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员就带队去东陈庄。
一到雅雅家大门口,美菱就坐在警车里指认了姨父和那架梯子。
指导员和其他同志开门下车,美菱趴在座位上装肚子疼。
雅雅的爹老陈见来了警车和民警,打个愣神。这时民警小煌已开始用手机拍照。那架电工梯早已进入镜头。
“是你窝藏了赃物吗?”指导员指一指那架梯子,问老陈。
“窝藏?赃物?”老陈好疑惑。
“跟我们去派出所吧,我们要调查清楚,看你是否故意窝藏坏人偷盗的赃物,或者是否偷盗者的同案犯。”指导员命令老陈。
“偷盗者的同案犯?”老陈脑袋轰的一声,“我可是一辈子连人家一片棒子叶儿也没偷过啊!”
“偷没偷会调查清楚的,去派出所做个笔录吧。”
“我不去。”
“你凭什么不去?”
“凭什么我也不去。”
“不去不行。”
“凭什么不行?”
“不去就得抬你上车。”
“你们抬我试试?”
“放心吧,老同志,不会怎么着你的,就是问问情况,确定事实,然后一定会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
“法律?大绳?我没犯法,谁也休想捆走我!”
“跟你这人怎么说不明白呢?”
“是,有时候人就是百口难辩。蒙冤的,被屈打致死的,还少吗?”
“那都是极端个例。”
“甭再给我灌mí_hún汤,我不听那一套!”
“也由不得你,过来,跟我走!”小煌工作时间短,耐性小,过来拉老陈。
老陈振臂躲开,呵斥:“别动我,你个小兔崽子!”
“妈个比的,你才是小——老兔崽子!”小煌更加生气,忍不住回骂。
“不许骂人,小煌!”指导员指导小煌。
老陈长这么大没被人骂过,非常恼怒,指着小煌的鼻子尖跳着脚骂起来:“你才妈个比!你个小杂种,小舅子!”
小煌更加忍不住了,捡起了一根短木棍,练开了武术。
老陈没练过武术,但非常娴熟地打过玉米打过枣,还打过野狗打过黄鼠狼。他在被打紫了脸蛋子后,迅猛地抄起一根长棍,抡向小煌。
小煌急忙跳闪,差点被抡死。他望望老陈的眼睛,吓得湿了裤子,也不知道是遗尿还是遗精。
见小煌吓得站那儿筛糠,老陈就一手拎棍,一手指了小煌的鼻子训骂。
有战斗经验的民警就从后面抱住了他,给他戴上了手铐子。
老陈发现手铐越挣越紧,急得低头撞人。撞不上,就去撞车。
车瘪下好几个坑,头鼓起好几个包。
有位民警见老陈已经疯狂,就使用了电警棍进行阻止。
老陈被打倒,又跌跌撞撞爬起来。
这时美菱战战兢兢下了车来,告诉警察蜀黍:“对不起,我没说清楚。那梯子是我一个人偷的,拉到我姨父家来的。我没告诉他是偷的,说的是捡的——我也真的是捡的,在淑巧家的院墙外捡的……”
老陈看到美菱,听她这般一说,怒急攻心,双腿一软,一下瘫躺在凉地上。
指导员急忙示意去给老陈打开手铐子。
然后指导员命令美菱把梯子给陈亮马上送回去。然后他们就驱车回所里了。
“应该揍死那个老王八!”小煌在警车里愤愤的骂。
“真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啊,以后再也不带你出来办案了。”指导员看也不看小煌,后怕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