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人!现在鱼山集贼人猖獗,我王家已经到了灭家的地步,还请大人多多帮衬,助我王家渡过眼下的难关!待到事后,我王家一定奉上一份大礼!”
说完,王泰立便让三个儿子给胡德兴行大礼。
胡德兴见状急忙劝阻,说道:“老太爷言重了,此番我和手下几个兄弟就是为此而来的!老太爷放心,有我在,那鱼山集贼人翻不起大风浪!只是……”
王泰立闻言顿时急迫的说道:“只是什么?请胡大人明说!”
“只是,此番那鱼山集贼人占了优势,多半会杀向这王家大院,所以为今之计咱们必须要做好坚守的准备,只要是顶住了鱼山集贼人的进攻,此番争端就还有翻盘的可能!在下斗胆,向王老太爷要个头衔,暂时带着剩下的王家家丁坚守大院!明日一早,我就派手下兵丁回去搬救兵!”
“好!”
王泰立没有丝毫的犹豫,说道:“从现在开始,我王家的安危就拜托胡大人了!”
胡德兴面色严峻,对着王泰立抱了抱拳,然后便转身出去安排人马看家守院了。
这时,王天寿不解的问道:“父亲,现在咱家还有几十号家丁,还有深宅大院可以据守,为什么要依靠胡德兴这样的兵油子?”
王天喜也是说道:“父亲,这样一来,那胡德兴一旦有什么歹心的话,咱们王家可就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王泰立皱着眉头看向了王天禄,问道:“老二,你和那鱼山集贼人交过手,你说说看,光凭咱们家剩下的这几十号家丁能守住家业吗?”
“不能!”
王天禄一脸恐惧的说道:“那鱼山集贼人不但人数众多,而且善于结阵而战,我看就算是官军也不过如此!”
“这就对了!”
王泰立冷冷的说道:“一个区区的小旗官当然不值得我如此看待,可是事已至此,凭着咱们家自己的力量既然挡不住鱼山集贼人,就只能借助胡德兴的官军身份来保命了!虽然胡德兴只有几个手下,但那也代表着官府。我就不信,那鱼山集贼人还会有胆子杀官兵!”
与此同时,胡德兴也在王家大院里折腾开了:先是将王家剩下的三十多个家丁在前院集中起来,然后分成了五队,每队家丁六、七个人。并且将这五队在大门、前院、中院和后院分别驻守,剩下的一队家丁则是布置在了王泰立的身边。
之后,胡德兴将孙绪和孟凡臣叫了过来,附在二人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两人便重重的点了点头,趁着王家人马各自准备的机会,一闪身便不知去了哪里。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要是那鱼山集贼人杀来了,所有人都要死战!”
胡德兴有模有样的带着剩下的四名手下四处巡视着,心中却在暗暗祈祷着刘君韬快些带人杀过来。
这天夜里,王家大院灯火通明,几乎是所有王家人都是心中恐惧,那些家丁和王家男人都是四下巡视、把守各处,而女人们则是聚在一起、关好门窗,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愁云不展,还时不时的传出一阵抽泣声。
突然,把守大门的家丁惊恐的大叫起来:“外面!贼人来了!”
顿时,整个王家大院都沸腾了起来,到处都是男人的呼喊声,期间还夹杂着女人惊恐的尖叫声和痛哭声。
胡德兴闻讯心中狂喜,但是表面上还是装出了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
“所有人全部登墙戒备!”
胡德兴大吼一声,不断招呼几队王家家丁赶到前院登墙据守,而自己则是带着四名手下拔刀守在了前院和中院的过门前把守。
而王泰立闻讯之后,也是急忙将身边的几个家丁也派了过去,连同王天禄、王天寿也赶到了前院墙上,只留下王天喜守在自己身边。
此时,在王天禄、王天寿以及十几个登墙戒备的家丁面前,刘君韬、张骁军、严虎已经率众列阵完毕。
只见一百多名护卫队青壮每人都高举着一支火把,将王家大院前面几十步都照耀的如同白昼一般,一支如同百战大军一般的人马整整齐齐的列成了三个方阵,将王家大门堵得严严实实。
“这就是鱼山集贼人?”
王天寿呆呆的望着外面,而王天禄则是已经吓得面无血色了。
就在这时,严虎一言不发的向前走了几步,一直走到了王家大院前二十步的地方,然后甩手将一颗人头丢在了地上,便转身回到了阵中。
墙上的王家人马借着火把的光亮一看,顿时炸了窝,那颗人头分明是王家大公子王天福!
“大哥!”
王天禄和王天寿异口同声的哭喊了起来,身边的家丁更是人心浮动,惶惶不可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