这样吃起来面条就香了很多。
没办法,家里穷,这么吃已经是最好的。
我把面端了进去劝着我妈吃了,又剁了些草药给我妈热敷,我妈想要起来洗衣服,被我按住了:“你就别去了,我去就好了。”
抱着一盆子的衣服,我准备去溪边洗,正要出了院子,就看着院子里有个小孩儿搬了张椅子踩在上头伸手去够我挂在那里晾晒的野猪肉。
这不是宋彩云的儿子福宝吗?
福宝那小子可是宋彩云家最小的儿子,宋彩云家重男轻女的严重,她一共生了七个女儿,还弄死了三个,卖了三个,生到第八个才终于得了个儿子,家里宝贝的很,什么坏习惯都养成了,现在八岁,吃的跟一只小型的山猪一样的胖,见着什么好吃的就要抢。
前世我不知道被这小子抢过多少东西,挨过他多少拳头。
现在竟然到我家来偷野猪肉来了?
我皱了眉,虽然我那扇木门很是破烂,但是好歹也上了锁,他一个八岁的孩子是怎么进来的?
侧头一看,我就反应过来了,隔壁是刘春红家,和我家就隔着一面矮墙,只要翻墙过来,什么不行?
刘春红是没有出面儿,刚才的事还有村支书的警告她肯定忌惮,但是绝对心里记恨着,宋彩云平日和她交好,她出了事儿,宋彩云肯定会第一个去她家安慰,搞不好也带了自己这宝贝儿子,索性刘春红一怂恿,这好吃的小子就爬墙过来了。
真当我是好欺负的不成?
我刚要去墙角把扫把拿起来赶人,墙头那边就搭了一把梯子,宋彩云大大咧咧的爬在梯子上,朝我道:“青青,咱们都是一个村儿的,你看你,家里也就你妈和你,哪里吃的了这么多啊,再说了,我看着刚才村支书还给了你五块钱呢,你家里这些猪肉就给我家福宝,那五块钱呢,你到小卖铺那边买两斤冬瓜糖回来给我。”
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女人,这么厚脸皮,她好意思的吗?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刘春红的好姐们儿自然没有什么好货色。
我冷笑着挥了挥手里的扫把,指了指站在凳子上摇摇晃晃的够不到野猪肉的福宝:“宋彩云,你是我什么人啊,敢在这里要求我?你家福宝是你儿子,关我屁事?你生得起还养不起了,赖我家偷猪肉还讹钱买糖果,要脸吗?”
说着,我直接将手里的扫把朝福宝那凳子边上砸了过去,福宝吓得从凳子上滚下来,摔在地上,疼的他哭爹喊娘,指着我叫骂:“你个有妈生没有爸养的狗娘玩意儿,垃圾,娼妇,贱人!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我打死你不给我吃肉!”
福宝那胖墩从地上蹦起来,抓起我院子里的水瓢儿朝我打过来,我眯了眯眼,抬脚一脚就踹了过去,正好踹中了他的手腕,水瓢儿咣当的摔在地上,裂了。
“哇!妈!她打我,她打我!”
福宝气的往地上一坐,哭的惊天动地的。
我嗤了声,回头拿了把锁把我妈的房间门给锁上了,免得把我妈吵醒了又出来劝,我迅速的把野猪肉等东西都收起来一并的锁好,拿了一把带刺的草药丢过去。
墙头上的宋彩云尖叫着翻过来,正好脚下一滑,从墙头上栽下来,手掌按着哪怕丢过去的草药,刺的她满手都是毛刺:“叶青!你个死丫头!看我不打死你的!竟敢打我儿子,你还有没有点尊老爱幼了!福宝才八岁,我还是你长辈,你都得叫一声彩云姨的,你居然动手了!”
我冷冷的挑眉:“宋彩云,你再给我折腾,我现在就去村支书那里告你,我想,抓常威的那些警察应该来了吧,顺便我去告你一状,说你私闯名宅打家劫舍,你到时候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