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别管闲事,我跟你说……”孟小婉身边的男人,依旧一只手拽着孟小婉的衣领,另外一只手拦住司机的肩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说话间,男人又伸手指向最后一排的雨衣老者,同时从怀里掏出两张百元钞票,塞进了司机的手里。
司机疑惑的望着男人,又看了看哭泣的女孩,纠结半晌,最终还是把两百块钱接了过来,“你说的是真的?”
男人只声音沙哑地笑了笑,就将孟小婉给拽下了车。
下车时,孟小婉极力哭喊,拽住门板,目光紧紧盯着那名刚刚出声阻拦的司机,仿佛那是她最后的稻草。
而那名司机也只是惋惜地看了孟小婉一眼,别过脸关上了车门。
夜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冰冷的雨水浇打在孟小婉的脸上,陆楚感到了别样的寒冷。
车上人的怪异举动,显然在对待这件事的态度上有些见怪不怪的意思,而这个男人到底跟司机说了什么,导致原本挺身而出的司机最终选择了任由惨案在眼前发生?
哭喊惨叫的孟小婉被男人摔在荒草丛生的树林中,似乎为了防止孟小婉的叫声继续扩散,男人不知从兜里掏出了个什么东西,捂在孟小婉的口鼻上。
很快,随着孟小婉的昏厥,陆楚眼前也陷入了一片黑暗。
直到这一刻,陆楚都没有见到男人的长相。
因为在刚刚的一系列动作中,男人都是在孟小婉的身后压制拖拽着她,而哭喊求救挣扎的孟小婉也一直都没有敢正眼望向男人。
再次睁眼,陆楚是被剧烈的刺痛疼醒的。
入眼,是昏暗的、四周布满水泥墙面的地下室,之所以说是地下室,是因为除了四周无窗,地下室里还有一条通往上面出口的粗制木梯。
地面只有杂乱的干草和几床已经露出棉絮的破被子,此刻孟小婉就是躺在一张破被子上,而那个男人,正高高举起一根木棍,狠狠砸向孟小婉的腿部。
随着骨骼碎裂的声音,陆楚再一次感受到了窒息的疼痛,这种疼痛令她几欲昏厥。
痛感是来自孟小婉的身体。
孟小婉的惨叫声划破了静谧的空间,这回,陆楚以在地面仰躺的姿势看清了那个男人的长相。
精瘦黝黑的脸,凌乱仿佛几天没有洗过的头发,尤其是右半部面孔满是疮疤,好像是被火烧伤的,肌肉粘连萎缩在一起显得异常恐怖。
孟小婉的惨叫仿佛激起了他强烈的兴奋,男人有些神经质的再次举起木棍,打断了孟小婉的手脚。
孟小婉再次疼的昏厥过去,陆楚也在剧烈的疼痛中陷入无尽的黑暗当中。
当再次睁眼,孟小婉的浑身已经被汗水打得湿透,入目,只见男人正将她的衣衫掀开,在她的胸前用刀子小心翼翼地轻轻划动,疼痛如影随形。
男人在刻字。
孟小婉挣扎着看向男人刻在自己胸前的字眼。
歪歪斜斜的——
像是在画符。
鲜血顺着伤口不断的流淌,浸染在透白的肌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