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一听到出来做和事佬的文官提到二皇子,便是低头不语,随即也收回了迈出的脚步,薛举在龙椅上将此情此景尽收眼底,随后看到满朝文武不再有人提出反对的意见之后,便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对朝堂上的人说道:“好,既然诸位爱卿已然议定此事。现在都对我们出兵救援武威郡没有什么异议,那便就此议定,立刻集结三万军队北上驰援武威郡。除此之外,这支军队在武威境内的一切行动都交由武威郡此时的防务长官庄伏狄统一指挥。除此之外,诸位爱卿可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讲啊。”
此时朝堂上的群臣都隐约察觉到薛举语气中的一丝不满,那还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去触薛举的霉头呢。虽说他们身后站着支持他们的势力中有不少人都是能够直接左右薛举动向的,但是此时一顶欺君罔上的大帽子扣下来的话,纵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救不下来的。于是便是纷纷拱手施礼说道:“臣等均无本奏。”
薛举点了点头,起身对着群臣一挥袖袍说道:“那好,既然诸位爱卿皆无本奏,那今日的朝堂议事就到此结束,散朝。”随后薛举便是头也不回的直接转身离开了朝堂。
群臣一直躬身施礼的送薛举离开朝堂之后,这才纷纷直起身,三三两两的结伴走出了朝堂。
那名须发皆白的老者走出朝堂没多久,便听到身后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于是便停下脚步,转过头向后看去。见正是先前早些时候在朝堂上出来做和事佬的那名官员,于是便是拱手说道:“哦,是王大人啊。不知王大人找老朽,有什么事要说呢?”
那名做和事佬的官员也对着须发皆白的老者一拱手说道:“张老,你这是我们大秦的元老,又是当今的国丈爷。这一声大人可真是折煞我了,我哪担得起您这一声大人呢?您可休要取笑与我。”
“王大人不提我还险些忘了此事,今日在朝堂之上,多亏王大人伸出援手方才制止了我的愚钝的行为。只是仁越离开身边有些久了,此时猛然提起西域李文渊,我这竟是没有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险些弄得龙颜震怒啊。”
“张老说笑了,您这怎么能是愚钝的行为呢?您这是贵人多忘事啊。更何况张老为国为民日夜思虑,因公废私,是我等之楷模啊。而且当初陛下将二皇子送到李文渊的身边,出任仕途为官的时候,国丈爷您不是也是后来才知道嘛。所以此时这被迫出兵的场面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怪到你我的头上。
不过咱们现在同为大秦的朝臣,本身的职责便是为君分忧。这一次是既然陛下心意已决,那咱们这些做臣子的便也不要再多管闲事了。更何况陛下不是说的明白嘛:这支军队全权归那个什么叫庄伏狄的人负责指挥。也就是说,这支军队离开了我们大秦国的国境之后便是会改旗易帜,挂起西域军的大旗来。到时候无论与东突厥和梁国的联军如何的血战,双方结下如何的仇怨,便都是东突厥和梁国与西域李文渊之间的梁子,无论如何也算不到我们大秦的头上来啊。
所以张老就不要再为此事费神了,当务之急便是这三万军队的选取。陛下这个人我太了解了,陛下生性豪爽,好交各路豪杰,极其的是看中义气二字。他既然能将自己的次子都托付渊,此人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因此陛下此次为了帮助李文渊固守武威郡出兵的话,必然会无可厚非的选取我们军中的精壮之士组成一支三万人的精锐向北迎击。
但是陛下这么想,咱们却不能这么做呀,毕竟咱们的身边还趴着李渊这头饿狼呢。昔日同为大隋的臣子的时候,这厮便是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窝囊的形象,可是这大隋的天下将乱未乱之际,就属他出来跳的最欢。要我说这种人比祸乱大隋的农民义军更为的可恨。那些义军不过是只会喊些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草莽之辈。而李渊此举便是坐实了国贼的称号!
他想做曹操,想侠天子以令诸侯。咱们可得多留一个心眼,我们出兵北上驰原武威郡的信息,一定会被李渊知道。以他的性子,定然不会放过这一次击败我们的机会。所以要我说,咱们此次选取军队北上作战的时候非但不能从东南的防线上选取精锐之士。而且还要适当的用精锐之士去加强我们东南的防线,这个事情大意不得。
按理说此事我理应在朝堂之上向陛下亲口诉说,但是今天的朝堂上仅仅因为是否出兵之事,便是已经搞得有些乌烟瘴气的了。除去张老您这种确实站在大秦的角度上去思考的老臣之外,还有一些人便是为了挑拨我们和李文渊之间关系,心怀不轨的人。我唯恐在朝堂之上将此事说出,会被这些人借题发挥,添油加醋的利用起来,于是便是没有向陛下说明。您既然是当今陛下的国丈,那这大秦便也等同于是您的。依我看,此事还是您与陛下说明比较好。”两方稍微客套了几句之后,王大人便是向张老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忧虑。
张老听罢以后也是点了点头,对王大人说道:“王大人说的着实是在理的,此事我倒还真没有想过。我这就去向陛下说明此事,相信陛下一定有一个合理的解决办法的。”
于是两人互相道别之后,张老便是掉转头来再次去面见薛举。
薛举此时一见是自己的老丈人来了,便是连忙放下自己手中的工作连连招呼下人搬来一把椅子,随后扶着老丈人坐下,对张老说道:“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