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晓若听了心忖:这个佘来旺,一身的流里流气,举止轻浮,玩世不恭,看来从他嘴里冒出真话少之又少。
因道:“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我的话句句是真,也句句是假,真的是我说出来没人信,假的是别人听了都以为假,这样一来,真的也是假的,假的也是假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就变成假胜真,真败于假。”
“绕口令似的,谁能听得明白。”
“说了你也不信,解释也解释不了,你道我该何如?”
“来旺哥,你就说真的,假的不说,好不好?”
“看来你对我这个人都不信,怎么会信我的话呢!”
“好!我信你,这回愿意说了吧!”
“永远不要相信华促霄,只有我对你的好是真的。”
“你对我好了吗?”
“看来我今儿多说尚且过早,等一段时日,当你再遇见迷惑不解的事,别多想,记得随时来我这,当然了,不遇见最好了。”
话一说完,邢跃进便不愿谈及此事,不管郭晓若怎么哄怎么问,硬的软的招使劲,邢跃进要么把话题绕开,要么只字不提。
他这样做也出于无奈,也不是他不想说,只是说了没用,也就不说了,一则费时间;二则说出来,郭晓若会彻底否定,还不如不说,留个悬念,指不定林思欣倍加小心,躲过华促霄这个恶魔呢!
这里郭晓若与邢跃进的下文暂时不提,且说华促霄。
自打昨日头脑一时发热,差点惹出命案,冷静下来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没有急着回家,倒是找了一个僻静处歇下车来,手中的烟一支接一支燃将起来。
自打他幼时,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别人的童年都是五彩斑斓,而他却不愿回首,
世间的悲欢离合他看起来也寻常,寻常得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至此他只注重人生的目标,一步一步,精心准备,周密实施,甚至不择手段也要实现。
在他的人生哲学字典里只允许有能字,不允许有不字,至此他想不通有了财富,为何还是得不到自己爱的女人。
抽完最后一支烟,他开车去了一家浴室,当他整个身体浸泡在浴池中,方知已一个礼拜没洗澡了。
叽叽呱呱的嘈杂声依旧,完美身材依旧,但永不言败的自信心……
次日清晨。
华促霄不再萎靡,一早开车进了公司,他想清楚了,追女孩他不行,也不懂女人,于是他想到了史明知。
史明知这段时间,忙得连拉屎都没时间,至于华促霄他是欣赏的,可这华促霄有致命弱点,天天围着一个女人转,别人不同意,他还喜钻牛角尖,一条道跑到黑。
至此史明知十分不理解,女人嘛!有钱多的是,哪里找不到,像他这样多好,一个星期换一个,甚至一天换一个多好。
非要谈什么情啊!爱啊!多累啊!不说别的,天天有不同女人陪的日子多享受啊!
正想着,不想华促霄的电话打了过来。
史明知忙拿起。
“今儿怎么想起打我的电话?”
“我今儿回公司上班了。”
“噢!恭喜你了。”
“有什么好恭喜的?”
“恭喜你终于追上林思欣呀!”
“我没追上她?”
“老弟,不是我说,这个女人不上路,花再多的时间也是白搭,不如学学我,玩女人从不用情,逢场作戏多好!就凭你现在这样,啥女人……”
正说着,不想华促霄在电话那头打断道:“你别劝我了,你不了解我,我了解,实话说吧!放弃二字别想写入我的人生字典里。”
“这又不是考试,会做就能得一百分,追女人要女人同意才行。”
“我晓得,能来公司一趟吗?”
“老弟,你没发烧吧!如今你倒快活了,做甩手掌柜泡女人,你又不想想,这公司大大小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事不知有多少,我顾都顾不上,哪能撒手跑去你那。”
“你来不来?”声音低沉且有命令的口气。
“不是我不来,这边矿里的事……”
“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闷响,想必华促霄用拳击了一下桌子。
“你信不信我把我所有股份转让掉?”
“别别别!你不能走,很多人都是欣赏你的人格才入的股,你这一走,人格魅力不在,大家岂不散伙。”
“我再跟你说一遍,你到底是来,还是不来?”
“来。”
“我给你三十分钟。”
“喂喂喂!四十公里三十分钟,飞呀!”
没有回音,只有嘟嘟的挂断音。
三十分钟,这不要人命吗?井口小会议室到停车场就是跑,也得十来分钟。
但史明知也明白,华促霄从来说一不二,说到做到,如是没赶到或晚起到,指不定他一气之下,真把股份转让掉,到那时后悔可就晚了。
至此史明知急急忙忙跑往车库,一秒都不敢耽搁,发动引擎往公司急赶。
“进来,门没锁。”华促霄看了看表,二十八分钟。
“什么事这么急?”史明知气喘吁吁道。
“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我还是不死心,一心想着林思欣。”
史明知顺手拉开椅子坐下。
“你有完没完,跟你说了多少遍,女人追不上就扔,换一个试试。”
“我不愿换?”
“别的女人你没去接触,怎么知道不好呢!”
“你要再废话,现在就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