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与王后在向董国相赔不是,太子正在家里上药。卢医官将消炎的药涂在上面,刘建就叫痛,痛得他雌牙裂嘴,还哎哟哎哟鬼哭狼嚎地叫。
太子以往挨打的时候,都是下面的打手打的,刘建与打手们混熟了,也送了礼,每次打的时候没有皮肉之痛。这回不同了,不但父王亲自打了,而且还在场看着打人,打人们不好意思也得用上五分的力,打得刘建屁股开了花。
陈洁知道消息后,马上跑到太子殿看望太子,老远就听到刘建的痛苦呻吟声,她的心也痛。
陈洁舍不得太子受苦。
进了太子殿,看到太子躺在床榻上,裤子外都渗出了血,都流出了眼泪:“太子哥哥,你痛不痛啊?”
陈洁几乎是带着哭腔,问太子。她觉得太子太可怜了,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挨打。想安慰一下太子。
太子还在气头上,回话语气生硬:“能不痛吗?都是我父王亲手打的。我也不知道,我还是不是我父王亲生的,世上哪有这样的亲生父亲,打儿子打得这么狠的?”
陈洁走到太子身边,抓住他的手,继续安慰太子:“太子哥哥,有我在,不痛。”
太子有些感动。这个家伙从小就是跟屁虫,都是他照顾她,现在知道安慰他了,长大了。
陈洁病怏怏的,小手也不大,更谈不上有什么力气。但此时抓住刘建的手,刘建感觉她的手是那么大,那么有力!有时候一个人在很脆弱的时候,需要力量的时候,有一丝丝力量就能鼓励你。此时的刘建就是这样,他痛得雌牙裂嘴时,有人来抓着他的手,他的心就不那么痛了……
在陈洁抓刘建的时候,刘建用力回应了一下,并说好多了。
卢医官觉得刘建有撒娇:“我说太子,你是不是知道陈小姐要来,想她抓抓你的手才叫痛的?”
太子一听就来气:“我说卢医官,没看到我屁股都被打出血了,能不痛吗?给你屁股打成这个样,看你叫不叫痛?”
卢医官见过的病人多得去,让刘建这点伤算不得什么,他一看这点伤,再听到刘建鬼哭狼嚎地叫就想说刘建,只是不想多事就没说了。现在刘建还拿卢医官来打比方,卢医官不得不说了:“我说太子啊,你这点伤只是皮外伤,打手们根本没怎么用力,最多用了五分力,就是让皮肉受了点伤,你就叫得死去活来。你没见过那些真挨扳子,那才叫受罚。你要小心了,现在这个儒家大师的董仲舒来当国相,你要是犯在他的手下,要是挨板子那可是真家伙,那不是五分的力道了……”
卢医官的话不是吓人的,真正挨扳子的现场刘建也见过,那可是打的是皮开肉绽的,被打的人那是痛不欲生。
刘建听得毛骨悚然,马上制止卢医官:“卢医官,你别说了。”
同时还吩咐卢医官,他不上药了,并表示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卢医官知道太子生气,就不跟他理论了,把手上的药交给陈洁,让陈洁帮刘建上好剩下的药,他走人了。
刘建的痛,本来是怪父王的,经卢医官一提醒,他知道了最根本的不是父王,还是董国相。这个董国相一来,不是关他进牢房,就是让他挨扳子,下面还要追查luàn_lún的事……
要是这样下去,总会栽在董国相手上。
刘建越想越不是滋味,想个什么办法把董国相弄没有了才是。
“伍子,人呢?”刘建想与伍子商量,没看到人就叫了起来。
“在的。”伍子正在厨房与小芳说话。小芳也在伤心,觉得太子被伤成那样子。伍子知道太子的伤并不重,正在安慰小芳。
伍子一边应,一边就跑进了大厅,站在太子的面前,问太子有何吩咐。
太子先责怪一通伍子,说主子在上药也不管,跑到哪里去了?
伍子也不隐瞒,说小芳为太子伤心,他正在安慰小芳。太子也不追究了,便要他想办法:“想个什么办法,让董国相给我消失。”
刘建也不把陈洁当外人,什么秘密都不是秘密,当作陈洁的面毫无掩饰。
伍子一听,打了个哆嗦。让董国相消失,那不是闹着玩的。
现在是怎么了,怎么老是出现太子的命令上伍子为难的事?前些日子要(骚)货消失,伍子不愿意干,现在又出现要董国相消失,伍子更不愿意干。董国相什么人?朝廷派来的高官,让他消失、自己还有活路吗?
以前伍子是不顾及自己活不活路的。自从小芳来了后,他有些想法变了,好像自己一个死了,还有人牵挂的,所他不想就这么快地死去。
“太子,这事要从长计议。。要董国相消失是很容易。问题他是朝廷派来的官员,要是在江都国消失了,朝廷会不会怀疑是你父王干的?”
伍子不能直接说自己不想死,就想办法把原因推到别人的身上。伍子虽说没什么文化,但与刘蒙之他们在一起,慢慢学会了分析问题。他一想,如果董国相在江都国消失了,朝廷肯定会查的,也会怀疑到大王。
“我管他们怀疑谁干的,只要董国相不在了,我就安全。否则我现在是寝食难安。”太子刘建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见不着董国相为好。
伍子继续分析,要分析得太子不敢杀董国相,才是伍子的目标:“我们让董国相消失,并不是难事。但是,董国相消失了,如果皇上怀疑是你父王干,那性质不同了,那朝廷和皇上就会怀疑你父王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