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心里没底了,特别是心里头这个想法冒出来,就总是忍不住多想。
他越是多想,就越是心虚。越是心虚,就越是多想。
“们回去准备一下,撑过了明天,咱们就好了。”木莲说着:“明天,就是阿劫说的最后一天了,姬贼应该会撤退了。”
在场众人心里一凛,姬贼撤退了,也就是阿劫族长位置到头了吧?
站起身来,阿山与阿志一起告别。
木莲把人送到门口,就在阿愚要走的时候,木莲忽然道:“阿愚,先停下,我有话和说。”
阿愚闻言一愣,回头来瞧,双眼之中,忍不住的闪过了一丝疑惑出来。
只是这份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变作呆滞,他就像是一条变色龙一样开始伪装自己。
木莲让阿愚先坐下,然后道:“今天晚上还没有吃东西吧。”
阿愚不知道木莲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没有吃东西是真的,当即,便点点头嗯了一声。
木莲径自走到房间里用来做饭的地方,脱下外罩兽皮,用火折子点着了柴火,捅开了炉膛,放上瓦罐,加满水,扔进去了几根猪肋骨,在灶台前忙活。
见状如此,阿愚只是不停地眨眼。
木莲头也不回道:“今天表现英勇,为了部落受了伤,辛苦了。”
阿愚松了口气,心说原来是这个啊。
可是,还不等阿愚客气呢,木莲又道:“来之前,我特意的去医疗部拿了些伤药,待会放在汤里面喝了,伤口就没那么疼了。”
阿愚眨眨眼。
木莲背对着阿愚忙活,一边忙,一边和阿愚聊天闲扯。
原本阿愚以为木莲和说一些和她和阿劫有关的事情,例如如何从阿劫手里抢回权力的事情,结果,木莲只字不提,言谈举止间,全都是一些简简单单的生活问题。
聊得久了,阿愚生怕木莲有什么阴谋等着自己,就只是用嗯来回答。
他抬头看着木莲,烛火摇曳之下,木莲穿着一身从头到脚的白狐皮袍。
漂亮极了。
阿愚认得这件皮袍,当初还是阿劫从后勤部里,把捕猎的来的白狐皮全都收集起来,特意做成的这件皮袍送给木莲的。
平日里,木莲非常爱惜这件皮袍,都不怎么穿,更别说还在做饭的时候了。
刚才阿愚没发现,是因为木莲开会的时候她外面罩了一件宽大的兽皮,以至于阿愚没怎么注意,现在来看,木莲的身子曲线在皮袍下若隐若现,不住的往阿愚眼睛里面钻来。
阿愚红了脸,忙低了头。
然而,让阿愚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木莲突然转过身子,把话题引到了私事上来。
从瓦罐里盛了一碗汤过来放在阿愚面前,木莲聚拢着长大的狐皮袍子,坐在阿愚的对面,一条腿放在另一条腿上,晃悠着二郎腿,斜依着身子,乐呵呵的笑:“阿愚啊,咱们也不是外人,有些话,我就直接和说了吧。”
木莲坐的那个位置,身子正对着阿愚,从这个角度,阿愚看的清楚,木莲就这么坐着,从缝隙之间看,内里真空。
翁的一声,阿愚感觉自己体内的血全都冲上了脑海。
她,她,她就穿了一件皮袍?
“阿愚,年纪也不算小,阿劫像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学会怎么勾搭我了,怎么还是一个人呢?”颇具暧昧的话从木莲口中说出,听得阿愚口干舌燥。
等等,木莲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阿愚不是傻子,相反,他比大多数人都要聪明。
憨傻,只是阿愚的掩饰。
尽管每个看到阿愚的人第一印象就是这孩子就是个傻子,但谁如果有这种想法的话,那就错了。
就木莲刚才那一段话,阿愚比任何人都清楚是什么意思。
这算是,勾引自己?
阿愚不敢想。
他警惕精神,动也不敢动,乖巧模样,就像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木莲继续再说,只不过,木莲说的什么,阿愚已经是听不清楚了。
严格来讲,木莲不丑,甚至还很漂亮。不然的话,她也没有办法勾搭上阿劫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阿愚觉得,木莲的声音好像变得柔弱了许多,好听了许多,诱人了许多。
就像是一只小手那样,轻轻的拨动着自己心中的那一根弦。
正所谓二十五只猫在心间,百爪挠心。
阿愚想要起身走,但是他又舍不得走,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让阿愚欲罢不能。
“阿愚,是我最信任的人了,也知道的。阿劫他现在已经疯了,保护不了部落,也保护不了我了···”
颇具有诱惑力的话从木莲口中说出来,就像是有一个声音在阿劫的耳边轻轻的说着快站出来,说能保护她似的。
魔音绕耳,阿愚嘴巴张了张,忽然间,一道电光从阿愚脑海中闪过,瞬间照亮他眼前遮挡的粉红迷雾。
刹那之间,阿愚清醒了。
他忽然意识到,面前这个人,是要比狠毒过蛇蝎的阿劫还要狠毒的女人。
阿劫之前除了喜欢嘴臭之外,多好的一个人?结果,因为木莲,阿劫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这个女人就是毒,别说碰了,看都不能看!
阿愚心中警惕自己。
木莲歪着头看阿愚:“阿愚,怎么了?”
阿愚忙摆手:“没,没有木莲大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阿愚心中还忍不住的想,就刚才木莲和自己说的那些话,绝对不是只对自己一个人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