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昨天宴席上喝了太多酒,我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
贺冲按照我之前说讲的结构,组装出来了第一颗子弹,某种角度讲,这就是世界上第一颗子弹。
因为没有枪,我想了一种简单的方法检验子弹,就是把它卡在一根铸铁管的端口,再把铁管固定住,这样就成了一根模拟的枪管,把长铁条的一段弄细,就像击锤那样的细,然后敲击铁条另一端就能够击发了。
李锤自告奋勇当操作手,其他人都躲得远远的,只有哥淡定地见证着他开启人类科技的新篇章。
“砰”的一声巨响后,铁管被炸开了花。
“张先生,你的胳膊流血了。”
低头一看,血红正在宽大的袖口上弥漫,然后便感觉到钻心的疼痛,我的酒彻底醒了。
铸铁的强度比预想中还要差劲,完全经不起子弹爆炸的冲击。万幸的是碎铁片只击中了我的胳膊,要是打在头上或者胸部,那我可能就挂掉了。
看样子装逼不分场合真的是很危险!
张钳用布条裹着了伤口,但血还是没有完全止住。这时候贺冲又淋了些酒在上面,说是不仅可以止血还能消毒。
我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切肤之痛,真有点怀疑这老头儿是不是看我不顺眼。
王爷察看了我的伤势后,吩咐钱大人去请最好的郎中,又让我在王府住下来安心养伤。
吴德彪说的也不全是瞎话,她真的叫莺儿。这是喂药的时候,她亲口告诉我的。
王爷可能明白了那天我说的“她”是谁,才特意安排莺儿来伺候我。
王爷口中诛十族也不惜的那个“她”又是谁呢?
“哎哟!哎哟!疼疼疼!”
“先生,忍者点儿!换药是有点痛的。”
“别叫我先生,叫伟哥!”
“王爷就是王爷,先生就是先生,规矩不能乱,称呼也不能乱,要不然钱大人可是要怪罪的。”
莺儿给我的伤口敷上药膏,细致得像在绣一朵百合花。如果每一个护士都是这样细心,世界上一定会少了很多不必要的痛楚。
我看着她清秀瘦弱的面庞,仿佛一条清澈的溪流,在我心里荡起一阵阵的涟漪。
她只是一个伺候人的丫鬟,卑微而下贱,将来可能被送给吴知府或者别的什么知府。
我只是一个沿街乞讨的叫花子,下贱而卑微,以后随时都有可能饿死在路边。
爱情!我怎么会忽然想起来爱情?多么可怕的东西。
我走神这会儿,莺儿已经把伤口包好了。
“莺儿,等一下……”
“先生,还有吩咐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下意识地叫住了她,只好先编个话题出来。
“莺儿,你到王府很久了吧?”
“十几年了,很小就被……先生要问什么?”
“王爷和王妃恩爱吗?我怎么感觉他们关系不怎么好。”
“主子的事情,下人可不敢瞎说,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出起话来还一套一套的,真是如来身边待久了,小妖也能成佛。看样子不拿出点霸道总裁的架势来,还真镇不住你了。
“站住,王爷是怎么交代你的?”
“王爷让我好生伺候先生。”
“那好,先生现在腿有些酸痛了,过来给我按摩一下。”
“按摩?”
“就是捶腿。”
莺儿乖乖地过来给我捶起腿来。霸道乞丐的感觉就是爽!怪不得屌丝们整天意淫着要当霸道总裁。
十几年的逆来顺受,她似乎早已经麻木了,只剩下捶打双腿的熟练和不苟言笑的表情。
青春岁月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和所有的少女一样,她也有权力羞涩和幻想,在阳光和春风里暗恋,在月光和花瓣旁接受表白。
她不应该是这样子,我也不应该是这样子。
“你这腿捶的,越捶越累,来!哥给你示范一下。”
“先生,这可使不得。”
“坐好别动,哪来那么多废话。”
揉了一会儿,她有些僵硬的脖子松了下来,我接着又给她按摩胳膊和腿。一开始她还有些躲闪,但很快就开始享受了,因为哥的技术绝对专业。
有一段时间厌倦了开挖掘机,我去当过三个月的按摩学徒。当然,这事儿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按着按着,莺儿“咯咯”地笑了起来,看样子她有些怕痒。
“感觉舒服吗?这才叫专业的按摩。”
她前后左右转了转脖子,说:“真舒服,感觉像新长了个脖子一样。”
“以后你要是累了,只管来找我就是。”
她开心地笑了起来,像朵盛开的茉莉花。我仿佛见过这种笑容,在上初中的时候,坐在我前排的女生,她的名字已经想不起来了。
“先生,你可真有意思,天下的主子都像你这样就好了。”
“我不是什么主子,就是一个小乞丐。再过几百年,你就会明白,人和人都一样的,你不需要伺候任何人,除非你很爱他。”
莺儿疑惑但高兴地问我:“几百年后的世界真的那么美好吗?”
“也不全是那么美好,但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儿肯定很多人喜欢,只要你不嫌弃他没车没房。”
“可几百年后,我早就已经死了,见不到那些美好的东西了。”
莺儿的脸上有些失落。
在她的悉心照料下,我的伤好得出奇的快,没多久就不怎么感觉疼了。
在我养伤的这段时间,张钳和李锤一直在想办法提升枪管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