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谢夫人佯装自己才进来,立刻出手抓住谢伯劳想要去抱二姨娘的手,二姨娘只能跌在地上自己爬起来。
“老爷,我们的儿子到底所犯何错,你要这般行家法,是不是要打死了祭祖你这心里才好受些呢?”谢夫人空出来的那只手将谢方恒从地上拉了起来。
“伏氏,还不是你教的好儿子,人不学好,不然老子会这般大发雷霆?”谢夫人在场,谢伯劳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二姨娘有什么动作,只好怒视着谢方恒。
“呵呵,妾身教的儿子,也不看看是谁的种?”谢夫人一把松开谢伯劳的手,十分不屑的说。
“你……我不与你这妇人一般见识。”谢伯劳撇过脸,明显是不想面对谢夫人。
“老爷。”二姨娘委屈的拉了拉谢伯劳的衣裳,方才她可是实打实的挡下了一荆条,可疼死她了。
迫于谢夫人的淫威,她不得不这么做,不然谢夫人还不得给她小鞋穿。
她就是个妾,又不是谢伯劳正儿八经抬得,在谢家的地位只比丫鬟高点儿,要不是谢方恒宠爱她,她根本无法在谢家立足。
“恒哥儿,让向氏带你下去敷药,我有事要与你爹好好说说。”谢夫人对挨了打的谢方恒说道。
她不算慈母,对于这种小伤,谢方恒完全能够自己料理。谢方恒点了点头,对谢伯劳与谢夫人弯腰抱手施礼后,被谢夫人的陪嫁丫鬟向氏给扶了下去。
“怎么,你还不走?”谢夫人瞪了一眼二姨娘马氏,马氏打了个哆嗦,行了礼之后,跑的飞快。
“你,你找我什么事?”
谢夫人伏氏之所以能够在谢伯劳面前如此硬气,还得归功于她有个厉害的娘家。伏家在朝中也是有地位在的,正是因为这层关系,当年的谢伯劳才能成为现在的谢伯劳。
伏氏是伏家的表亲,因为有这层在,谢家一直倚着伏家发展,这也是谢方恒与伏广德为什么走得近的缘故。只可惜,人家只是拿谢家当条狗耍而已。
“你都没想过恒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就打他?你这个当爹的就一点儿也不心疼?还是你被那狐狸精给迷了眼,看不清世事了。”谢夫人带着一股子浓浓的怨气,那感觉像是要把谢伯劳用怨气淹没了。
“夫人,我这还不是太生气了,你说他那么大个人了,科考也不去,读书也不去,整天花天酒地、惹是生非,我们难道就要一直养着他到死吗?”
年轻时候的两人也曾共患难,谢伯劳就算现在收了小妾也给谢夫人留下了绝对权威在的。
两人说话时总会体现夫妻之间的情谊,这种感觉谢伯劳压根儿就在小妾身上找不到。因为小妾只会害怕他,小心翼翼的侍奉他,不能像谢夫人这样顶撞他,还让他安宁下来。
“给他娶个媳妇不就好了吗?”
“这事儿不是你负责吗?”
“感情就我一人儿要儿媳妇,你不想抱孙子昂!”谢夫人转过身去,背对着谢伯劳。
“哪里哪里?这婚事还是得夫人做主,我一个大男人家的,哪里能够接触的到闺阁女子呢?何况现在恒儿根本就不振作,名声也被毁掉了,谁愿意嫁?”
自家闺女虽然做了续弦,但魏家还是不错的,闺女没受委屈。
“昌平公主端午前日将要举办马球赛,这是个翻身的好机会,让恒哥儿好好练练,把马球捡起来,打他一个完美翻身仗,这儿媳妇不就来了吗?有了女人,老娘还不信了,恒哥儿不会重新走上正途。”谢夫人依着门框道。
谢伯劳一想,觉得此事可行,点头赞同道:“此事可行。”
父母之爱子,唯有替他铺好未来的路。
可王者愣是带不动青铜,以至于谢方恒成了现在这幅模样。谢夫人好说歹说,终于说动了谢方恒去马场练习马球,只待端午前日能够一出风采,迷倒一种闺阁女儿郎。
云及这些天过得很安逸,风筝被他送出去了。管尚轩也如约在应天书院读书,可惜的是,他似乎性情有些变化,不太愿意与人说话,在书院对云及也是冷淡。只有回到姜家这座宅子的时候,管尚轩才会恢复往日的样子,乐观活泼。云及知道,经历了这一系列事情的管尚轩给自己披上了一层伪装,他变得冷情也变得敏感。
“五月初一,端午开始,今天你们早些回家哈。”黎清送两人到门口,特意嘱咐道。
“好的,阿娘(清姨)下午见。”两人对黎清挥挥手,坐上燕青赶得马车。黎清抄手摇摇头,转身回到院子里。
“阿清,你订的花什么时候送来?老娘已经迫不及待了!”
“娘莫急,再过一两个时辰吧,这几天家家户户都找花农送花,他们忙不过来的。”端午有插花、挂艾草的习俗,还有各种各样的活动,很是隆重。
这几天应该是花农赚钱最多的时刻,黎清昨日差人订花的时候,本以为花农会坐地起价,没想到花农很实诚,每束花只涨了三个铜板。这已经算是很实诚的了。
黎清舍不得把自己院子里好不容易养活的花摘了来插,所以才买花的。也幸好天齐外卖很发达,像这种是可以送货上门的。
姜氏正在削竹筒,准备用这个来插花。这样的活计,黎清做不好,也就插不上手了,姜氏承诺一会大部分的花都交给黎清。
每年端午都是这样过的,不过上京与锦州还是略微有些区别,毕竟城里不如偏远山区方便。这里想用大量的艾草做洗澡水是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