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陈央央忙不迭的点头。
“十块钱一卦!不讲价!”
“好!”
“姓名?”
“陈央央。”
“生辰八字报上来。”
“93年七月十五中午12点。”特别强调,“阴历。”
“七月十五?鬼节?”
“是的。有问题吗?”
“没问题!”
“大师”一本正经的闭上双眼,微拈手指,须臾睁开眼睛,头头是道的说:“父亲去年过世,家中只剩母亲和一位早已出嫁的姐姐,对不对?”
陈央央肃然起敬:“对!”
“姐姐膝下一子一女,正和丈夫闹离婚?”
“是,是啊。”太,太准了!“那我姐姐……”
“先不说她,说你。”“大师”顿了顿,叹一口气,意味深长地说,“姑娘,你的姻缘很不妙啊。你生性耿直,天生好打抱不平,所以结下的异性朋友自不在少数,可偏偏感情方面一片空白,且这种空白会一直延续下去,直到你寿终正寝,化为一抔黄土。唉,你这种命格,用我们行话就叫‘顽石命’,硬,但终生不会享有婚姻。”
“大师,您确定是‘婚姻’,不是‘爱情’?”
“说不好,或许爱情也不会有。也或许刻骨铭心的爱情没有,但平淡无奇的会有那么一小段。”
句句戳中事实要点,陈央央垂头默然,沮丧极了。
“姑娘,想不想破解?”
陈央央的表情豁然一亮:“当然!大师您请讲,要怎么破?钱不是问题,只要方法可行!”
“姑娘有意中人吗?”
“意中人?”陈央央想了想,然后极慎重的说,“没有。”
“能看顺眼的人也行。”
“没有。”
“活到现在,你难道从来没产生过要和一个男人长相厮守白头到老的冲动?一点点也算。”
“有有有!”
“来,把他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写下来。”大师把一张黄纸和一支笔递给她。
陈央央大笔一挥,写上了赵一鸣的。
“十块钱扫码给我,你可以走了。”
“啊?”
“这辈子能让姑娘心动的男人不多,这位赵先生算一个,珍惜吧姑娘,你们成了。”
“成……成了?这就成了?”
“扫码。”
“大师”把微信和支付宝的二维码点了点,陈央央“哦”了一声,扫码支付,然后浑浑噩噩的问:“那大师您能不能明确点告诉我,我和这位赵先生怎么就成了呢?或者,我和他以后能成到什么地步?”
“你心里想的那种地步。”
“我心里想的……”
“嘿,老陈啊!老陈!!”
一辆浑身贴满6668888开锁号码的银色面包车一个急刹停在马路牙边,窗玻璃摇下来,里面的赵一鸣探着上半个身子朝陈央央喊,“你没事不去跑采访趴马路边干什么呢?算命的?!哈哈哈不会吧老陈,你不是一向自诩高级知识分子坚决相信科学反对迷信的社会好青年么,怎么信这种玩意儿……”
陈央央开门上车,“妈的就你废话多!开车!”
“你去哪儿?”
“报社!”
“我去天陨县接单生意,我们不顺路啊……”
“我让你先开车!听到没有,先开车!”
“开就开,凶什么凶。”赵一鸣每次一见陈央央发火自己就顿时没了脾气,嘀咕一声,先给客户打了个电话延迟时间,然后一脚油门踩下,面包车飞驰而去。
“怎么了,跟见了鬼似的?”
“老赵,你说咱俩要是一块打伙过日子怎么样?”
“六块腹肌配马甲线?男汉子配女汉子?呵呵,不怎么样。”
“说人话行不行!”如果不是看在他正开车的份上,陈央央早一巴掌糊他后脑勺上去了,“我刚才给咱俩算了一下姻缘,他说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