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特别憎恨你姐这样的人?”绯虎沉默了片刻,又问。
“小的时候确实恨过一段时间,现在不恨了,只是觉得悲哀,她代表着咱们华夏群体中为数不小的那部分人中本性里的那种极度的狭隘和自私。”
“但这种自私并不是他们与生带来的,这和他们生长的环境还有家庭教育有很大的关系。”
“就如我的姐姐,若不是父母无度的溺爱,也不会养成她种极度自私又自我的性格。”
“在她原本的认知里,里家的一切都应该是她的。”
“可是父母却在没得她同意的基础上给她添了个弟弟,这不仅为影响到她成家以后可以享受的政策优惠,同时让她无端的少了一半的财产继承权。”
“最重要的是她认为父母都四十多了,再生一个孩子,以后这个孩子若没有出息,或者父母出现什么变故,这个孩子会成为她的累赘。”
“自私是人类的本性,以咱们的国情而言,独生子女会有这样的思维并不算奇怪,我的姐姐不过是将这种自私延伸过度,将其变成了贪婪罢了。”
“而我当时的处境之所以会那般艰难,则是因为我的亲生父母完全不懂法,他不知道该如何合理又合法的去解决这种矛盾。”
“我之所以会回来找她,除了想为自己讨公道,还想尽量将这件事的影响扩大化,扩大到成为一个全民讨论的问题。”
“即能尽可能的让更多的人认识到,我们国家没有一条法律规定过,父母的遗产必须要给子女。”
“父母有养育儿女成人的义务和责任,但是没有必须将所有的遗产都给成年子女的义务。”
“做父母的若不想因遗产问题引发兄弟萧蔷,就该早早做好财产分割。”
“同理,做子女也不能理所应当的认定父母的遗产都是自己,父母将你养育成人,便尽了他们的义务,至于其他东西,父母心甘心情愿的给你,那是他们对你的爱,你可以接受。”
“若不给,你也不能怨恨,若因而采取极端手段,就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我放任我的姐姐回来哭,闹,就是希望知道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
“不管她是准备走苦情路线,还是利用媒体舆论,我都不会干涉,等到这事闹到足够大,知道的人足够多的时候,我会断绝她所有的的路,把她送进铁窗之中。”
杨启的声音始终很平静,哪怕说到最后那句,要在周玲感觉希望最大的时候断绝她所有的后路时,语气也没有任何波动,绯虎听得心头微微一惊。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冷血无情?”对人的情绪感知极为敏锐的杨启察觉到绯虎的情绪,将视线转到了它身上。
“有一点,不过让我与你易地而处,我说不定比你还狠。”绯虎坦然的与他对视着。
“呵呵,你的心软,有点热了,那上面有个泉洞,咱们去那坐坐。”杨启呵呵一笑,伸手轻轻点了点它的脑袋,抬步朝一个岔路上的洞泉走去。
“你怎么知道我我心软?说不定我是个披着鸟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绯虎不服的瞪着他。
“我对人的善意和恶意有着极其敏锐的感知,你身上的气息是我长到十八岁,感觉最令人舒适的存在。”杨启走到泉边的岩石上坐了下来,并解开了鞋带,将脚放出来透气。
骑了二十分钟的车,在山上又走了二十多分钟,他虽没感觉累,脚确实有些热。
“你带了电话吧?”绯虎气鼓鼓的看了他一会,问。
“带了,你要打电话啊?给。”杨启从裤子口袋里将手机掏了出来,递给绯虎。
“你帮我按个号吧。”绯虎没有接,直接让杨启给它按了号,拨的正是它自己的手机号。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了,乔翊的声音响了起来:“谁?”
“是我。”绯虎将脑袋凑到手机旁边。
“绯虎,你跑哪去了?我们吃完饭下来就没看见你的影子。”乔翊急切的嚷了起来。
“和一个朋友出来爬山了,要晚些回去,不用担心。”绯虎说完这句话,就意示杨启挂电话。
“这么相信我?就不怕我把你给拐卖了?”挂掉电话的杨启一脸笑意的看着它。
“我和你一样,对自己有着足够的自信,即便你真有歹意,我也相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应付。”绯虎斜眼睥睨着他。
“哈哈,说得好,不愧是我一眼就视为知己的鸟,我挺嫉妒你家饲主的,这么有意思的鹦鹉,怎么就不是我先遇到的呢。”杨启哈哈笑了起来。
“你姐的事你准备什么时候了结?根据你自己放出来的消息,下半年你就要去国外了吧?”绯虎和他贫了两句,复将话锋一转。
“不会太久,八月底之前肯定会了结的,你呢,什么时候离开武英镇?”杨启道。
“我这两天就会离开,先去夏港看个朋友,之后可能要出一趟远门了,所谓天道昭昭,报应不爽这话,我以前是不怎么相信的。”
“看到你之后,却是信了,你那姐姐大概怎么也没料到,你这个比她小了十八的弟弟,会是这样的一个天才,你这件事确实应该扩散,扩得越大越好。”
“这样,对以后那些有此心事的人也会是个警告。”绯虎道。
“有好也有不好,这样的警告对那些有心无胆的人是能起些震慑作用,可遇上那种为了私欲不顾一切的,说不定反而会刺激他们起杀心。”
“我闹大这件事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