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多人穿戴甲胄完毕,相继翻身上马。
“还别说,这套盔甲挺威风的。”
大当家非常满意。
“先去吞一部分小规模流寇。”
马一一吩咐道,“有没有不会用弓弩的?”
这次的军械,除了甲胄,还给每人配备了一套弩箭,一弓,三十支箭矢,一柄弯刀。
弯刀是专门研究匈奴人的武器之后,改造过来的新武器,锋利无比。
总之就是装备齐全。
“没有!”
众人齐齐回答,不会使用弓弩的流寇,已经被淘汰了,他们这支队伍里,留下来的没一个简单。
大将军往这支流寇小队里,砸了不少血本啊,二当家仰天感慨。
“出发,做出回报的时候到了!”
大当家一马当先,带领队伍在河南尹地区里寻找其他流寇的小队。
......
右扶风。
一座县城里,一个身躯肥胖的男人,披头散发,不修边幅,碰见一个士兵就问一句:“有看见天子吗?咱家好久没见他了,甚是想念。”
士兵眼里闪过一抹厌恶,却又不敢发作,只能耐心回复:“天子已被大将军吕奉先迎回晋阳。”
“吕奉先?什么大将军?晋阳?”
肥胖男人目光里全是迷茫。
“咱家这里是长安,天子在这里吃好喝好,去晋阳作甚?”
“我不知!”
士兵终于露出了一丝不耐烦,董相国,不,董卓自从昏迷醒来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每天都会询问一边路过士兵,每次的问题都不一样。
董卓疯了!
如果不是不是韩遂有命令,董卓此刻早已被韩遂的士兵们分尸了。
“另外,这里不是长安,乃是右扶风境内!”
士兵转身离开。
董卓双眼露出凶光,一张脸从迷茫变得满是戾气。
“咱家说这里是长安,这里就是长安!你欲寻死!”
肥胖的身躯一步上前,揪住士兵的衣服后领,稍微一使劲,士兵就像一个小鸡仔般被董卓拎起。
“在某家董仲颖面前,还从未有人敢这般跟某家说话!”
右手一甩,士兵被扔出数米,在地板上翻滚数下,方才停下。
“董仲颖!”
士兵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董卓叫嚣道:“你以为你还是什么太师相国?”
“哈哈哈哈。”
董卓狂笑不止,“咱家不当相国,不当太师,你倒是说说,何人能当?”
士兵还欲争执,被旁边闻声赶来的同伴拉扯住了。
“慎言,走!”
士兵被同伴拉扯着远离了董卓,即便董卓疯了,有着牛辅和韩遂的庇护,以及西凉军中大部分将士念旧情,普通士兵根本无法招惹这个疯了的董仲颖。
周围安静了下来,董卓趴在一口水缸上面,冷不丁看见自己披头散发的样子。
“这不成啊,咱家等下要面见天子,须梳妆打扮一番,不能辱没了西凉人的威仪。”
对着水面,董卓用十指将自己头发拢于脑后。
“左右来人!”
董卓大喝道,“来人啊,叫几个丫鬟过来,伺候着咱家沐浴更衣!”
许久,没有声音回复他。
“真是岂有此理,咱家的七星宝刀,又该饮血了!”
董卓一阵摸索,从怀里掏出一把短木刀,也顾不得再次散乱的头发。
提着木刀,对周围空气一顿乱划!
“谁?是谁?”
董卓似乎看到了什么令他惊恐的东西,手中挥舞木刀的速度更快了。
“出来!”
空气依旧安静。
“皇陵厉鬼?”
董卓面带疑惑,随即大笑:“咱家当初下令挖掘的时候,就想到过今日。”
将身子板挺直,董卓直视前方。
“咱家董仲颖何惧一战!来啊!”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傍晚,董卓拖着疲倦的身子,一步一步走回自己的小院落里。
“来人,上汤水,给咱家簌簌口。”
言语之间有气无力。
站在院落门外,等了半晌,大门依旧紧闭。
董卓无奈摇摇头,苦笑道:“倒是忘了咱家昨日已经拿他们祭奠七星宝刀了,也罢!”
把木刀从新塞回怀中,董卓推门而入,走到里面的一颗老树下,思考着明日上朝,该向天子启奏那些奏章。
院门外传来稀疏的脚步声。
牛辅走进院子,拱手道:“小婿牛辅,拜见岳丈大人!”
董卓听到牛辅的声音,回转身子,语重心长道:“牛辅啊,在朝中没有翁婿,只有上下级官吏,日后不可如此造次!”
暗叹一口气,牛辅上前,帮董卓拂去其头发上的枯树枝,顺带替董卓扎好头发,戴冠。
“汜水关的战况如何?那十八路诸侯,可曾退兵?”
董卓焦急问道。
“文优何在?许久不见文优,让华雄出去找一找。”
牛辅耐着性子回复:“汜水关传来我军捷报,诸侯军队损失惨重,文优先生和华雄,正在前线询营!”
听完牛辅的汇报,董卓脸色逐渐平淡,点头道:“文优最近繁忙,你到我房里拿两根人参,送到前线,让文优补补身子。”
董卓转身背对牛辅,看着远方晚霞。
“至于华雄,他心性稍差,还不适合独领一军,尚需磨砺,让徐荣带一带他吧,徐荣虽说不是我凉州派系,但个人领军能力,颇为出色!”
牛辅正欲回答,董卓一摆衣袖。
“好了,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