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内。
大街小巷,酒楼茶肆。
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无不在传播着一个劲爆的八卦。
“你听说了吗?”某茶楼一人压低声音,对四周的人问道。
“听说什么了?最近又有什么新鲜事发生不成。”周围的人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听说晋王和皇帝的一个武姓妃子有染。”那人一脸神秘兮兮的看了一眼四周,接着说道。
“得了吧!还以为是什么新鲜事,这个呀我们早就知道了,还用得着你说,还搞的神神秘秘的。”周围的人传来唏嘘声。
晋王李治和皇帝的才人苟且的事情,早已经传遍整个洛阳,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但它的热度依旧居高不下,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这要是放到后世,早就登上娱乐八卦头条。
人们甚至还猜测到底是皇帝那空虚寂寞的才人在某个深夜勾搭上了年轻的王爷,还是年轻的王爷强行占有皇帝的才人。
街道上城防军来回巡查,一旦发现传播这个丑闻的人,不管是不是主谋,二话不说直接捉进大牢。
这使得街上议论此事的人,都聚在一块窃窃私语,还时不时的抬头观望四周,会不会有城防军的巡逻队经过。
城防军对于此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被他们听见,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他们总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捉起来。
何况,他们私底下还在议论这件事,大家心知肚明便好,没必要那么较真。
这件事传播的速度很快,基本上就是一夜之间,传播大街小巷,被大家所熟知,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突然冒出。
谣言的优点在于,它传播的速度快,却无法找到他的源头具体来自哪里,又是什么所为。
而我们这件事件的始作俑者,大唐太子爷李承乾则在东宫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写一封言辞感人肺腑,又不失温情的书信给李二。
“阿嚏……”
李承乾揉了揉鼻子,嘀咕道:谁在背后骂我。
想了半天,李承乾终于想到应该怎么写了,当即奋笔疾书,写下了一封感人肺腑的书信。
“王泉,将此书信送到洛阳给陛下!”李承乾道,这是他去洛阳的第一步。
要是什么都没有准备就这样冒冒失失的去洛阳,很容易引起被人的猜忌,所以,这第一步必不可少。
“诺!”王泉领命而去。
洛阳皇宫内。
李二陛下大发雷霆,自从这个谣言传播开来之后,到现在不仅没有押下去,还越演越烈,这让他很是生气。
看着暴怒的李二陛下,褚遂良等人吓的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
现在李二陛下正在气头上,就连一向胆大的褚遂良都像鹌鹑一样缩着脖子,待在一旁什么也不敢说。
就更加不用说其他人了,眼下谁敢触李二陛下的霉头。
一旁的晋王李治,正在默默的抹眼泪,这几天他都在担惊受怕,生怕他和武姐姐的事情真的会东窗事发。
不过好在虽然他们有过亲密的接触,却还没有突破道德底线,越雷池一步。
不然的话,他现在就不是抹眼泪这么简单。
李治在心里咒骂着这个传播谣言之人的祖宗十八代。
“洛阳府印,近来可查清楚这谣言从何而来,又是何人所为,这么做的原因又是为了什么?”李二陛下看着一位从三品的官员道。
此官员是个体型微胖,年纪四十多岁,面白而红润,嘴上有两撇山羊胡,他便是洛阳实际最高主官洛阳府尹高辉恩。
长安、洛阳、太原三京,名义上最高主官是由亲王担任的州牧,实际上真正管理的却是府尹,州牧不过是给亲王的头衔。
高辉恩战战兢兢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这几天他为了这件事,可是吃不好,睡不好。
可无奈这件事情依旧没有任何头绪,案情进展缓慢,别说找出是谁传播的,就连怎么传播出去,他到现在也没搞明白。
“臣、臣无能,至今还没有头绪,还请陛下恕罪!”洛阳府尹高辉恩道。
“哼!”李二冷哼一声,对于高辉恩的办事能力表示不满道:“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这洛阳府尹是怎么当的?”
“来人,给朕拖出去斩了。”
殿外的侍卫听到李二的声音,立刻冲了进来,上前拉扯高辉恩。
“啊!!”高辉恩吓得半死,挣脱侍卫后,急忙跪倒在地道:“陛下开恩!陛下饶命呀!”
他可不想死呀!
“陛下!”褚遂良看不下去了,急忙站出来阻止道:“陛下!此事跟高府尹何干?谣言传播很快,基本一夜之间便传遍了整个洛阳,这几天高府尹已经尽力,却依旧没有查出谣言传播的源头。”
“可即便如此,也不能怪罪高府尹,就算是他办事不利,也罪不该死。”
长孙无忌站了出来说道:“陛下!现在不是追究高府尹失职的事情,而是应该怎么制止谣言继续蔓延下去,尽快查清楚事情的始末。”
“即便陛下杀了高府尹又能怎么样?为了泄一时之愤,就妄杀朝廷命官,就能解决问题吗?”
“父皇,高府尹兢兢业业为此事奔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父皇念在高府尹尽心尽力办事的份上,莫要因为儿臣的事,迁怒于他。”晋王李治道。
李二听后,这才冷静下来,是他太过着急了,毕竟,这件事可是事关他的爱子李治,怎么能够不让他上火。
“无忌和遂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