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映厅中光线十分昏暗,只有大屏幕上提供着唯一的光线,那莹白的光照射在人的脸上,在配上他们痴迷疯狂的表情,仿佛这个电影院中正在举行一个邪教的祭祀活动一样。
有了离渊在身边,我心中放心了不少,开始小心地观察周围的人,他们每个人眼睛都发着光,那丝淡淡的光亮随着他们的动作而逐渐变亮,越来越亮,最后慢慢从眼中飘了出来。
我转头朝身边的同事看去,只见她们的眼睛里也飘出了同样的光,那光拖着一个小尾巴,像是会游动一样,慢慢飘到了了大屏幕上,很快就和屏幕散发出来的光融合在一起,屏幕发出的光更亮了。
这是什么?难道是之前离渊提过的人的精气,电影在吸食人的精气?不对,准确地说应该是操控电影的人在吸收着这些人的精气,听几个同事说这里每天都有几千个人来,一天二十四小时从不停歇,这么多人,该产生多少精气!
怪不得他们的样子越来越憔悴,晚上也睡不好,被吸走了这么多精气,身体会好吗?
我正想着,眼角突然看到一个身影慢慢走了过来,是刚才那个检票员!
他走到我的身边,仔细地看着我,似乎在疑惑什么。
我紧张得心脏狂跳,努力让自己不去看他,而是装成和其他人一样看着屏幕,装出一副痴迷疯狂的样子,却马上就发现了另外一个致命的破绽!
我并没有被迷惑,也不会被吸走精气,难道被他发现了吗?
我安静地站着,脸上十分平静,但心里已经紧张得要死。正在这时,站在我身后的离渊,不知道做了什么动作,我看到一个白色的精气也从我的身上飘了出来,那个检票员看到这个突然打消了疑惑慢慢离开了。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感觉到离渊的身体紧紧贴着我的后背,我的背脊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胸膛,他的双手轻轻搭在我的腰上,将我整个人都环抱。
“之前为夫说娘子不乖,现在不就是吗?”他惩罚似的在我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我知道他是在说我来这里之前没有告诉他的事情,可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几个同事又拉着我不让我先回家,我计划着就算没有离渊,朵朵和齐悦应该也在,就这样过来了,没想到到这儿却发现朵朵和齐悦也不见了。
一想到要是离渊没有来,我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已经和同事一样被吸走的精气,还是会被刚才那个检票员发现带走,心中一阵后怕。
“对不起。”我小声地说,却带着满满的内疚。
离渊放在我腰上的双手慢慢收紧,他叹了一口气,像是妥协了一样。“娘子,为夫不是在责怪你,而是在担心。为夫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你受伤,任何一点都不可以,你是我心中最重要的存在,是我的心头血,朱砂痣,我怎么忍心责怪你。”
离渊的声音仿佛是在叹息一般,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意,我心中一阵荡漾,想要转身抱住他,想要告诉他我对他的感情,但因为那个检票员还在不断巡视,我不敢转过身,也不敢说话,只能任由离渊抱着我,听着他一句一句诉说着对我的感情。
一场电影慢慢落下帷幕,在电影快要结束的时候,所有人都慢慢恢复了正常,只不过我看他们的样子却对刚才的事情没有半点察觉。出门的时候还说笑着要下次再来,我看着她们不知所觉的表情心中一阵担忧,离渊还保持着被人看不见的状态跟在我身后,和我们一起出了门。
出了电影院,我随便找了个借口和他们分开,拿着手机去给朵朵打电话,可惜这次还是没有打通,刚才在电影院中手机上短暂的震动像是最后一个线索。我拿着手机渐渐不安,转头看向身边吵闹的电影院,我们出来之后,新的一批人又被送了进去,这些脸色憔悴的人又会再次被吸走精气,但他们自己却不知道,正兴奋得恨不得早一点进去呢。
“朵朵还是没有接电话。”我担心地对离渊说道:“他们一定出事了,或许还在电影院里。”
我的同事离开之后,离渊就显露出了身形,知道我十分担心,伸手安抚地拉住我。“我们进去看看。”
我转头看着门口那个检票员,我的电影票已经使用过了,想要进去就不能从正门进去了。
离渊带着我绕过了前门,一直来到了后门,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我怀疑这个电影院是不是只有那一个检票员,因为到现在为止我也只见过他一个人。
不,或许他也不是人。
我在心里默默地想着,离渊已经打门走了进去,我紧跟其后。新的电影已经开场了,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昏暗的灯光在不断闪烁着,离渊伸手拉住了我,带着我继续往里走。
电影的声音不断从放映厅传出来,我和离渊走到一个正在播放的放映厅前,悄悄打开门缝,看到里面的情形和刚才我看到的一模一样,观众的眼睛中被吸收的精气,但是他们浑然不知。
我们继续往前走,发现这里一共只有两个放映厅,之前听同事说过,这里今天一共有两个放映厅在播放那部电影,这么说这里只播放在这一部电影?还是说这个所谓的电影院,根本就是为了收集人的精气才存在的,想一想,我以前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电影院,这个电影院的位置也十分奇怪。
只不过这里一眼望去只能看到两个放映厅,其他什么也没有了,完全找不到藏人的地方,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