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收拾新怡的东西?”常树树站在门口不往里走,问道。
“新怡是我妹妹,但你觉得我去收拾她的东西合适吗?”马新竹反问道。
常树树无法反驳,兄妹之间,成年后也是要注意男女有别。
“那我去收拾吧。”常树树说道,转身要往外走。
马新竹随即迅速关上了门,将她逼近门上,五官清俊的面庞上带着点玩味的笑意,眼眸一瞬不瞬地落点她的粉嫩的唇上。
“着什么急?”
“你要干嘛?”常树树漂亮澄澈的眸子没个焦点四处张望,心跳忽地加速。
她全然不知自己的茫然和慌张正对马新竹的心思,女孩儿好闻的气息近在咫尺,他多么想自己再坏些。
“我觉得我能干什么?”马新竹弧线锋锐的眉眼间藏着疏懒的笑意。
“快让开。”常树树抬手推推他,缚鸡之力能耐他何?却无疑更暴露自己的不值一提的力气,在他强势的压迫下,像一只幼小的猫咪,只会耍狠,叫嚣。
“等待的时间太难熬了,但我愿意为了你等,总有一天,我要叫你离开我就活不了。”
马新竹还是第一次如此用这般霸道的口吻对常树树表达喜欢,常树树低垂眼眸,微卷的眉毛颤颤的抖动着,紧抿着唇压制住躁动的心脏。
怎么会有那么一天?常树树根本不能想象,当他又在说疯话。
“坐会儿吧,等吃了午饭,你再慢慢收拾新怡的东西,我下午去一趟公司,就不带你去了。”
马新竹放下手臂,朝房间里走去,常树树忽地眼前一亮,他竟然不再带着她一块儿去了。
她正疑惑,马新竹便解释着:“秦淮那小子在。”
“哦,哦……”常树树连应了两声,又生一问,他是在担心她见到秦淮不高兴,还是说怕秦淮见到他们俩走得近很惊讶?
“你房间的书好多,都看过吗?”常树树朝大书架走去,随意抽出一本书,翻了几页,是全英文的名著小说。
“不然呢?摆设?”马新竹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拨开电视剧,调到了科技频道。
常树树也能想象,马新竹虽然在她面前顽劣不羁,但是在其他人眼里都是冷酷对事事要求极高,严肃的人,他私底下,也会为了工作为了学习熬夜吧,见他桌上燃尽的烟头就知道。
“你还是少抽烟,对身体不好。”
常树树只是习惯性地见到自己有感想的事,表达了一句关心,马新竹却用非常赤城的目光注视着她,掀唇一笑,问:“知道你关心我,但一个人孤单的时候,可不只能抽烟来解寂寞。”
马新竹一开口,气氛又变得异常暧昧。常树树都不知该说什么,她又不懂什么叫寂寞……
“一个人无聊可以看书看电影,还可以睡觉,很多事可以做,别抽烟了。”
常树树如是道,马新竹差点笑出声,她是真单纯一点儿不了解男人吗?还是怕尴尬在装傻充楞?
“过来坐。”马新竹拍拍他身旁的沙发,向她勾勾手示意。
“不用了,我坐在这就好。”
常树树说完,抽出他书桌下的转椅,端端正正地坐着,身体与桌面九十度垂直,胸离桌一拳远,完全像个刚受训的小学生,用教科书般的坐姿。
马新竹摇摇头,她是成心想要逗他笑的吧?
常树树很拘谨,坐在这没事可做,连去书架翻找几本有意思的书看的勇气都没,她就干坐着,拿着手机,划来划去,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忽然,她想起一件事来,问着马新竹:“你爸爸没有在家吗?”
“怎么?你想见我爸爸了?”马新竹这嘴巴就不会说中听的话。
常树树朝他翻了个白眼,回:“我既然来了,不打个招呼也不太合适吧。”
“是哦,要不我打通我爸的电话,你来说。”
马新竹声线带着些谑弄,常树树心底的火直往上窜。
“你真是够了!”
“哈哈哈……”马新竹见她羞恼成怒的小脸红红扑扑的,着实可爱,开怀大笑着。
“你傻吗?我爸要是在家,我会不带你去见他吗?”
话虽这样说,但常树树也是随口一问,好好回答不就行了吗?非得要捉弄她。
常树树和马新竹待在一起,就没一刻能松懈下心,安安静静。
这时,她真想现在就回乡下,翻翻地除除草,她还忧心家里草莓生产的问题,哪里有心情和马新竹在这里谈情说爱的。
不经意间,她便说起:“徐年哥今天下午应该就回学校了,我们回去应该时,他应该就走了,我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
“是草莓的问题?”马新竹语气沉静,甚至还觉得有些严肃。
常树树稍稍一愣,转着椅子朝他看去,难得一次提起徐年,马新竹竟然这么平静,看来他说话还挺算数的。
常树树点点头,应道:“想要尽快把这个问题解决,明年这个季节能有个好收成。”
“这事你急也没用,一个下午也给不出方案……我倒是真不放心他……”
“怎么了?”常树树不解地问。
马新竹呲得一声冷笑,懒洋洋地掀了一支烟点燃,只吸了两口便在烟灰缸里摁熄灭,轻吐一缕白烟,神色一缓,嘴上却是嗔责的语气:“新怡和他两个人,我能不担心?”
“嗯?”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更没由头,常树树好生疑惑,询问:“有什么好担心的?徐年哥会照顾好新怡,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