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长吟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将一首《将进酒》洋洋洒洒背完,又道:“李太白这首《将进酒》实在是深得我心,值得为此再浮一大白。”

段璟忽然笑道:“说起将进酒,我还知道一人,也是自称将进酒,和谢大哥一般嗜酒如命,他日你二人见了,说不定还可以以酒会友,谱上一段佳话。”

众人正谈笑着,忽从外头进来一人,口中大喊道:“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饭堂里众食客皆是一惊,不约而同往门口看去,就见门口站着一身穿青衫的干瘦之人,浑身上下平平无奇,唯独脸上那个红色的酒糟鼻子显得格外显眼,让人看了一眼便忘不了。

人群中有人问道:“出什么大事了?”

哪知那人却是将身子一倚,口中叫道:“快快拿酒来,先让我润一润喉咙,再与你们将是何大事。”

段璟见了那人,忽然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又对那人招了招手,喊道:“将进酒,你怎地到了此地?”

那人正是昔日段璟在酒馆遇见的将进酒,也不知因何原因,竟是来了这七极山下的小镇上。

将进酒听得有人唤他,不由一愣,顺着声音看过去,见一俊俏的青年正含笑看着他,遂上前道:“公子认识我?”

段璟笑道:“昔日在酒馆曾有一面之缘。”

又拉着他在一旁坐下,问道:“你且说说,发生了什么大事?”

将进酒坐下后,却似丝毫没有听见段璟的话一般,只顾盯着谢安手中的酒壶,又见谢安如喝水一般豪饮,不由笑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兄台如此豪饮,真是深得我心。”

谢安一壶酒喝完,长叹一声,也不说话,随手拿起另一壶酒递了过去。

将进酒眼睛一亮,顺手打开壶口,深深吸上一口气,赞道:“真是好酒。”

说着也是吨吨吨连灌数口,方才一抹嘴巴,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段璟在一旁看着他,见他放下酒壶,笑道:“这酒喝得可还满意?”

将进酒点了点头,道:“真是世间难得的佳酿,必定不是这客栈中的酒,公子可否告知这是何酒。”

谢安闻言澹笑道:“也不是什么好酒,也就是珍藏了数十年的百花酿而已。”

将进酒一惊,险些将手中酒壶打落,急问谢安:“可是百花谷中特有的百花酿?”

谢安笑道:“这百花酿除了百花谷中,可还有其他出处?”

将进酒闻言,看向谢安的眼神立刻变了,又见他如喝水一般喝酒,顿时痛心疾首道:“这百花酿可是世间一等的美酒,连大内皇宫都喝不到,你竟然还如喝水一般,真是糟蹋了如此好酒。”

说着又小心翼翼将手中的酒壶放进怀里,看着桌上的空壶一脸的痛心疾首。

另一桌上的罗刹夫人听着将进酒的感叹声,笑道:“你却是多操心了,要知道这人其他的可以没有,酒却是无数,像你手中这种酒,他手里还有不下几十壶。”

将进酒闻言咂舌道:“这位公子只怕将整个百花谷的存酒都搬空了吧。”

又见罗刹夫人长得明艳动人,同桌其他二女也皆是绝色,不禁暗自寻思,这些人看着如此豪奢,只怕来头不小。

想了想笑道:“既然我喝了公子的百花酿,那我就将这大事单独说与公子听吧。”

说着就要附耳过去。

谢安一挥手,不耐烦道:“何必做这小女人姿态,你便大大方方说出来,我也不怪罪与你。”

将进酒被他说得面色一红,又喝了口酒,方才缓缓说了十个字:“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将进酒本以为自己这十字能够激起极大的反应,哪知众食客却是面面相觑,似乎完全不明白这十字的意思。

只有辛无命低着头,暗自咀嚼了几遍,忽地抬头看向将进酒,眼中满是狂热。

将进酒吓了一跳,看着辛无命小心翼翼道:“老兄莫非知道这十个字的含义?”

辛无命急问道:“你是从何处得知这句话的?”

将进酒道:“我是从一个行商那里听来的,他方从天山回来,言那边正流传着这十个字……”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深怕辛无命会将他当成骗酒喝的骗子,一刀噼了他。

辛无命又追问了几句,将进酒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反复提到了那个行商和天山。

谢安见辛无命如此姿态,亦知事关重大,不由放下手中酒壶,耐心询问起来。

辛无命又打听了那行商所在,谢过将进酒,转头对着谢安低声道:“少爷,你的武功,说不定就着落在这十个字上。”

谢安一惊,急道:“这话从何说起?”

辛无命冲着谢安摆了摆手,示意此地人多嘴杂,拉着谢安及段璟二人一同离开,旁边桌上三女见了,虽然有些不明情由,也是站起身来跟着一起离开。

哪知三女刚要起身,桌边忽然围上了数名醉汉,皆是佩戴刀剑的江湖人士。

其中一人醉眼朦胧,笑嘻嘻地伸手欲摸罗刹夫人的脸,口中调笑道:“美人,能不能陪大爷喝上一杯?”

罗刹夫人躲过醉汉伸来的手掌,一张俏脸含霜,口中冷冷叱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让我陪你喝酒。”

那醉汉听了不以为意,反而哈哈大笑,转身对其他人说道:“这美人问我是什么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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