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英武的两个妹夫来了。他们是各自拉着老婆来上坟的。
“妹夫们,快打这个人,他把我打得动不了窝了!”
两个妹夫也是壮汉子,闻言跳下车就扑向了石腿。
石腿并不惧俩人齐上,正好过过瘾,练一会儿。人民内部矛盾不能打要害,不然根本不够练的。
陈英武的两个弟弟也来了。在外地的那个没来。
陈英武也缓过了劲来。五个大壮汉展开车轮战,但也没伤到石腿的一根毫毛——那东东又微小又软和,打不倒。
妙妙怕石腿吃亏,就赶紧报警——直接给铁蛋发微信,先汇报拍摄的(1)陈英武拽她胳膊的视频,(2)“强吻”——其实是她强吻后他的红嘴唇,(3)他张开双臂向她扑来的流氓相。然后把现在群攻石腿的情况进行拍摄发送。
铁蛋去找所长汇报,所长看后吃了一惊,马上带了好几个警员赶赴陈家庄。
此时陈英武陈英俊等人给族里每个男人打了电话,好多人赶来助战,一些不是同族但同村的人也向着当村人,一起同仇敌忾。
“他是大刘庄村的人,本来是个女孩,后来变化了。”
“他本来说话就是男声,身材体格也是男生,故意说自己是女的,太流氓了吧?”
“不是故意的,他小时候他爸妈总给他穿女孩衣服,不好分辨的。”
“总之就是个妖怪呗。”
“打妖怪呀——”
“一起打,都抄家伙,他会练武管啥用,好汉打不出村去!”
但石腿很快就打了出去,到了村西口。
一回头看妙妙没出来,在被围攻谩骂:“妙妙,你为啥引一个妖怪来我们村闹事行凶?”
“他不是妖怪,他是我的大学同学!”
“妖怪还考上大学了?怪事啊!”
“有什么可奇怪的,白蛇不是就文武双全吗,白骨精不是也能文能武会变魔术吗?”
石腿冲进来,把那些愚昧而话多的人们的包围圈扒拉开,拉起妙妙就走。
遇到过来进攻的,他就把他打趴下,但都十分的力用二分。
有一个坏心眼多的人见打不了石腿,就偷偷攻击妙妙,一棍子打向妙妙的屁股。
石腿眼明身快,突然过去,一掌劈在那人的太阳穴上。那人扔下棍子,抱着太阳穴哭娘去了。
“你娘死那几天你都没哭这么响,今天是给你娘上坟的日子,正好你使劲嚎嚎吧!”赶来的妙妙娘高声说那人。
陈善也来了,也不说话,也不动作,好像这事与他无关似的。
石腿拉着妙妙冲出了西街口,便向正西跑步走。有一个人想吓吓石腿,骑着一辆125摩托车追了来。
石腿拉着妙妙去了一个大深坑边上站立,如果车撞他俩,也必然掉进沟里。
骑摩托车的人还是怕死,没敢撞他俩,驶过去了。
这时一条大狗被派了过来。
看狗的样子,比那骑摩托车的人胆大多了,径直冲过来。
躲闪是最好的办法,但石腿径直冲着狗迎上去,膝盖正磕在狗的下巴上。那狗惨痛地叫一声,满地打滚着叫,丢了大丑。
骑摩托车的二百五折回来,被狗挡了道,刹住了摩托车,让摩托车怠速着。待狗闪开后,他两脚尖点地骑在摩托车上,准备再加油门去撞吓石腿。
石腿眨眼冲到他身边,用掌尖去戳他的太阳穴。他下意识的右手松了把来掩护自己的太阳穴。
石腿迅速将手撤回,一转右把。摩托车猛然加速,冲进了路旁大深坑子里去。
幸亏全是土,不然粉身碎骨。
村里又有几个二百五高举了除草或松土的农具追了来,这时派出所的警车到了。
所长令石腿二人上汽车。铁蛋将手铐子向石腿扬了扬,但并不给他戴,实乃解救之意。
有几个胆大些的试探着过来,又试探着问这事怎么处理。所长说:“陈英武调戏妇女,有流氓罪嫌疑,让他过来上车吧。你们聚众斗殴,谁是头头,也过来上车吧。”
“我不是头头,他们是。”
“他们是头头,我不是。”
“我不是陈英武,他那名儿不吉利,是个光棍!”
“我没参加打架,只是看热闹了。”
“我连热闹也没看,只是路过了。”
一街筒子的人,几乎一瞬间四散奔逃,钻进了蚂蚁窝一般销声匿迹了。
只有个别妇女儿童从巷子口偶尔往外探探头。
派出所的车就把石腿和妙妙送到了去湖城市区的公交车终点站。
上了公交车后,有的是闲座。
妙妙把自己依偎在石腿的身上,像一根煮熟的面条一般。
我再也离不开你了。你虽然没杀个七进七出救我,但确实杀回去救我了。还有谁能这样有能力和真心救护保卫我呢?
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上次我嫌你不打陈英武,然后使性子和你闹分手,以为你不会出手打他的。现在已亲眼看到,你打的他很够劲,我从没这么解气过。
我保证再也不欺负你一点儿了。我三十番五十次地难为你,光给你买小鞋穿,以后绝对不会了。我要一辈子做你的情侣老伴,知冷知热的贴心人。做一塘全是柔情的水,做你心田的甘霖,沐身的温泉,让你解渴解乏,让你心旷神怡,让你爽心悦目一生!
“你怎么这会儿这么乖,不说话?你突然这么温柔,我还一下子适应不了了哪。”
“好吧,那我问你个事儿:今晚我们能干坏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