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吃忽时,太子刘建还一脸沮丧坐在沙发上,小芳叫他吃饭,他是一动不动。
小芳也有耐心,又来叫一遍太子,说要吃饭了。刘建还是不动,小芳就跑到餐厅问伍子:“伍子,董国相上了一天课,把太子上傻了?我叫不动他了,你去叫一叫。”
伍子不想去叫太子,伍子知道情况了。太子上完课回来,伍子就看他脸色不对,他就向陈洁打听到了董国相上课的内容,对刘建不顺。
伍子不想去叫太子,小芳就恼火了,一脚就踹向伍子,一边踹一边说:“你去不去?”
伍子就是可怜,太子在的时候,太子欺负他;太子不在的时候,小芳欺负他。小芳欺负他,他还不敢反抗,尽管他的武功远远超过小芳。他要是一反抗,小芳要是向太子一打小报告,他就死定了,太子非要他脱一层皮不可。
伍子没办法,只有顶着挨骂的份儿叫太子吃饭。
伍子捏手捏脚来到了客厅,看着太子刘建,眯眼躺在藤椅上。那神情是脸的沉思,看来遇到大问题了。
伍子都舍不得叫刘建了。但想到自己的咕噜咕噜叫唤的肚子,他不得不开口了:“太子,太子,太子……”
伍子的声音是从低八度开始叫,叫一声看一下太子的表情反应。看太子的表情没什么反应,他就慢慢地提高声音。当叫到第三次的时候,太子刘建回应了:“来,坐我身边,我有话跟你说。”
太子刘建的声音不平静,没有以往那种高八度的霸气,弄得伍子还有些不适合。伍子心想,不是是暴风雨的前奏吧?
伍子想不通,以往太子要干什么坏事,只要太子一个眼神,他伍子就明白怎么做;或者不用太子的眼神,他伍揣摩一下太子的心思,就知道怎么做。这一回他伍子叫哑巴泼董国相的水,明明听到他组织几个王子,要想办法整一下董国相,现在把董国相泼了一盆水,不是整着董国相了,他为什么还不高兴?难不成他们这一盆水,泼错了?
到底是水泼错了,还是董国相上课时,别的内容让太子不高兴,伍子还摸不准,只好等待太子的判决了。
伍子怯生生走近了太子藤椅旁,但不敢坐下,只是等待吩咐:“太子,你有何吩咐?要不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你把(骚)货处理掉吧。”太子仍然是眯着眼睛的,仍然是语气平静地说。
伍子打了寒战。
刘建所说的处理,就是要把(骚)货杀了。
以往要杀人,刘建这样吩咐一下,伍子二话不说,只管去执行,不管被杀的人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
可是,这一回伍子有点懵,他刘建怎么这么狠毒啊?对(骚)货也要下此狠手?
(骚)货可是个好姑娘啊,对刘建是特别的好。只要刘建一被父王打了,她都要想着法子来看刘建。不是送药,就是送好吃的。她对伍子也不错,有女人喜欢的东西,她就送给伍子,叫伍子多哄一下小芳。伍子会哄小芳,都是(骚)货教的,小芳每每感谢伍子的时候,他就想到(骚)货的好。现在太子说要处理(骚)货,叫伍子还的下不了。
伍子装聋作哑:“太子,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把——骚——货——处——理——掉。”太子刘建一字一句地说,“清楚了吧?”
刘建知道伍子是装聋作哑,就一字一句地说,看你还怎么逃避。
看来是逃避不了,伍子第一次不听主子的吩咐:“太子,我不干。”
听到伍子反抗他的指令,太子睁开眼睛了。
太子不相信,说不干了是伍子所说,他反问一句:“你说什么?”
伍子本来想再重复一句他不干了,但想了一下,他曾经向太子表示过,什么事只要太子一声令下,就算是赴汤蹈火,他都会在所不辞。你现在说不干了,不是违背从前的承诺?
伍子没说不干了,但他要解释:“太子,你想一想,我什么时候违抗过你的指令。但这一回不一样。你想一想,(骚)货对你怎么样?是不是那个董国相来了,要查你们的事了,你就想杀人灭口?我不同意你杀(骚)货,他对你那么好。我不但不杀她,我还要保护她。要不你想一想别的办法,拿些钱给她,把她送走啊;不行就把想要查你的董国相给杀了……”
伍子想了不少办法,就是劝刘建不要杀了(骚)货。劝得刘建无言以对,又闭上眼睛躺在藤椅上了。
刘建杀人是不眨眼,这回还没杀(骚)货,刘建就闭上了眼睛,伍子一想,有戏了,他有些犹豫。
伍子抓住时机,回忆(骚)货对刘建的情义。伍子说,某年某月,刘建回什么事被父王打了,都是(骚)货帮着擦药;又是某年某月,刘建生病了,她还悄悄为他送药。想到这些,伍子就说:“太子啊,你难道对(骚)货没一点情义吗?”
伍子这一说,还真说到刘建的痛处了。说没一点情,那是骗人的,可是,她们这样不lún_lǐ的事,最终还是会被国相知道的。国相要是知道,不报到朝廷才怪,到那时他怎么办?
刘建就是为此纠结着……
看刘建不吭声了,伍子又说:“(骚)货家里有事,她回去了,听说过几天才回来,要不我们当她回来时,把她劫了,再卖到闽越山区去,让谁也找不着她……”
刘建想试探刘建,只要不杀(骚)货,他伍子处理(骚)货时,就好好劝一劝(骚)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