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罡气于周身凝集,近乎凝为实质。
魔天声音低沉,眼中杀意更盛,“故弄玄虚,即便是一把法宝利剑又如何?仅凭一把剑就能让你再次逆转战局不成?”
“今日,你必死无疑!”
话音落,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那滔天仇恨,恨意化杀伐,他脚下一踏海面,身形暴起,双手都是化作两只血魂恶鬼,朝着牧阳直冲过来。
比起他之前所施展的那近乎神通一击,更是犹有过之,这一击,魔天近乎是竭尽了全力。
他恨不得将这位牧大师轰杀的连渣都不留一丝一毫,以报徐毅欣之仇。
但是他也不蠢,知晓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
战斗到现在,也由不得魔天不承认,这位牧大师,实力即便放在洪门,除却洪尊与冷面书生以外,无一人能与之抗衡,即便是高飞,也未必敌得过这位双修宗师。
毕竟,高飞还太过年轻了。
血魂呼啸而至,到最后,这两只血魂近乎化作六米之大,如同一辆重甲车般,向牧阳碾压而来。
李壮知晓,这牧大师的实力之强。
生怕魔天出现什么意外,旋即,他脚下一踏,身形也是爆射而出。
随后,海面更是荡起数层巨浪。
唯有宝生,还沉浸在那如痴如醉的梦幻中,仿佛这世间万物都敌不过那匕首上的几许鲜血一样。
面对魔天的攻击,牧阳的脸上,无一丝喜怒哀乐。
他手持太初剑,身躯微微半躬下来,乍一看,姿势竟是有些怪异至极。
但在场的人,去没有人笑得出来,他们已然知晓这持剑之人,手段何其之多,说不得这又是一招神通呢?
哪怕是薛天阳,此刻亦是如此,望着牧阳那怪异的姿势,心中闪过一抹疑惑。
人群中,只有一位小辈,嘀咕着,“这姿势,好像菜市场上那个杀鸡的人啊,只是人家那的切菜刀,他拿的一柄宝剑而已吧?”
在两只血魂临身之际,牧阳的身形骤然动了。
他那双淡漠如秋水的眼眸中,荡起一丝涟漪,随后整个眼眸如若星空,漆黑的眸子中,倒映这那斩落而下的锋芒。
嗤!
剑锋直直的斩在血魂的额头上,一声刀轻易划破纸张的声音响起。
下一瞬,血魂被切为两半,切面光滑如镜,旋即。又是一剑横扫而过。
嗤!
至此,两只血魂都被斩灭,化为血色罡气,纷纷溃散。
魔天望着眼前一幕,更是满脸震骇,为什么他的竭尽全力地一击,却是犹若纸糊的一样?牧大师所用的是剑,但施展之间,却又如同用的刀一般?
可是,不等魔天思索,一道稚嫩地身影便出现在他的身旁。
牧阳手臂微微扬起,望着魔天那惨白如纸布满震骇的老脸,剑锋如芒,飘然而落,掠过魔天的颈脖。
直至生机流逝殆尽,魔天都没有想明白,自己竭尽全力地神通一击,为何会如一张碎纸般,被轻易地切为两半。
到底是为什么?
魔天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再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的颈脖上出现一抹血痕,随后他的头颅便是不受控制垂落。
鲜血喷涌,散落到海水之中,将原本就波涛汹涌的海水瞬间染出了一片殷红。
乃至暴射而来的李壮都是呆住,望着无力的掉入海中,摩天的无首尸体。
“魔天就这样死了?生存能力最强的魔天就这样被一刀抹了脖子?”
“怎么可能,弑神魔天,就这样死了?”
“他怎么做到的?只不过是一剑就瞬杀魔天?”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没有办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
只有高飞、李壮、薛天阳等先天大成以上的宗师,才能看出一点端倪。
“怎么会?他怎么可能瞬间发现魔天那神通一击的薄弱点!”高飞立于礁石之上,低声喃喃,魔天被瞬杀,让他感到震撼。
“交手只是在瞬间发生,怎么会有人在瞬间发现出神通一击的薄弱点?”李壮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愤怒的咆哮道。
就是远处立于礁石之上的薛天阳,此刻也是站不住脚了。
“交手的刹那间,即便是我都不可能看出魔天那神通一击的破绽,就是我也只能以力破之,但是他却可以。”
“并且在之前的战斗中,洪门三位宗师的神通一击,亦是如此,不仅没有消耗他太多的力量,还让自己有些力不从心。”
“更何况,他在这般年纪竟然就领悟出......”
最后两字,薛天阳想都不敢想,只是望着远处那立于海面淡漠而行的持剑身影。
那可是剑意啊!
剑意代表着什么?偌大一个华夏,拥有剑意的存在又有几个?放眼整个大江南北,每一位拥有剑意这皆是大宗师之境。就算其中最年轻的一位,名声震华夏的那位,北方狂剑黄济康,也在数月前步入大宗师之境。
远处海面上的那位少年才多大?
年仅十七岁?
双修先天大成宗师?
现在又是领悟剑意的剑道宗师?
在薛天阳震惊之余,李壮已经提刀而至。
“蛮熊震怒!”
咆哮声响彻这片天空,先前他手中的刀已然被牧阳撼碎,却而代之是一把由赤红罡气凝聚而成的大刀。
又是凝形化物!神通现!
赤红的刀罡将大海都是破成两半,甚至海水都不曾倒灌而入。
魔天已经被一剑瞬杀,李壮很清楚,自己恐怕也不会是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