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只要求砍断他一条腿,你能直接下命令吗?”
“也不能。”
“那如果我只要求乱棍打他一顿呢?”
“你说的小漂亮是你什么人?”镇长问道。
“对呀,什么人?”局长强调一遍。
“是你老婆?”镇长接着问。
“不是。”二狗回答。
“是你闺女?”
“更不是了。”
“是你娘?”
“是你娘!”陈二狗生气了。
“那到底是谁啊?是你相好?”局长问。
“嗐,都不是。是我家那只貌美如花的母狗。”
观众哗然。
那么你指控的村干部叫啥名啊?镇长仍微笑着问。
陈二狗望向坤队长。大家也跟着他望向坤队长。
坤队长有急又气,憋了个大红脸。
陈二狗又望向村支书。大家也跟着他望向村支书。
村支书也大红脸。
陈二狗再望向大队长。大家也跟着他望向大队长。
大队长也大红脸。
最后陈二狗找到了目标——那只在顶楼(一共就三层)窗玻璃后面盯他的狼狗。
“就是它!”陈二狗指向狼狗。
观众又一次哗然。
坤队长上前去扯陈二狗。
“你发言完毕了没有?赶紧回你的座位去,会议还没有开完。”
可坤队长练健身那么刻苦,全身肌肉那么发达,却没能拽动二狗,倒被二狗一下摁倒在地。
这时在会场边上打禅一样坐着听会的金刚过来,一只手抓起陈二狗举过头顶,请出了会场,摁坐在会场最后排二狗刚才坐过的凳子上。二狗想再起身,却比五行山下的孙悟空还难。
徐夏夏突然想起了那只机器鸽。他想:莫非这位铁蛋……
会议视频在网上点击量大爆炸。陈二狗在会场上演的插曲,对会议的传播起到了巨力的推波助澜作用。世人对农耕禅,对东陈庄,对老传统农业的独有价值,认识得更高了。
刘旱被野鸽啄伤的手经医院治疗,好多了。
他开上自己的拖拉机头又来挣钱了。
他现在宁可少挣点钱,再也不敢踏入东陈庄村地界一步了。
本以为不入东陈庄地界就没事了。可如今即使他在西陈庄喷洒除草剂,那只鸽子也不允许了。
那只野鸽不知在哪儿新沐了浴,比以前更靓丽迷人了。
靓鸽美眉倒竖成个11,像有九世之仇似的来对待刘旱。它比李小龙出手还厉害,1秒钟能啄击20次。刘旱躲闪不及,被啄了两下,急忙戴上了头盔。他用电启动发动拖拉机,把油门踩到底,拉着软管硬杆急逃。
看他逃出8里多地了,靓鸽站上一棵杨树冠顶了望监视。
刘旱钱欲焚身,难以忍受,又停车准备喷洒毒药。
靓鸽又俯冲而至。刘旱戴上头盔重新逃跑。靓鸽一阵寸啄,把他的高档头盔啄了200多个洞。
“有一只母鸽太漂亮啦!”刘旱去找镇长汇报。
“你想说啥傻话呀?”镇长不解地问。
“有一只靓鸽太凶猛!”刘旱一双大黑眼战战栗栗地说。
“母鸽肯定是温柔贤惠的,怎么会凶猛呢?”镇长不信。
“你真是官僚主义,不相信老百姓的话。你看看我的手背,你看看我的头,你看看我的头盔!”刘旱把提在手里的头盔呈上去。
“这可真奇了怪了啊!我知道了,它一定是个小寡妇,你去踢坏了它的家门!”
“没有!”
“要不就是你猎杀了他的家人或亲朋好友。”
“我从不逮鱼捉鸽,天生爱挣钱,没那闲工夫。”
“那是为啥呢??”镇长也脑汁绞完了。
“我经过彻夜分析,认为它是不让打药,专门对付污染环境的行为!”刘旱说。
“真的?”
“咱俩是光腚朋友,从小玩到大的,你又把这么大的工程给我,我能骗你吗?”
“我给你买台割草机。以后我们不化学除草了,改为机械割草,应该就没事了。”
“嗯,有才智,有见识,怪不得让你当镇长。”
陈瘦子对陈二狗的恩情一直念念不忘。
人人看陈二狗满身笑柄。耳朵像笑柄,鼻子像笑柄。下颌像笑柄。后脑勺像笑柄。肩膀像笑柄。手指像笑柄。每根胡须眉毛头发汗毛像笑柄。说的每个字发的每个音像笑柄。尤其现在的腚蛋子最像笑柄,不用手使劲捏着就走不了路。
可陈瘦子看着陈二狗就是人间大侠。超过白眉大侠。超过杨过。超过霍元甲。超过陈真。超过济公。
陈瘦子把陈二狗捏着腚蛋子走路的情况拍了张照片发到朋友圈,并用文字叙述了自己和陈二狗的相似病情,以及各自的就医境遇。
县残联的王主席在朋友圈看到了,深感同情。
陈瘦子去超市买了一罐剔牙用的竹签,就去给陈二狗扎针灸。
“谢谢你,弟弟。你哥我去哪儿扎这玩意儿,人家一看是我,都不肯给扎。”陈二狗说。
陈瘦子把从网上搜到的穴位图和标记好的穴位摊开,按图施治。
每一签下去,陈二狗都像狗一样疯号。
陈二狗已经流了一屁股一腿的血,陈瘦子依然要扎扎扎。
陈二狗求饶无效,便突然躺倒装死。
陈瘦子这才收针入罐。他把自己不惧流血牺牲为恩人治病的视频发到了朋友圈。
王主席又看到,甚是感动。
“县残联聘请了省里专家来培训排淤,你感兴趣不?”王主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