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青坐在望月台上,用手摩挲着望月台上那一圈圈的宝石,留意着砗磲做的月光柱亮光。
悦心见凡青这么忘情和失神的看着这望月台上的宝石,心中也是难过无比。可她既想安慰凡青又想知道关于江沅的一切。从江沅失踪开始,她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爱着自己的父亲。毕竟是血浓于水,即便相认不久,那种熟稔于心的思念,还有一个女儿对父亲的所有期待,盼望都化作了心底深深的痛与爱。
凡青看了看悦心说:“悦心,很想知道父王从前的点点滴滴吧?”
悦心望着凡青狠狠地点着头。
凡青看着悦心,嘴角浮现出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容。他起身仰头望着幽深的海水,叹了口气。然后低下头看着悦心似乎很是感慨地说:“父王常常在此怀念琪华阿姨,一坐就是大半天的。能让父王如此惦念在心,念念不忘,父王对琪华阿姨也真是一往情深了吧!”
悦心听后,心中更觉得伤痛。在和父王相认后,自己总是在责怪父王始乱终弃,不能一心一意,既害的凡青母子不得安宁,也使得自己无父无母的浑浑噩噩痴长了几千年。如今听凡青这么一说,原来父王始终没有背弃自己的娘亲。心里又是愧疚,又是难过。悦心一时之间,更加的思念江沅,泪水便如断了线的珠帘般,颗颗滚落了下来。
震烨看见悦心落泪,心疼不已。他现在躲在悦心的衣领里,不好直接出来安慰,只能悄悄爬到了悦心耳边的头发上,密音对悦心说:“丫头,别难过了!江族长不是还没找到吗?也许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悦心正难过着,听见震烨如此说,一时忘情,便直接答话了:“没有消息怎么会是好消息呢?”悦心这一说完,就一激灵的想到自己说漏嘴了。她呆了呆,不知道怎么收场。不由自主的用手拍了下自己的嘴。
好在凡青此刻正站在月光柱边抬头仰脸的不知道在看什么,没有看见悦心慌乱失措的样子。听见悦心说的话,只是心中一动,答道:“悦心,也许你说的对,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悦心听了凡青的话,心中松了一口气,赶紧道:“凡青哥哥,我只是想起叶子的话,感叹一下!”
凡青此刻眼中却闪着兴奋地光彩来,他转身蹲在悦心的面前,双手搭在悦心的肩膀上说:“悦心,也许震烨说的对。我们可能漏找了什么地方。”
悦心看凡青这么激动,以为凡青有了什么线索,高兴地问:“凡青哥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凡青温柔的对悦心道:“悦心,我们总在海里,天界,魔界找父王,可是忘了人间才是隐匿的好地方啊!再说,澜清也在人间,你有很久没去看他了吧?我们一起去看看澜清,顺便在人间转转好吗?”
悦心看着突然兴奋地凡青,感觉到有些蹊跷,于是她顿了顿,歪着头想了想,方才点头答应了。
震烨听见凡青这样突然如此兴奋的提议,在心中多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但是的确有些日子没见澜清了,自己心中倒也是有些思念。便也不去多想了。只是和悦心说:“丫头,没事,我陪着你去。”
悦心听见了震烨的话,很是安心的随凡青一同下凡去看澜清去了。
到了凡间,凡青与悦心并排走在淮梧河边。悦心看着这微雨扫烟尘,天空呈现出灰白色。太阳似乎被云雾缚住了手脚在挣扎般,只能偷摸地露个脸,就霎时出现一道光,然而又被遮住了。光线有些忽明忽暗,只是大白天的,倒也还是亮堂。远处的翠叠岭雾雾蒙蒙,一片迷茫的油绿。
悦心心事重重地走着,凡青看了看悦心说:“悦心妹妹,怎么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悦心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凡青,心里暗暗想,这凡青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父王失踪这么久,他倒是悠哉悠哉的当着他的族长了。
正这么想着,远处突然一座农舍忽然冒出了绿色的烟尘,甚是怪异。
凡青指着那烟尘对悦心说:“悦心,你看那里好古怪啊!我们去看看?”
震烨也注意到了异样,悄声对悦心说:“丫头,去吧,我会保护你的,只是你可不要轻举妄动,保护好你自己最重要。”
悦心点了点头,凡青只当她应允了,便携悦心去了那农舍。
那是一个杂乱无章的院子,只独独的一座黄泥砌的四方小屋坐落其中。院子里看着破败不堪,似乎是久未有人居住了。墙角的野草,藤蔓疯一般的猛长。院中的黄泥地上都爬满了各色野草。蚱蜢,蛐蛐,壁虎,不认识的小飞虫什么的,总之是各色的小虫都欢快地穿梭其中。看见有人到访,都丝毫无所畏惧的,继续我行我素的开心玩耍。
那小屋有一扇木门,不过只是支离破碎了,就那样勉强地挂在门框上。随风还吱呀吱呀的晃动。从屋外面看过去,只看见开了一扇小小的,四四方方的墙洞,也没有窗框,但是也糊了白色泛黄的油纸的,权当那是个窗户吧!
悦心瞅了瞅凡青,凡青面无表情的环顾了下四周,对悦心说:“悦心妹妹,要不然你先站在这里等我,我且先进屋内看看。”
悦心倒是面不改色,一副凌霜傲雪的样子道:“凡青哥哥,这光天化日之下,什么鬼怪也不敢贸然造次的吧!无妨,我随你一同进去。”
凡青看了看懵懂无知的悦心,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点了点头,关心的对悦心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