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在顺天府内蔓延时顾秉谦府邸也汇聚了施凤来、张瑞图等朝堂大臣
传送信息的斥候无法说明整个格局部署的前前后后,此时诸大臣虽然兴奋但却也有怀疑的姿态。
原因很简单,朱由检捏合军队并提升了士气,可军中朝堂各派系都安排有人员。
顺天府也并不是城门紧闭。
从早先开始的王之臣被围杀,朱国定败走等信息都在间隔时间后被朝堂官员获悉。
陡然间接收到两千女真被全歼信息,而且朱由检六出奇计竟然将女真主力吸引向潘家口。
情报完全颠覆了众人先前的判断。
以往明军对垒女真,扩大战果后汇报的不在少数。
诸如女真收兵被呈报而上时变成了击溃女真大军等的内容。
光线亮堂的书斋内张瑞图谨慎地问:“顾大人你看战况走向如何?”
张瑞图想着的是情报是否属实,但言出却是另外一种言辞。
顾秉谦哪能不知道张瑞图心思。
信王尚未登基却已经展示了令人所料不及的手腕。杨寰事件被放大,顾秉谦便已经有意的开始同魏忠贤集团人员保持距离,此时张瑞图问,顾秉谦直接说道:“当初关村、陈桥之战信息回传,朝堂也是有人持怀疑姿态,但老夫深信不疑,此番信息回传说信王歼女真两千精锐,定然不虚”
“呃”
施凤来哽噎,无论如何都记忆不得关村之战信息回传时顾秉谦有赞赏、信任信王的言语。
张瑞图也愣了愣。
好像自己也不曾记得。
一股莫名的气氛弥漫在顾秉谦府邸。
京城一隅许府;
田尔耕、许显纯、孙云鹤、崔呈秀等人也聚在一起。
信息传入,众人脸上便明显的少了喜悦『色』彩。
“之前被女真杀得狼狈而逃,一夜之间扭转局势,岂不是将战事当儿戏,当女真是乌合之众,全歼两千女真骑兵,笑话”许显纯阴沉着脸说道。
“皇上病情加重,一旦不可医救,信王登基便成定然,之前连番战败,如今突传大捷信息,会不会是信王怕lian zhan连败影响登基,虚传战报”孙云鹤谨慎开口。
“不得妄自猜测”田尔耕制止。
许显纯不以为意,“十有**便是这种可能”
冷哼一声,许显纯一字一句:“貌似忠厚的人不能相信”
说的是信王却没有指名道姓,心知肚明的众人阴沉着脸。
“可惜千岁大人不在京城,无法合议”孙云鹤低声说道。
光线穿透进入房间,正厅亮堂,但阴鸷的气氛却又无处不在。
朱由检发出的第二道军情就在这个时候传送到了顺天府。
两道情报先后送抵的时间只间隔了两个时辰不到,时间的间距小于前夜两次战事结束
的时间,主要原因还在于传送第二道信息的斥候大半时间都在白日策马驰骋,提升了速度。
疾驰到门口的马车在顾府靠停,宰辅李元治下车急匆匆冲入。
管事没有阻拦,数日时间,内阁大臣都是不断进出,眼前的一幕已经习以为常。
正厅内施凤来、张瑞图等人还在分析推理,管事前脚汇报时李元治身影已经从一片光幕中疾步走了进来。
书斋内典籍浑厚,案几古拙,房间外的院落树荫之中有鸟鸣落下。古树林荫如华盖,丝丝缕缕的光线从枝叶的间隙落在地面。
李元治就是从落下的一片光线中疾步走了进来。
“都在这儿!。”
五月初,不是让人行走期间挥汗如雨的时节,但眼下却有细密的汗珠浸染在李元治额头。
施凤来察言观『色』;
李元治虽然神情急迫但非焦虑,人便说道:“大人莫要心急”
丫鬟端送凉茶,就座,润口,李元治开口:“王爷前夜围歼女真两千精锐骑兵”
张瑞图、顾秉谦双目相顾。
施凤来也是疑『惑』,早就传遍朝堂的信息,不足为奇。
知道李元治,刚正,敢谏言。想到之前的推测,施凤来谨慎地问:“大人如此匆忙,难不成王爷歼敌的信息有误”
李元治眉扬了起来,“岂止是两千,今日凌晨,王爷领满桂、秦佐明、朱国定再战,协同作战的还有锦衣卫、东厂,围困『逼』迫向通州的女真侧翼一股主力,鏖战一场,击杀女真五千多骑,不足一千女真突围溃逃,如今王爷已领军出击向遵化”
一语惊人,晴天霹雳。
张瑞图手一抖,有茶水泼洒了下来却浑然不觉,面部的肌肉抽搐着。
意识还在消化着振聋发聩的消息。
顾秉谦猛然站起。
“信息可靠!”
“刚传入情报,以信王『性』格,怎会虚假,没有击溃女真,难不成王爷要飞蛾投火”
顾秉谦人又端坐了下去:“当日火『药』局废墟之上王爷说话,意志之决然呼啸磅礴,我朝以武立国,担心武将『乱』权,随定文臣节制军队之策略,可是久而久之,也导致军队之中弊病频出,毫无战力,此时面对女真强敌,深知军队弊端的王爷亲征,将士一心,参照陈桥、关村之战王爷的运筹,此番大捷便也在情理之中。”
言落,顾秉谦继续说道:“次等喜事,当报之皇上冲疾”
感叹一声,顾秉谦话锋忽转:“两战大胜,固然可喜可庆,但令人敬重的却是王爷后续的调动,斥候情报是女真主力被调动向潘家口、喜峰口一线,女真过万规模精锐佯攻通州,虽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