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好众人,封华就回了村子,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等待着去收货......
虽然到时候要还给人家,但是只要不是烧了砸了,她就不算白忙活。
封华回到村子,刚走到河边,就看见一堆人站在岸上,指指点点,而村里的几条小舟都在河里,舟上站着几个人,拿着长长的竹竿,在水里探着什么。
封华暗道一声坏了,这是有人落水了。而水里并没有人游泳施救,那就说明落水很长时间,根本没救的可能了。
还没等她猜测是谁,就听见马大炮的破锣嗓子哭嚎着冲这边跑来,一长一短的腿,深一脚浅一脚,跑几步摔个跟头,看着竟然有几分凄惨。
白小丹抱着一个3岁左右的男孩跟在身后,也哭喊着,那声音,比马大炮还情真意切,好像死的是她亲娘。
这时,一条小舟上的人突然喊道:“这呢!”说完拨动竹竿,一个人影慢慢地被挑动上来。
马老太太苍白枯瘦的脸浮出水面,可能泡的时间不长,还没有肿胀。
封华转开视线,死的竟然是马老太太......前世这个时候马老太太可活的好好的,不久之后造她的谣造得那个起劲,挨家挨户都被她说遍了。
她前世是怎么死的?封华回忆着...是在马大炮被设计腿瘸之后,去给他洗衣服,在河边淹死了.....
虽然时间不对,但是死法竟然相同,那这是命运的安排吧.....
封华仅有的那一丝丝内疚,转眼就消失无踪。
“奶啊~~~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马大炮哭喊着爬到了河边,除了封华这个曾经的受害人,其他村民都心有戚戚然地看着他。
没了马老太太,马大炮就是一个人了,又瘸了腿,真惨啊。什么,他还有媳妇?
众人看着马大炮身后同样哭得凄惨的白小丹撇撇嘴。3年时间,足够他们认清一个人了,在她没怎么藏着掖着的情况下。
自从白小丹挺着肚子又回来,马老太太的好日子算是倒头了,直接跟当初的白小丹调了个个。什么时候都得跟在她身后给她端茶倒水,洗洗刷刷。
不干?不干就往她重孙子身上招呼!小小的马金根见了白小丹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大气不敢出一下。
现在马金根难得被白小丹抱在怀里,他的表情都是懵的,身子使劲往后缩,眼看白小丹就要抱不住,气得在他屁股上使劲掐了一把。
马金根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但是一声没敢哭。敢哭就往死里揍,他三岁了,这个规律已经懂了。
众人咂咂嘴地看着白小丹和她怀里的孩子。
“真是造孽啊。”有人小声嘀咕道,有些不忍地看着马金根。
“那也是马大炮自找的。”有人说道:“强扭的瓜不甜,谁让他当初非要...找白小丹呢。”
白小丹是被强这个事情大家已经听到了风声,有人信有人不信。
但是因为白小静嫁在本村,人缘又不错,她又坚定地维护白小丹,信的人还是多一些。
白小静也是没办法,有个不检点的堂妹,她的名声也得臭。所以虽然两人同嫁一个村,又从来没来往过,但是白小静还是得想方设法给白小丹洗白。
“可不是,马大炮要不找了白小丹这个丧门星,马老太太也不能死。那是个多厉害的人!身体还那么好,我还以为她能活到80岁呢。”有人说道。
马老太太这几年过的真是太惨了,一直蓬头垢面的,一点没有当初的干净利索劲儿。手上那冻疮更是从秋天烂到夏天,刚刚好利索几天,新一轮的冻疮又开始了。
而地里的活,马老太太也是得干的,家里必须得出个人挣工分,之前她必须留下伺候马大炮,不用上地,但是现在不是有人伺候了吗?
而白小丹说是在家伺候马大炮,伺候孩子。但是实际上大家都知道,这俩人还是要马老太太收工之后自己伺候。
而晚上,还得起来给白小丹做宵夜!
这么熬,别说一个老太太了,就是小伙子都熬不住。马老太太整个人看着都恍惚了,洗衣服的时候扎进河里,大家也不奇怪。
“你们说...马老太太是不小心掉河的?还是...她自己跳的?”一个人小声问道身边的人。
“不可能!马大炮和马金根还在呢,马老太太可舍不得死。”
“就是,她的性格怎么会想死呢?她要是想不开了,能把白小丹打死她都不带自己死的。”
“要我说那不是想不开,那是想开了,就白小丹这样的媳妇,不打死留着干啥?留着自己被磋磨死吗?现在好了,可不是自己被磋磨死了?”
“要我说马老太太也有些.....别忘了她当初是怎么磋磨白小丹的,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周围静了一瞬,大家冷静一下才想起,死去的也不是个单纯的弱者、可怜人。当年人家可是村里第一霸!
“做人,还是要厚道啊。”一个老人感叹一句,没有再围观,转身回家了。
许多胆子小的女人和孩子都走了,一些实在无聊好事的人留了下来,围观马大炮和白小丹哭丧。
马大炮看着马老太太苍白的脸色和僵硬的四肢,悲从中来,回手就把白小丹按在地上,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是知道的,他奶奶已经两天没吃饭了!今天早上刚喝了一碗清可见底的米汤,就被白小丹催着出去洗一大堆衣服。
他奶奶说吃完饭再去,白小丹不干,伸手就在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