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胡言吃的并不算好。毕竟心中有事,身旁又坐了个大美女,多多少少有些膈应。
吃过饭,之前提到的事,总算是提上了议程。胡言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提出了疑问:“两位前辈,这次有关茅山道术杀人事件牵连甚广,不仅茅山附近发生了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就连在雾都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经过查证,被害者确实是死于茅山道术之下,而且被人放干鲜血,抽离魂魄。据庄大哥说,被害者是死于茅山离魂术之下,而运用此法的人,一定修炼过魂修之术。魂修之术乃茅山禁术,懂的人应该不多,我想知道,茅山派之中究竟有多少人修习过这等功法?”
胡言直来直往,众人反倒觉得并不唐突。
毛道长听到此话,面色微微一沉道:“这事庄白昨天已经向贫道汇报过了。这魂修之术历来为我茅山禁止修习之术。典籍秘密收藏在暗格之中,除了我和师弟便无人知晓,如今此术现世,掀起血雨腥风。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
胡言想了想道:“那如今这禁术可还在暗格之中?”
毛道长点点头道:“昨夜我和师弟开启暗格查看,发现并未丢失,也没有被开启过的痕迹。而且这暗格早已布下法阵,一般人根本没有开启之法。”
胡言沉吟片刻道:“如此说来,除了两位前辈,应该没人能接触到这魂修之术咯?”
“胡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说这些凶案是我师傅和掌门师伯做的么?”坐在一旁一个叫冷谦的汉子猛然站起身,一脸怒意的看着胡言。他是庄白师叔王道良的门下弟子,实力更在庄白之上,一身符箓之术已经修的炉火纯青。举手投足之间洋溢着不凡。只不过性格如同他的名字,冷冰冰的毫无生机,在茅山派中虽然备受尊崇,却很少和人接触,不过和金凝筠倒是关系很好,这些年在外游历,前些时候听闻师门出事,今早方才回到茅山。
胡言见状,赶忙道:“冷师兄误会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庄白也在一旁打圆场道:“冷师兄,胡兄弟确实不是这个意思。你稍安勿躁,且听胡兄弟说完。”
“谦儿休得无礼,胡言小友乃我茅山的贵客,此次前来协助我茅山追查真相,有此疑问也实属正常。”王道长瞪了冷谦一眼,沉声说道。
冷谦冷冷的看着胡言,沉身坐了下来,只不过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胡言,直看得胡言背脊发凉,仿佛有一种被毒蛇盯住的感觉。
“胡言小友,休要见怪!”王道长见胡言静若寒蝉,赶忙安抚道。
胡言讪讪一笑道:“没事没事,也怪我太唐突了。”
这时毛道长却道:“这魂修之术一直收藏在暗格之中,除了我和师弟,其他人根本接触不到。不过虽然我和师弟看过这秘术,却也并未修习,一来这禁术太难修习,其二修习这禁术需要大量的怨魂为引,我等修道之人岂能做那伤天害理,有损阴德之事。”
毛道长说的真诚,并不似有所隐瞒。胡言点点头道:“毛道长,我相信你们。不过这禁术现世,定然有其原因。会不会是你们无意之间泄露了修习之法?被有心之人偷偷修习了?”
“这……”毛道长和王道长相视一眼,面色尽皆一沉。
“胡言,你不要得寸进尺……”冷谦听得胡言这么问,脸色越发的阴冷,
庄白拍了拍胡言的肩膀,缓声道:“胡兄弟不过是有此一问,冷师兄何必动怒。”
冷谦冷着脸道:“我看他是有意找茬,庄白事到如今你还胳膊肘往外拐么?”
庄白笑了笑道:“冷师兄此言差矣,胡兄弟虽然言语有些过激,不过也是为了查明事情真相而已。”
冷谦冷哼一声道:“就怕他是别有用心。”
庄白面色微微一变,正欲说话,却见一直坐在一旁的金凝筠站起身来道:“冷师兄,勿需动怒。这事本来就疑点重重,胡言据实提出来,更利于查明事实真相。这对本门来说有力而无害。何况现在外敌环伺,胡兄弟还敢替我茅山派正名,何来别有用心一说。冷师兄你疑心太重了。”
“凝筠师妹你……”冷谦没想到金凝筠居然也会替胡言说话,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金凝筠,片刻后,对两位师尊施了一礼,一甩衣袖,气呼呼的离开了。
“这……”众人也没想到这冷谦的反应竟然如此激烈,见他离开,不由得有些悻悻。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胡言也知道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而且显然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不过对于仗义执言的金凝筠,胡言还是满怀感激,不由得对她点了点头,讪讪道:“或许是我没有顾及大家的感受。对不住了。”
庄白笑了笑道:“没事,冷师兄向来就是这个脾性。你不用太在意。”
胡言苦笑一声道:“看样子这事儿远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庄白面色沉凝的点点头:“或许这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只不过我们没有发现罢了。”
胡言沉吟片刻,对两位前辈躬身行礼道:“毛道长,王道长,胡言太过于急切的想查明真相,如有失言得罪之处,还望两位前辈不要介怀,我没有恶意的。”
毛道长挥了挥手,微笑着说道:“小友客气了,你能如此坦诚以对,乃我茅山之福啊。何来得罪之处。”
王道长也道:“没错,为了追查这起凶案,小友不远千里而来,足以看出你是个至诚之人。倒是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