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蒋太尉大喝一声:“周深,休得无理!还不赶快谢王爷手下留情!”
王爷!原来大月皇子。周深嗤之以鼻,一副不屑表情。
风玄煜挑眉,淡淡道:“无妨无妨!这位壮士莫非就是江湖人称“铁逵拳”的周深?”
周深一怔,上下打量片刻,疑惑道:“在下正是,阁下究竟是何许人…”
“月邑山庄…庄主便是!”风玄煜嘴角上扬,云淡风轻,从容静然。
“啊!”周深惊呼,遂抱拳洪声致歉道:“原来是月邑庄主,在下失敬!多有得罪!”
“不知者不罪!”风玄煜道:“周壮土竟然入朝顺安,归于太尉门下,隐在训练营…”
“一言难尽!”周深长叹一声,面露愧疚道:“说来惭愧!”
原来,周深空有一身力气,无人赏识,当时江湖传闻,能人异士,郁郁不得志者,月邑山庄皆可收纳。周深大喜过望,决定奔赴月邑山庄,那料半路出了岔子,锒铛入狱。幸得蒋太尉出手相助,为报救命之恩,打消了奔赴月邑山庄念头,便投靠其门下,如此想来甚是遗憾!
如今相见传闻中的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怎不教他心中惆怅,又因方才鲁莽行事,自然愧悔。
蒋太尉在一旁亦是震惊,他虽知风玄煜降服蛮夷野牧,且建城自居。那承想他竟然名震江湖,深获侠肝义胆之士景仰?
忽然,一声喝斥:“军营重地,岂是闲杂人等擅自闯入?”只见人影一闪,霎那间,迎面一道光亮,剑行如厉,夹着冽风嗖嗖而响。
风玄煜后仰一躲,凌空腾飞,挥袖飘扬,几道白光,疾速射向剑尖。叮当当作响,?!那人只觉剑柄一震几乎脱手而出。
周深急忙大喊:“二哥,快快住手,庄主不是外人,切莫伤了和气!”
那人听闻,逐后退几步,深感虎口隐隐作痛。
风玄煜飘然落地,眯着眼眸,散发着冷冽气息:“太尉手下果然都是猛将,这般招呼客人,只怕九死一生。”
蒋太尉脸色铁青,狠狠瞪了那人一眼,虽说训练营纪律严明,擅入者格杀勿论,但他亲自带领过来,岂能一概而论?果然是江湖草莽行事!
“王爷息怒,军营律法,不得不遵守。每月首日老夫才例行巡察,今日来得匆忙,不是巡察之日,为此他们才鲁莽了。”蒋太尉诚挚如惶道。
风玄煜心里明白,只怕蒋太尉为防万一遭人挟持,才与他们定日巡察,倘若反常所定日子,他们皆可出手杀戮。
周深亦谦恭至极道:“庄主见谅,二哥决非有意冒犯,只是事出突然,他才莽撞了!”
那人便是四大猛将居于二哥之位的楚敖,他的剑法快如闪电,让人措手不及,顷刻毙命。
庄主?王爷?楚敖微怔,瞬时豁达开明,莫非他就蒋太尉曾提及的邑王?那么三弟称呼他为庄主又是怎么回事?楚敖的目光不由瞥向周深。
“二哥,这位邑王便是月邑庄主!”周深对风玄煜甚是景仰佩服,语气自然毕恭毕敬。
楚敖大吃一惊,收回长剑,抱拳道:“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却以兵刃相见,恕在下鲁莽了。”
风玄煜少年就居于荒野,对于牧民的粗犷不羁,江湖的不拘小节,自然明了。他微微颔首,道:“风迹剑果然厉害,阁下已领悟剑速的精髓,只是人剑合一的心诀尚欠火候。”
楚熬当即大惊,风迹剑以快,准,狠闻名江湖,但他却心知肚明,当初师父见他形体灵巧,决定选他为风迹剑的第十二代传人。只是师父担心他日往行走江湖,受利益熏心所诱,因此只授于他风迹剑的心诀上一句,而保留心诀的下一句。
没想到风玄煜不仅以几柄飞刀退败他的“一剑封喉”,还一针见血指出他的不足之处。
这下楚敖不得不佩服的五体投地,遂上前一步,俯身低首道:“庄主慧眼,在下深感佩服!庄主说得是,风迹剑的心诀,在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实在遗憾!听说庄主的无熵剑出神入化,不知我等可否有此眼福领略它的风采?”
风玄煜挑眉,冷声道:“阁下既知无熵剑的存在,也应知它出鞘必诛,莫非阁下要以身喂饱它?”
楚敖暗中一阵寒颤:江湖传言果然不虚!月邑庄主的无熵剑不出则已,出鞘必见血!
蒋太尉见状,当即道:“王爷莫要见怪,是老夫疏于管教属下,冲撞了王爷…”
蒋太尉的话未完,一阵爽朗笑声传来:“久仰月邑庄主大名,今日有幸在此相遇,林某讨教了!”
一条人影瞬间飘落至地,还未看清是何许人也!一股柔柔弱弱掌力扑面而至。
风玄煜冷了冷眸光,这看似软绵绵无力的掌风,实则柔中带刚,弱中带强,倘若掉以轻心,中掌者往往内脏俱粉,表面却完好无损,果然是至阴至狠的化绵掌。
风玄煜面色冷厉,旋身闪开,回侧一跃,袖中扇子,滑入手掌,疾骤展开,恰时挡住化绵掌的袭击。
那人受铁川隐威力所震,跄跄后退两步,运了内力,逼至掌心,徐徐劈向风玄煜。
风玄煜一手负背,一手轻摇铁川隐,待柔风近身,才不紧不慢以铁川隐所扇的微风夹着内力相抵。
一时间那人的化绵掌与铁川隐触碰,冉冉升起如雾白烟。
周深和楚敖暗暗吃惊,风玄煜仅以一手的功力应接化绵掌,由此可见他的武功内力深不可测!他们想阻拦,已知来不及,如此看来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