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国相知道破解谣言的办法,就吩咐廷尉,开始查案。
按董国相的要求,对哑巴要以教化的手段,也就是说服教育的办法,让哑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廷尉不好反对国相的要求,但他在心里清楚,别说教化,就是用酷刑他也不会招供的。
廷尉自己懒去教化哑巴,先叫李右平与哑巴接触了一番。李右平办案温柔一些,也爱更改分析案情,所以让他打前阵,按董国相的要求,看能不能说服哑巴。
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没有一点效果。
教化没用,只能走其它程序了。
廷尉带着左右平属官,直接查到马夫哑巴那里。两名属官分别是张姓和李姓。属官张左平二话不说,将哑巴绑了带到了国相府廷尉审理室。
廷尉的审理室设在国相府的最里面,说是审理室,其实就是酷刑室。里面除了一间办公桌,其它都是大汉有名的酷刑刑具,什么的刑具应有尽有……
到了审理室,张左平给哑巴解了绑,并开始审他。
张左平不是第一次与哑巴打交道,也不知道审了他多少次了,审得张左平都会哑语了,能直接与哑巴交流。
哑巴一被解绑就挥舞着双手,和嘴巴配合着,责问起张左平来:“我都大半年没出门了,我又犯什么法,你们绑我?”
张左平也挥舞着双手,嘴巴上下一张一合幅度很大,对常人来说有些夸张,对哑巴来说,那是语言。哑巴看出了张左平在说:“太子与死去的霍少妃有染,你是不是看见?”
哑巴又挥手又摇头,那意思是说他没看到。
张左平可了解哑巴了,他为了太子,你想从他嘴里套出东西来,比登天还难上百倍。但案子还得审啊。
张左平指着屋里的刑,问哑巴:“这些都是你以前用过的,你再看一看,回想一下曾经的滋味。”
哑巴的目光随着张左平的手指,一一再看了一圈那些刑具。这些刑具哑巴太熟悉了,件件都用过,也知道它们的滋味。想起来哑巴现在都心痛,在它们身上哑巴不知道昏迷了多少回……
“张左平,我知道这些刑具厉害,可是我实在没看到,我也没说过太子与谁有什么染。你们要是实在不相信,要用刑就用吧。”
在哑巴看来,这些刑具是可怕,但是用过了也就是那回事了。反正他们也不敢用到他死,毕竟要是审案,把嫌疑犯审死了也是大汉律汉不允许的。这只不这是谣言罪,他们也用不着把人审死了。
哑巴说完,先走到酷刑具面前,伸出双手让张左平来用刑。
张左平气得牙痒痒的。心想你小子还是硬骨头。他看了一下廷尉,意思是请求这位长官,要不要现在就用?
国相府的廷尉秩几百石,要比大汉朝廷秩千石的廷尉级别少很多,但他在江都国里的权力不小,江都国内的刑事审案要逮捕的可是由他来办理。
廷尉也知道张左平的意思,就说:“你们审吧,我在外面等着。”
毕竟他是廷尉的长官,他就不用直接给疑犯动手了,也不好在这看着手下用些残酷的手段,看得心里也不舒服。
廷尉走到屋外,站在草坪上来回踱步,等待左右平审理的结果。
这审理室是做了隔音处理的,但就西汉的条件,做不到后世现在的隔音效果,廷尉在外面还是能听到哑巴喉咙发出好像公鸭般的叫声。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那公鸭似的喊叫声停止了。虽然哑巴不嚎叫了,但是廷尉还是不能判断,哑巴到底是招了,还是被用刑昏迷了?
只有等待两位手出来才有结果。
廷尉看着那两扇黑漆的大木门,等待它们的打开。
好一会那吱哎一声传来,两扇大木门才打开。只见俩人面部表情是垂头丧气,慢慢走了出来。一看那表情又是白折腾一场。
廷尉还是不放心,问他们怎么样?张左平嘴快,抢先回答:“和我们预先想的一样,就是打死他,他也不认。现在昏迷了,下一步怎么办?”
廷尉虽然知道这样的结果,但还是要做。不到黄河不死心,就是这个道理。只有死心了才想别的办法。廷尉这才说:“对哑巴用刑,就等于对牛弹琴不管用。我们还是想一想别的办法吧。”
此时,少言寡语的李右平说话了:“廷尉,你不觉得这个谣言有点奇怪,怎么会是哑巴说出来的?”
这一提醒,只讲究屈打成招的张左平,也分析起案情来:“是啊,哑巴可是太子的心腹,他怎么会告太子?可是,国相吩咐我们工作时,那么断定是谣言出自哑巴,那国相的信息又是谁给的?”
张左平的分析,让廷尉觉得,如果找到给国相信息的人,对案情应该很有帮助。廷尉下令:“回大厅,我们向国相汇报审案情况,再问出给信息的人。”
董国相坐天大厅,也在等着廷尉审案结果。看到廷尉进来,他们还在门口,董国相就问了:“招了吗?”
廷尉带着左右平,昂首挺胸出发了。
虽然廷尉听到了国相的提问,但他并没有马上回答,到了国相的面前,才说:“国相,哑巴和以前一样,对我们廷尉的酷刑审理就是一句话也不吭。”
教化不行,用刑也不行,董国相一时也回答不上,他不好说,你廷尉怎么搞的,审个犯人也审不出结果,毕竟你是刚来的国相。董国相和颜悦色地问:“哪怎么办?”
有董国相再追问怎么办,廷尉就提那给董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