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庄主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一早起来左眼老跳。
俗话说得好,左跳财,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看窗后的竹林的鸟儿唱起了欢快的歌,跳起了喜庆的舞;那微风吹来带着暖阳阳的阳光味,让人很是惬意。
柳庄主有些春意盎然。她打开梳妆台上的化妆盒,对着铜镜化起妆来。
柳庄主也就是四十左右,虽然脸上开始长皱纹,但她那丰满的脸蛋还是神采奕奕,更增添了成熟的韵味……
化妆后的柳庄主,真不想再戴上面纱了,让他好好看看才是。
可是,以她的身份还是不能随便暴露自己,要是暴露了那是要引来杀身之祸的。
戴上面纱,柳庄主不自觉站在了那阳台上,望着那个路口……
此时柳庄主那神情、用望眼欲穿来形容一点也不过份。在不远外看着庄主的神情的雪夷,真想趣笑庄主,是不是盼望相思的人来?
可是,雪夷又不忍心。自从迎接了董博士后,庄主的心情大变,不再忧郁不再伤心,心情也开朗多了。话也多了,还下厨做菜了。
……
柳庄主看着远方的路口,雪夷就看着庄主。看了好一会了,雪夷站得脚都发麻了,雪夷才反应过来。庄主可能是痴情,我这是干吗?
雪夷忍不住了,要问清楚庄主这是不是老年痴呆?
雪夷咳了一声,向庄主走去。她边走边说:“庄主,你还不到痴呆的年龄,怎么有痴呆的症状了?”
这一声把庄主从痴情中拉了回来。她是在盼望董仲舒能从路口那时出现,不知道是怎么的,今天特别的想见他。
这样的想法可不能告诉雪夷,要不然雪夷不笑掉大牙?
“什么痴呆,我吸吸新鲜空气。今天天气真好。”柳庄主搪塞道,但那慌张的情形还是被雪夷捕捉到。都快老太婆了,还跟小姑娘似的害羞,必有情况。
雪夷就猜想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庄主是不是约了谁来?所以望着那人从路口出现?”
柳庄不能承认,她理直气壮了:“我这几天都没出茶庄的门口,也没有人来过,我跟谁约了?”
雪夷顺着庄主的话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庄主这几天是没出过门,没有机会与他人约会。但雪夷还继续猜:“那就是心里在想着哪个人?”
柳庄主被猜中了,不吭声了。
“哈哈哈,被我猜中了。”雪夷很是得意,“那么这个人就是……哈哈哈哈……我知道了是谁。”
不会吧?她知道我想的是谁?柳庄主不相信:“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柳庄主那意思,有本事你说出我想的是谁?
雪夷先没回答是谁,只是分析道:“以前你是不怎么化妆的,这些天来你不但认真化妆,还下厨做饭做菜。以往你总是爱训斥人,现在你却是语气温柔,彬彬有礼。这是谁来了以后你变成这样了?你做的饭菜是给谁吃的?不用我说了吧?”
被雪夷猜中了。
打死也不能承认:“我说雪夷,你不能乱说。别人董博士是正人君子,怎么随便拿他来开玩笑。不跟你说了,我要进屋了。”
柳庄主脸有点发热,爬上了红晕。
真的害羞了?还要走,没门。好不容易逮住戏弄你的机会,不戏弄一下?
“那不是董博士来了吗?”雪夷惊讶地说。
一听董博士来了,往回走了几步的柳庄主,不由自主转过头来看向路口。路口和刚才一样,还是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
雪夷又嘿嘿地取笑了一会。
柳庄主真有点生气的意味,骂雪夷:“好你个雪夷,拿你大嫂开涮,看我什么时候好好治治你。”
“你治我?我还没治你。如果没猜错的话,你二十前喜欢的年轻老师,应该就是这位董博士吧?要不要我告诉你女儿,说你的老相好来?”
柳庄主不干了:“不是的不是的,你不要乱说,跟小孩子说这些干吗?”
庄主不承认,但说不是的不是的,说得有气无力。
听雪夷的口气,包含着失落感。雪夷看到庄主的背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悠然而生。这个董博士也是,别人这么想念的时候你也不出现!
雪夷有一种抱不平的冲动,再向那路口看去。只见那路口一匹宗色的马上,慢慢悠悠地、脑袋一摇一晃向前走着;马背上坐着那长须飘飘的不正是博士?
雪夷不敢相信,掐了一把小脸蛋,有些疼不是梦;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来真是董博士……
董博士今天一大早起来,心想大王刘非也不待见他,这基层工作还真不好干,他一个做学问的,真的不适应。
不适应也得适应,不行就学啊。三人行必有我师,找个人交流交流,也许有人指点一下就能走出一条新路来。
找谁?刚来几天,董仲舒能有什么熟人?要说现在这里熟悉的人,要数绿叶茶庄的庄主柳绿叶了。
说柳庄主是熟人,也就是认识不到几天,相互谈得来而已。不过柳庄主为人热忱豪爽,要是向她诉说诉说苦衷,也许她能帮着分解一二。
董仲舒向吕步舒交待了几句,他骑着他的骏马向绿叶茶庄驶去了。
春天的阳光暖阳阳的,晒得身上好不惬意。不光人感觉到舒服,路过的小虫被晒得发出欢快的叫声,很是悦耳;鸟儿一边唱歌,还在树枝上跳舞。那干活的人还吹着欢快的口哨,在歌唱幸福的生活。
西汉经历了七十多年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