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常树树应了一声也不知该说什么。/p
“树树你去把我哥叫起来吧。”马新怡说。/p
怎么要她去叫呢?这该她这个做妹妹的去吧?可马新怡先开口,常树树也找不到理由可拒绝的。/p
她勉为其难地应道:“好。”/p
今天,马爸爸一早就去上班了,陈姨也出去买菜了,家里就他们年轻人,常树树觉得要自在许多,不会太拘束。/p
走到马新竹房门口,常树树稍稍犹豫了片刻,才敲起了门。/p
连着敲了很多下,马新竹也没理会,常树树便边敲边大声喊道:“你睡好了没?你要睡过了,那就不去旅游了哦?”/p
常树树的声音是马新竹的振奋剂,马新竹立马就睁开了眼,不过却戏精上身,没立马就应道。/p
过了几秒,马新竹声音懒洋洋的,回着:“小草、莓啊,你叫我睡觉,我很听话,睡得真香呢。”/p
“谁叫你昨晚不睡的,现在该起来了,不然要误机了。”/p
“唉,等下,我这头晕啊,起不来了。”/p
马新竹的戏给足了,不但语气装得很像,还真一点儿对自己不客气,从床、上一下摔了下去,发出嘭得一声。/p
“啊——疼啊。”马新竹苦苦地叫嚣着。/p
“怎么了你?”常树树略微有些担心,虽然房间隔音不错,但她还是依稀听见了碰撞声。/p
“痛痛痛。”马新竹只顾着继续哀声叫着。/p
常树树下意识里顾不得那么多,立马开门进去,阳台的窗帘密密的拉合上着,窗帘是那种隔光性极强的黑色帘子,即使外面已一片艳阳天,房间里也是漆黑的,只有些微微的光芒从缝隙透进来。/p
常树树也来不及找灯的开关,只奔着马新竹跑过去,见他吃力地坐在地上,更是担忧。/p
“你摔下来了吗?磕到哪儿没?”/p
马新竹戏的要做全套,继续演着,摸摸脑袋,可怜的说着:“头碰地了,痛。”/p
“你怎么搞的?这么大个人了,还能从床、上睡下来?”常树树很想数落他,语气上还是忍住了。/p
“还不是没休息好,你一来叫我,我一激动,就不小心了。”马新竹语气委屈巴巴的。/p
“都怪你自己,怎么能赖在我身上来?”/p
常树树稍微一凶,马新竹这戏瘾更大了,无赖地说着:“你帮我揉、揉,不然肯定要痛几天去了。”/p
“你再夸张?”常树树都快鄙视他了。/p
“真的,你揉、揉就好了。”马新竹冲她憨憨一笑,像个傻大个,令常树树没法拒绝他这样的幼稚小朋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