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帮主他们有一帮叫花子,住在古运河的瓜洲渡口的上游边上废弃屋里,屋前就有一棵大樟树。他要董仲舒到那里去,在那写牌子,叫他的手下再出去发牌子。
董仲舒相信这位花帮主,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花帮主指定的工具写字刀笔,往古运河的瓜洲渡口赶去。
一到瓜洲渡口,花帮主果不失言,正在那里等着董仲舒,并把他带到一茅草屋里,开始写告示牌子。
这个一天董仲舒就只管刻字。他刻好几个,就有人来拿走,马上就去传播。于是,一条条告示牌子,通过乞丐向广陵城的各个角落传去。告示上说,有个叫王信儒的人,三十六七岁左右,家里以前是做茶叶生意的,谁要是提供此人的线索,可到某客栈领赏金奖励。落款人是董某。
董仲舒觉得,落款还是用个姓氏好了,要是落个董仲舒也许会产生些麻烦。
董仲舒写了一个上午的告示,之后就回到客栈,等待有人来客栈领赏。
花帮主的办法管用,告示贴出去下午就有人来揭榜了。
“小二,请问有位董某的、要找人的客官住这里吗?”来人便问店小二。
小二很是热情,把来者引到董仲舒的住房,说有人找他。
董仲舒正在屋里等待揭榜人时,一位陌生人来找他了,估计有王信儒的消息了。
董仲舒面带笑容,马上起来向前迎接:“小伙子,请进请进,你是不是有王信儒的消息?”
小伙子长得标致,皮肤黝黑,有点像海边的渔民,被海边的阳光沐浴出来似的。不但长的标致,还耐看,就是皮肤黑了一点。
那小伙子看到面带笑容的董仲舒,心里还挺高兴的。可是,当董仲舒一开口说话,他却不高兴了,脸色一变,转头就要走人,好像看到债主来讨债了似的。
董仲舒就奇怪了,刚才一脸的笑容,怎么刹那之间就变色,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哪里出问题了?
是他董仲舒说错话了?还是从前得罪过这位小伙子?
他既然来了,应该是有王信儒的消息,或者说有王信儒的线索,不能就让他跑了。
董仲舒快步走到那小伙子面前拦住他,客气地说:“小伙子,是不是董某曾经得罪过你,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只要有王信儒的消息,请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有急事,拜托了拜托了。”
董仲舒都把这位小伙子叫大人了。
董仲舒说得真挚,请求的语气让人听了不忍心不帮他。
但小伙子似乎不想理他,还想绕过董仲舒继续走人。
董仲舒再一次拦在小伙子的面前,双手合十拱手作揖,务必请小伙子帮忙把消息告诉他。
“你这人心还不错,又仙风道骨的,又是长辈。是不是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了?”
小伙子转过身来,语气似乎好了些,但说话的内容听起来还是不太舒服。
董仲舒不管了,现在小伙子说董仲舒是不是眼睛不好使、就算说他眼睛瞎了他也不计较,只要小伙子说出王信儒在哪里,就是天大的好事。
为了巴结小伙子,董仲舒只好回应:“是是是,年纪大了眼睛是不太好使,看东西看不清。”
“你才是东西。我说这位长者,你能不能说两句夸我的话?”小伙子是越来越气,气得满脸通红,两眼睛冒火,“真是气死我了。”
可是,到现在为止,董仲舒还不明白,他哪里说错话了,惹小伙子生这么大的气。
“我说小伙子,我嘴笨,到底是哪里说错你明示,我改一定改。”
董仲舒还是拱手说好话,还拦着小伙子,不让他走人。
小伙子看董仲舒是仙风道骨,气度不凡,还是被他的风度感染,只好说实话了:“我说你这位董某大伯,你怎么看到我是小伙子?你仔细的,认真地看一看。”
小伙子说着,把脸伸向董仲舒,好像不把脸靠董仲舒,他就看不清楚一样。
董仲舒仔细一看,这才发现他不是小伙子,那脸蛋皮肤还是很细嫩的,就是不像一般小姑娘的脸蛋,白里透红,有点像小伙子的脸蛋,加上他的头发也不长,也没什么女孩子的装饰,给人第一印象就是一小伙子。再看仔细看来,头上还是有淡雅的女子装饰品,胸前还是有一点点小山峰……
“真是失礼失礼,原来是一漂亮的姑娘,请原谅原谅。请屋里坐。”
看事情弄得,把别人一说成小伙子,怎么不叫人生气?
还好姑娘有风度,在董仲舒真诚的赔礼道歉之下,跟着董仲舒进了屋内。进屋后姑娘就说:“看在你嘴甜的分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我叫柳小叶,我妈带着我在广陵城做茶叶生意;我们的茶庄是租一位姓王的人家的,他就叫王信儒,快四十的人了,与你的告示差不多。你看一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管他是不是,姓名相同,年龄也差不多,不是也得见一见人再说。
董仲舒激动起来,抓着柳小叶的小手,一个劲地摇晃着,边摇晃边说谢谢谢谢。
柳小叶是个直性子的姑娘,生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知道是她心情好,还是因为董仲舒的谦虚客套,让她没办法计较。
柳小叶也客套起来:“看你这身打扮,是北方人吧?你是第一次来江都吧?”
柳小叶也是个爱说话的人,主动与董仲舒交谈起来。看柳小叶也不计较说她是小伙子的事了,董仲舒也放开与她交流了。
董仲舒就夸柳小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