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正打算去找李二的李承乾听见不远处传来哭声,李承乾一瘸一瘸的寻着声音走去。
在一处凉亭见到一少女正在哭泣,李承乾认出哭泣的人正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妹妹新兴公主李馨。
“馨儿为何在这里哭泣,可是有谁欺负你,跟大兄说,大兄为你出气。”李承乾尽量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道。
李馨抬头泪眼婆姿看着李承乾,心中十分惊讶李承乾的态度,大兄今天是怎么了?居然变的这么温柔,都不似我熟悉的那个大兄了。
李承乾和李馨虽然是兄妹,却远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亲密,李二陛下平日里只对和长孙文皇后嫡出子女疼爱有加。
至于其他妃嫔所生的子女,便没有那么上心,虽说不至于绝情,却也多少有些疏远。
平日里除了礼仪性的问候外,李二陛下都很少照顾她们,更不要说是李承乾这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了。
这就是嫡庶之间的差距!虽然身体上流淌着一样的血脉,待遇却有着天壤之别。
见李馨哭的伤心,李承乾于心不忍,伸手给李馨擦去脸上的眼泪,不管怎么说眼前的女孩都是他的妹妹。
李馨一怔,楞楞的看着李承乾,任由他在自己的脸上抚摸擦拭,顿感受宠若惊!
李承乾毕竟有着后世穿越者的思维,脑子里根本没有什么男女有别,嫡庶之分的思想,在他眼里,只要和他一样是自己父皇的孩子,那便是他的兄弟姐妹。
只要不像李泰那样跟他过不去,他都是一视同仁,不会因为对方是嫡庶,就有所区别对待。
都是自家兄弟姐妹,又何必划分的那么清楚。
“你不说,让大兄怎么帮你?”李承乾见李馨不说话,开口说道。
“我、我要出嫁了!以后再也见不到娘亲了!”李馨这才回过神来道。
“馨儿要出嫁了,这是好事呀!怎么那么伤感!你要是想你娘了,不是还能进宫看望,怎么说的好像生离死别是的。”李承乾笑道,他实在不明白,嫁人这样的大好事,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嘛!哭什么。
“大兄莫要取笑于我,这次远嫁漠北,不说路途遥远,岂是想回来就能回来的。”李馨哭泣道。
李承乾一怔,这话说的,什么叫我取笑你。
突然,李承乾这才想起眼前的新兴公主是在去年被李二陛下许给薛延陀可汗夷男,成为大唐和薛延陀和亲的对象。
新兴公主为什么会和亲薛延陀,这事还得去年,也就是贞观十六年说起。
那时,番将契苾何力回部落探望母亲,被薛延陀扣押,夷男逼迫契苾何力归顺薛延陀,反叛大唐。
谁知这契苾何力居然对大唐忠心耿耿,不仅拒绝了夷男,更是将自己的耳朵割下来,表明自己对大唐的忠心。
夷男见契苾何力这样,薛延陀又没有实力和大唐对抗,便借机向李二陛下请求迎娶公主和亲。
这事让李二陛下很是感动!当场感动的嚎啕大哭!李二陛下为了救回这个忠心耿耿的番将,派大臣崔郭礼到漠北答应了夷男的请求。
条件便是夷男要先放了番将契苾何力回长安,李二陛下才能将女儿远嫁漠北,嫁给夷男这个老头子。
当时,李二陛下对大臣说:“薛延陀屈强,朕这里有两个对策,一是挑选十万精兵进攻薛延陀,斩草除根,这是百年大计,二是用怀柔政策笼络,可保三十年边境无忧,就是不知道哪个更好?”
朝堂之上,文武大臣无一人能回答李二陛下的问题,只有房玄龄站了出来。
房玄龄道:“大唐经过大乱,到现在还没有稳定下来,就算是打赢了,也是一种危害,还不如跟薛延陀和亲。”
于是李二陛下采纳了房玄龄的建议,将自己的十五女新兴公主远嫁漠北给薛延陀可汗夷男为妻,让夷男到灵州来迎亲,并要求夷男准备牛羊马匹骆驼等十几万作为聘礼。
说白了,李馨不过是个政治的牺牲品。
不对呀!契苾何力不是早已经劝说他父皇拒绝和亲了吗?怎么现在还要和亲?这中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李承乾想了想,这才想起来,李二陛下确实已经同意契苾何力的建议,不和薛延陀和亲,可李二陛下毕竟是一国之君,总不能出尔反尔,说出去的话还这么无节操的收回来。
于是,李二陛下便派人告诉夷男带着聘礼来灵州亲自迎娶公主回去。
得到信的夷男高兴坏了,当场便答应了下来,而此时已经是贞观十七年。
夷男为了迎娶李二陛下的女儿,便向属下的部族征收牛羊马匹骆驼,这一征收便过去了大半年之久,夷男这才赶着这些聘礼出发。
“如果是这事,馨儿大可放心!绝对不会让你远嫁漠北的。”李承乾道。
“真的?”李馨不敢相信,见李承乾信誓旦旦的点头后,李馨这才破涕为笑道:“大兄没有骗我?大兄又是怎么知道的。”
经历过前世的李承乾,自然能够未卜先知,即便没有亲身体验过,也能够清楚的知道事态的走向。
夷男运气不好,偏偏走在半路上赶上了大雪灾,冻死了不少牲畜,后来李二陛下便以这个为借口,拒绝了和亲。
“馨儿放心!大兄怎么会骗你,父皇一定会在长安给你找一个年轻才俊,做父皇的乘龙快婿。”李承乾道。
李馨见李承乾说的胸有成竹,不似作假,不由的信了李承乾的话,对李承乾莫名的亲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