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有个狱卒叫李九,以前家里穷生活不下去,十几岁的时候就在幸舅舅家做长工。那时候李九还是小伙子,长得有模有样,又有力气。刚好监狱缺狱卒,幸舅舅就把他安插在监狱了。
李九不但有力气,人也聪明。在监狱干得红红火火,狱长很喜欢他,有什么都叫他办,现在在狱卒中很有威信,那些行刑的事都由他来安排。
幸舅舅请来李九,要与他好好喝两杯。
幸舅舅与李九会面的地方,还是老地方‘幸福酒楼’。这幸福酒楼,就是幸舅舅自家开的酒楼。因为做生意,要接待来往客人,就开了这家酒楼。这酒楼主要是他们家接待客人之用,但也对外营业,只是价格较高,一般贫民百姓吃不起,也没人进;进来的都是有钱人家,讲气派的富家人来。
李九见了幸舅舅很是客气,对他点头哈腰热情行礼。
李九不见有其他客人,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是不是有重要事情要交待。李九为幸舅舅干过不少的坏事,只要一干坏事都他们俩单独密谈。
“李九,我们之间没有外人,你就不要客气了。坐下吧。小二上菜,拿两瓶三十年的女儿红来。”幸舅舅见李九来了,就吩咐道。
三十年的女儿红,也并一定是藏了三十年,这是酒楼里对自家酒的区分。李九知道,这三十年的女儿红,意味着是这里最好的酒了。
李九也喜欢喝好酒,可是,在这里只与幸舅舅两个人喝好,他心里有些发毛。越好喝的酒,事越不好做,或者做后的后果可不一般。
李九宁愿不喝这样的好酒!
但是李九没有选择,幸舅舅是自己的恩人,等于现在自己是吃他的饭,不给他办事自己心里又过不那个砍。
李九装作不知道,好酒好菜一上,他只管喝,等着幸舅舅开口。
俩人一瓶酒下肚之后,幸舅舅问:“如果六王子有机会当太子,需要你帮忙,你帮不帮?”
“那还用说?六王子要是当了太子,以后你就是太子舅舅了。你说吧,要我干什么?”
李九哪里有不明白了,六王子就是幸公子的外甥,这外甥现在当太子,那以后大王死了,六王子不就是大王了?那幸家不发达了?幸家发达了,他李九不也沾光?以前干过的坏事,不就一笔勾销了。
于是,幸舅舅说,刘建因‘qín_shòu行’罪行,这两天要在监狱审理。他肯定是不会承认的。但因有人证,他不承认廷尉就会用刑的。对太子刘建用刑他们不会用酷刑,也就是打打板子。要李九在里面安排好,让行刑的人,将太子刘建打成残废,甚至打死。
这样的事,在李九这里是小菜一碟。打板子用刑,是最简单的用刑,但里面却有不少门道,全靠用刑的力度控制。打你屁股,他可以把握到力吃到几寸就是几寸。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他想让你屁股皮受力,打下来就是你的屁股被打红了,除了皮受苦,皮以下的肉与骨头毫发无损;他说让你屁股受力一寸,打下来的结果,除皮受苦,皮下的一寸肉之内也受到损伤;如果他要伤到你的骨头,那保准你屁股的不再是原来的硬骨头了……
“幸公子,这样的事简单,没有必要拿这么好的酒来喝。我保障办得滴水不漏。你就放心吧。”
李九是个知恩的人。
“什么不要喝好酒,不但要喝好酒,还有这两包奖励。一包你自己的,另一包那打手的。你不能自己去行刑。大家知道你是我家出来的,知道吗?此事办好了,以后的狱长这个位置就是你的了。”
幸舅舅此话不假,以后要是外甥做了大王,虽然不参政,但推荐一个小小的狱长上百石的小官,应该不是问题。
李九想到自己要是当了狱长了,可是祖宗的祖坟冒青烟了。
李九一激动,为幸舅舅倒上一杯,自己也倒上来敬幸舅舅:“幸公子,我李九全你的关怀才有了今天,你就放心吧,此事我一定办得妥妥的。而且这奖励我们都不要。”
李九还说明不要的理由。太子刘建,国人都想告他,他坏事做绝,利用这个机会正是为民除害,就是幸舅舅不说,那打手恐怕也会借之机会把他送上西天……
但幸舅舅想法不同,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给些钱他们更有把握。还强调:“一定别让他们看出端倪了。”
“我会交待清楚的,前面十几板是正常行刑,到最后几板大家不注意时,再暗暗用力,谁也看不出来。”李九把细节说出来,让幸舅舅放心。
幸舅舅看李九这么细心,也就放心了。但还是坚持要李九收下那些钱。李九也猜到幸舅舅的想法,他不收幸舅舅不放心,只有他李九收下了,幸舅舅才放心。为了让幸舅舅放心,李九还是收下了。
廷尉抓了太子刘建,将他关进了大牢。
刘建进过大牢了,对大牢并不陌生,他一点也不害怕。廷尉对太子刘建现在也不客气了,脚铐手铐都用上了。可是,刘建仍然带着微笑,走起路来虽然步子迈不大,但还是挺胸抬头,雄纠纠气昂昂的……
刘建被关的当天,就提审他。
“太子刘建,你知罪吗?”廷尉开始提审。
“我跟你说,我现在可是好久没犯法了,你们这样随便抓人,我出去后就要告你们。”
太子不但不认罪,还啰嗦一大堆,要是他人,廷尉叫人修理他了。
廷尉无奈,只得按程序一步步地审:“证人哑巴,证明你与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