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结束了对葬礼会场的布置,陆庭琛便带着许愿乘车朝着陆宅回去。
许愿刚上车一会儿便睡着了,摇摇晃晃的脑袋没一会儿就不自觉地搭在了陆庭琛的肩头,坐在副驾驶的张特助透过后视镜扫了一眼四陆庭琛脸上的浅笑,心道还真是只有夫人能搞定他。
低头看着许愿沉睡的模样,陆庭琛忽然感觉一阵的心安,只要许愿能安安稳稳的呆在自己身边,这一生他也就别无所求了。
“嘀嘀嘀……”
陆庭琛看得出神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生怕把许愿吵醒,陆庭琛手脚利落的将手机拿了出来,迅速的接了起来:“喂?”
“庭琛,我们现在已经到了。”陆潺在林毅顶的总统套房睡了一夜,慢悠悠的起来了才想起该给陆庭琛打个电话。
陆庭琛眉头微蹙,听出打电话的人是谁了,淡淡地开口道:“大伯,我现在派车来接。”
“啊,我,我叫了我朋友,他送我们来了酒店。”陆潺顺口撒谎道。
陆庭琛稍稍扬了扬下巴,他猜也应该是昨天陆潺父子二人就到了南城,接他们去酒店的肯定也就是林毅了。
扯了扯嘴角,陆庭琛低声反问道:“大伯回了南城为什么不去老宅住,我早就让人收拾好了,司机也一直待命着等您差遣。”
陆潺顿了一下,紧接着说道:“噢!这不是老二走了,我,我没陪他最后一程,所以心中有愧。”
还心中有愧……
陆庭琛闭起双眼,一想到父亲原先告诉自己陆潺的所作所为,顿时为父亲感到有些不值:“大伯不用这么想,父亲不会怪您。”
“庭琛,我这次一接到你的电话就回来,也还是觉得有些羞愧,没能见到你父亲的最后一面。”陆潺故意压低了声音,看着正在一侧盯着自己的陆绯城:“这次,我把你的弟弟也一起带回来了。”
“我的弟弟,是谁?”陆庭琛十分冷漠,几乎是瞬间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陆潺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可念着自己这才刚回来,什么都还没干,要是就这么跟陆庭琛翻了脸,也不合适。
只能强行压下自己的脾气,陆潺假笑两声:“哈哈,庭琛还真是会开玩笑,我早些年不是跟你说过了,我原先的那个老相好,你白姨,在美国,生了那个比你小上不小的小子!陆绯城,你忘啦?”
陆庭琛不自觉地一手紧握成拳,自己的母亲梁雨柔的死和陆潺的这个老相好白姨也有间接关系,陆潺现在还把白姨和他的这个私生子当成宝贝,真是可笑……
“我清楚了。”陆庭琛语气恢复冷淡,低头看了一眼手表:“那我等会儿就来请你们吃个午餐,算是接风酒了。”
陆潺没有多说,只是答应了下来,又跟陆庭琛说了些空话。
司机一脚刹车停在了陆宅门口,伸手准备拉开许愿那一侧的车门,陆庭琛稍稍抬手制止,低声道:“让她再睡一会儿。”
张特助会意,点点头:“那陆总您稍作歇息,我先给您定酒店的位置,还有换洗的衣物。”
说完,张特助便吩咐所有上前迎接的佣人全部退下,同时也带走了司机。
看着窗外陆宅小院的景色,陆庭琛难得感觉到心头的平静,分明眼中所观之景都是平时抬眼就能看到的,或许是有了许愿,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嗯……”许愿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感觉有些闷热,这初夏的温度还真是变幻莫测……
陆庭琛看着小女人醒了,眯起眼笑笑:“终于睡醒了?今天起的太早了,你稍微歇会儿也是好的。”
许愿一眼就看到了陆庭琛手机上的财务报表,任何时候都随时准备着工作,还真是工作狂了。
“我睡了很久吗?”许愿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他们从葬礼布置的地方回来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路程上也就耗费了一个小时左右,所以陆庭琛就任由自己靠在他肩膀上,坐在这里一动不动了整整两小时了?!
陆庭琛抻了抻肩膀,摇摇头:“还好吧,就一会会儿。”
“瞎说,你肩膀被我靠酸了。”许愿嘟了嘟嘴,伸手给陆庭琛鞣了鞣肩:“我睡觉沉,所以你稍微动动不会吵醒我。还有,本身有那么多工作,就去做好了,不用担心我的。”
“可是,我觉得你靠在我身上睡觉,对我来说也是休息。”陆庭琛笑着捏了捏许愿的脸颊,听着她对自己关切的嘱咐,心里只觉得温暖。
许愿耳尖一红,收回了自己的手:“但是,你不是都还在工作吗?浪费这些事件干什么?”
“这不是浪费时间。”陆庭琛有些严肃的看着她:“我陪你,怎么能算是浪费时间?”
许愿拉开车门下车,捂了捂自己有些衮烫的脸颊:“这天气越来越热了!真是……”
拉开车门下车,陆庭琛伸手搂着许愿纤细的腰:“今天晚上有个晚餐,你陪我一起出席,等会儿我会让张特助准备好看的礼服给你。”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黑白色礼服,许愿摇了摇头:“既然要把衣服换下来,就要给我一个白袖标。”
“为什么?”陆庭琛挽着许愿走过整个陆宅的小庭院,漫不经心的问道。
许愿稍稍抿唇,谨慎的说道:“我的家乡有习俗,家里有人去世,佩戴白袖标是一种祭祀,以表哀思。”
听到这话,陆庭琛本身上扬的嘴角微微僵住,他能感受到许愿话里的小心,她甚至都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