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这个真的,自然就再也不是待罪之身。
只是南宫星心中隐隐觉得不对,想不通到底三公子是为了什么。
此时夜深林静,周围并无外人,他便索性开口问问玉若嫣,对此有没有什么
猜测。
玉若嫣虽然已经去了易容,但脸色仍不太好,一路过来数日,始终有些失魂
落魄的味道。听南宫星说罢,她沉默片刻,道:“兴许,还是为了那些失窃的银
两吧。唯一有些证据的,就是我。我既然已死,那么死人,就不能再说话了。”
南宫星对银子并不看重,对这理由自然也不太相信,皱眉道:“我知道百万
官银不是个小数目,可武达怎么说也是王爷之子,又要成为王府硕果仅存的公子
爷,需要如此费神么?”
玉若嫣摇了摇头,淡淡道:“若是世子,自然不需要这些银子。若是他,没
这些银子帮忙,他怎么有本事勾结天道,驱策七星门?”
这场偷梁换柱,扣上了所有布局的最后一环。
玉若嫣之前改变主意并不想走,大概就是猜到了这一手。
毕竟真的杀她灭口,可能还会有同伴为她出头,递交证据。
如今这样打着救她的旗号将她偷偷放掉,做成假死,玉若嫣自然只有销声匿
迹,否则,就会将祸水引到窃走了她的如意楼头上。
整件事的脉络,似乎已经清楚起来。南宫星以目前掌握的信息从头梳理了一
遍,推测道:“这么看,设法挪用军饷的,的确就是长期在边防厮混的三公子。
他取得财力支持后,勾结天道联络七星门,开始布局谋划,借江湖势力暗杀大哥。”
“文曲备下重重陷阱,成功施术,杀世子于最无防备之际,并以此陷害已在
追查银两下落的玉捕头。案发后,三公子挑唆二公子怀疑四公子,牵一发而动全
身,四位公子不得不齐齐出发,赶来在唐门分个高下。”
“此时罗傲这个棋子已经得手,将冯破暗杀,执掌公门,及时配合文曲布局,
应对我出现后引发的变故。”
“二公子错判四公子为罪魁祸首,又有罗傲从中作梗,急于给四公子治罪,
遭到三公子当众反戈一击。五公子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配合三公子做戏扣下药物,
让病痛击倒二公子。之后三公子掌控局面,下毒将二公子废掉。”
“文曲急于脱身,不得不数次引发骚乱,罗傲配合拖延时间,总算在四公子
离去前,让那封作假的王妃家书抵达。游船爆炸,四公子下落不明。五公子难脱
嫌疑,只能动身离去。”
“到此,玉捕头即便证据不足,也该猜出银两是三公子挪用,他便卖出这个
人情,偷梁换柱,让玉捕头脱身,免于亲手杀死世子之罪,也就再无机会将证据
交给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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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星缓缓说罢,皱眉道:“可这其中……至少还有一个问题不对劲。三公
子哪里有机会冒写王妃家书?这一步计划,他当真能一早就准备好?”
唐昕从暗火中取出已经熟透的兔肉,撕下一条递给他,道:“咱们又不知道
王府里是什么情况,三公子要是连天道都能收买勾结,王妃身边伺候的人,难道
就买不通了?你别因为那家伙正气凛然说了一堆,就苦思冥想觉得这儿也不对那
儿也不对。王侯府里兄弟这么多,还能平安长大的都是人精,别说你看不出来,
玉捕头都看不出来。她一直还觉得四公子最不对劲呢。”
霍瑶瑶撇撇嘴,笑道:“要是武瑾主谋,趁机死遁,最后被武达摘了桃子,
不得气得在病榻上吐血啊。啧啧,也不知道轻罗顾不顾得上擦。”
玉若嫣轻轻一叹,道:“我看人,本也不是十拿九稳,否则,查案还找什么
证据。可我也觉得,三公子此次的计划,做得太顺了。顺得……反常。”
“谋定而后动,应变及时。”唐昕颇为感慨道,“能有这种心机城府,哪儿
还有失败受挫的道理。他要真坐上镇南王的位子,保不准还是西南边疆之福。就
是把咱们耍得团团转,真叫人心里不舒服。”
南宫星沉吟片刻,忽然道:“玉捕头,你觉得……文曲死了么?”
玉若嫣摇了摇头,“不管是谁主使,也绝不敢将文曲这么灭口。否则,七星
门其他六个门主,必定会找来要个说法。”
霍瑶瑶一个哆嗦,道:“一个文曲就够受的了,来六个,天啊……”
“可惜,死无对证,再也揪不住她了。”南宫星长叹一声,将兔肉吃进口中,
食不知味。
其实稍一思索,就知道文曲金蝉脱壳实在是太过容易。三公子嫁祸雍素a;逼
得南宫星不得不暂离唐门,而只要有个半日空闲,以文曲的手段,做出个易容的
替身都很难被人识破,更何况她都不需要易容,只要真弄烂一个身段相若的姑娘
脸庞,将她催心成自认紫萍的状况,便能轻松逃之夭夭。
那么一张货真价实的烂脸,稍作手脚,便分辨不出身份。更何况那一日在三
公子处见的女子浑浑噩噩,直到要被处死前才喊了几句,一个照面便没了命,说
是刻意毁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