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金宝,给哥哥过来!”
看着胡惟凡无功而返,方远得意地朝着金宝打了一个口哨。
听到口哨声,一直扭着看忧郁得像是一个小王子一般的金宝,耳朵突然间支楞了起来,扭过头抬起来,一眼就看到了方远,然后那有些黯淡的小眼神瞬间就变得清亮了起来,直接朝着方远“汪汪”地叫了两声。
“乖,过来!”
方远十分得意,你胡学长费劲心机想要让金宝理你一下都做不到,我只是打了个口哨,说了句话,金宝就像是见了亲人一般。
乖乖,金宝今天实在是太给面子了。
扑腾着站了起来,金宝摇着洁白的尾巴直接朝着方远扑了过来,方远脸上挂着胜利者的笑容,正要蹲下来抱住金宝,突然间,金宝直接抬起一只脚,然后就在他身前嘀嗒嗒地射出了一道清澈的水柱。
水柱一滴不剩地全部都打在了方远胸前的衣服上,如同是金宝临时创作的一副精致而又很随性的地图,方远脸上的笑容还未褪去,只留下尴尬。
“噗嗤!”
一直都不苟言笑的海伦教官笑了。
孙义道想笑不敢笑,德叔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方远啊,金宝和你的感情果然是很不一般的啊!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太调皮了!
方远狠狠地瞪了这条千亿富翁的狗,硬生生地压下了想要狠狠地抽这条傻狗两下的冲动。他的眼皮子跳了两下,脸上的皮肉更是狠狠地抽搐了起来,这条傻狗,就算是有钱了,还是那样的尿性。
“嘿嘿,金宝平日里就这样和我开玩笑的,我都习惯了。”
话音还没落,噗通一声,一坨黄黄的便便直接就砸在了方远的面前。
我靠!
就算你是一条有钱的狗,老子也忍不了了,太特么的欺负人了!
方远正要伸出手抽两下这条傻狗,但是看到德叔那突变的脸色,方远举起来的手又讪讪地收了回来。
方远额头上的青筋不停地跳动着,今天当着所有人的面,被一条狗给鄙视了,虽然说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但你金宝就不能特么的表现出来稍微正常那么一点点的亲近吗?又是拉粑粑又是尿尿的,这让方远很没面子的。
每个笑得前仰后合的人都能够感觉到方远的杀气了,只有金宝依旧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又回到了自己的狗窝里面,然后找了个很舒服的姿势,趴好!
“给我把刀!”
方远恶狠狠地说道。
“你要干什么?”海伦有些不解。
“我宰了它。”
方远头顶的怒火都已经喷出来了,就好像是倒过来的正在发射的火箭一样,噗噗噗的火箭往外窜。
“你太残忍了,金宝是多么一条可爱的狗狗,你居然想要杀了它!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动金宝一根毛!”海伦爱心泛滥了,在她的眼里面,方远就是那万恶的屠“狗”勇士。
“好了好了,别闹了!”
德叔止住了笑,直起了腰来,对着身边的孙义道说道:“去,带着方远下去换一件衣服再来。”
方远愤愤地跟着孙义道离开了。
德叔看着一脸阴晴不定的胡惟凡,脸上波澜不惊,走到酒柜前,娴熟地打开,从里面随手拿出了一瓶酒和两个高脚杯,在里面倒上浅浅的一层,带着波多尔左岸酒庄农场的芬芳气息立刻弥漫在了整个屋子里,德叔轻轻地曳动着高脚杯,放在鼻间轻轻地嗅了一口,缓缓地说道:“惟凡,中国有句古话,说的是:世本无先觉之验,人贵有自知之明。”
德叔的眼中射出两道精光,全部都砸落在了胡惟凡的身上。
胡惟凡身子一颤,仿佛刺中了自己的软肋一般,面对着德叔这种强大的气场,他也忍不住地有些心虚了起来。
“有些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有时候抓得越紧,却越是容易失去。所以说,要学会放手。”
德叔的话很深奥,但是胡惟凡听懂了。
“德叔,有些时候,就得拼你想要的,争你没有的。”胡惟凡身子微微地后退了一步,然后皱着眉头说道。
“无论你怎么争,都争不过天道和规矩!哎,别嫌我岁数大了唠叨,以前每次都是我说了你又不听,听了你又不懂,懂了你又不做,做了你又做错,错了你又不认,认了你又不改,改了你又要忘,忘了我又要说!惟凡,惟凡,看来你还是不想惟凡啊!”
德叔的一席话,胡惟凡脸上的神色渐渐地变得狰狞了起来。
“天道和规矩,德叔,什么是天道?什么是规矩?强者就是天道,强者才能制造规矩,这些原本就是属于我的,总有一天我会堂堂正正的拿回来的。”
胡惟凡气场陡然发生了变化,脸上满是刚毅之色,说完这句话,然后直接扭头而走,德叔并没阻拦,只是怔怔地站在那里,良久。
方远,我给你找了个很厉害的对手。
一直蹲在那里美滋滋的看着金宝的海伦站了起来,她的心里充满了疑惑,但是她又知道自己绝对不能问。
“你不想说什么吗?”
德叔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
“该我知道的我应该知道,不该我知道的我不想知道,知道得多了麻烦,知道得少了自在。德叔,你很看好方远,为什么?”
海伦的心中一直都存着这个疑惑,方远和胡惟凡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德叔人老成精,根本不可能看不出来,那他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