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甲也是才刚知道,闻言从碗里抬起头,确认了一回:“银子还了?”
赵景点头。
赵大甲便在桌子下面踢了一下许氏还瞪她一眼:“败家娘们,还齐了银子是好事,难道你忍心看着老七天天被姓黄的追债吗?”
许氏低头捏着衣角生闷气:“我……我没有,我就是好奇他那银子是从哪里来的,既然有银子为什么平日里不拿出来做嚼用!”这个才是重点!
齐云姝晓得许氏今日把话拿到台面上说定然是经过了赵大甲的首肯的,也是必要问个出处,便也没打算瞒着:“那是相公替黄家大小姐画像得来的打赏!”
“哎唷,一幅画值五十两,我的个乖乖,你怎么不去多画几幅?好歹挣个青瓦房出来,等咱们分了家,你们夫妻俩也好有个去处!”
“砰……”既然知道了来源,看许氏还没有打住的意思,赵大甲把筷子一搁,冷着脸走了。
许氏没意思地咂巴着嘴看向赵良添:“儿啊,你的字儿不是也写得好,画也画得好,不如……”
“娘,我读书识字所为何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赵良添心高气傲,一向视那等在街边写字画画赚钱的书生们乃是下品。
无疑赵景此等揽钱的行为他也是极其看不上的,但本着孝道,他不好多说许氏,只是略有些失望地看着赵景,暗自摇头道一句:有辱斯文,有辱斯文也!
“哎……干什么呀,我不也是为了你秋日间上州府赶考的事操心嘛!穷家富路,回头出门没有银子,就知道错啦!”许氏连着被父子俩扔下,不满地看向柳采莲,想要寻求同盟。
哪知她也起身道:“娘,相公赶考的银子自有我替他备着,你莫要操心!”她的相公他日是要中进士做大官的人,谁稀罕在街头卖画?
许氏接二连三遭受挫折,看向余下的赵景夫妻俩,都是因为他们才让自己一张老脸都丢光了,狠狠瞪他们一眼转身想走,回头看看大瓷碗里的肉丸子又不甘心,回身直接用筷子连插·了好几个在碗里,囫囵着吃了才算解恨。
赵家大房的人都走光了,赵三娘又没出来,桌上一下子便安静了。
赵景淡定地尝了一个肉丸子慢慢品味:“味道很好,难怪我喜欢吃!”
他这话听着没啥,但仔细一寻思却是深意满满。
齐云姝便想起先前她说错的那句话,便红着脸道:“你原先是喜欢吃的,恐怕时日久了忘记罢了!”
就算遗忘了,却也不能否认它曾经发生过,饭后两人趁着天还亮着,便一道在房里读书。
齐云姝轻握狼毫,在纸上默写了一首歌的歌词《旅行的意义》,她写完后拿给赵景看,然后引导着他一起读,她发现他居然在读完一遍后将其全数背了下来。
“哪里来的诗歌小调,过于直白了!”赵景点评着。
齐云姝却震惊地瞪大双眼,直觉自己是对的,赵景就是梁天,看看这些深刻在记忆中的烙印是不会消失的。
齐云姝害怕出意外,还试了好几首歌,有两个人小时候听过的周天王的歌,有八零后的记忆小虎队的歌,还有现在正在流行的歌,他在瞧过一眼后居然能够全数背出来。
“看吧,这是你以前喜欢过的歌!”齐云姝笑得眼角眉梢都上扬了。
太好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已经有百分之八十觉得他就是梁天了——失忆后的梁天。
原来她一心想要寻找的人其实就在她的身边。
“梁……赵景,我太高兴了,我找到你了!”激动之下,她情不自禁投入他的怀抱,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赵景看着她又笑又哭,情绪的波动极大,但他完全不明白她因何如此。
通过她的只言片语和她的所作所为,他大概能够推测得出来,她大约是认错人了!
不过也没关系,既然他们成亲了,两个人相处得好对彼此都有好处。
况且他也很喜欢这个温柔起来跟水一般的女子,听着撒娇的声音像小猫呢喃一般,惹人怜爱。
他被勾·得情·动,不自觉地缠·上她的腰只,回口勿她。
虽然与他有过亲密动作的只有她一人,但在两人接二连三的亲密中,他的接口勿技术日渐成熟,已经能够轻易地用薄唇口勿得齐云姝女乔喘·连天。
“唔……赵景,赵景!”齐云姝心软成了一滩水,缠绕在他身上,不知何时,两人的外衫尽落,只余贴身小衣遮羞。
“娘子……”赵景动了情,哑着嗓音咬·她的脖颈,也许是时候该把他们洞房花烛夜未做的事情给做了,毕竟他的身体……他需要一个孩子!
“嗯?”对上梁天充满情谷欠的眼神,她红着脸闭上眼无声地宣示着她的情愿:“我要!”
“娘子,你可会嫌弃我?”赵景突然有些不确定,在两人走到最后一步时,突然抬眸看她。
他的眼眸幽暗深邃,瞳孔里闪着星光,引得齐云姝不觉便看呆了。
“不,不会,我永远都不会嫌弃你,因为……”呀!
“这一次我一定会成功进入考场,一定会成功!”会好好待你!
“嗯!”齐云姝认真地回应,她想到从前,她与梁天自幼年相识,相伴二十余年,但期间却一直都是朋友关系,在梁天大学毕业进了一家外企工作,拿到了第一笔工资后才突然告白,与她确定了关系。
因为他说以前的他没有能力给他幸福,但从现在开始他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