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不再理会马新竹,快步走出大门,他在田里工作学习了那么多年,也觉得这天热得快把皮烤焦一层,马新怡那样细皮嫩肉的小姑娘肯定更难忍受这炎热。
他迈着大步子,在田埂上穿梭,他想她一定会找个阴凉的地方乘凉,所以就挨家挨户沿着墙壁垣去找,但这周围已经找遍了,却一直没见马新怡的身影。
才这么一会儿,她肯定不会走太远。徐年冷静下来仔细地想了想周围的地标,这周围都是水稻田,然后就是住宅,如果她不在这,要不就没出院子。
徐年本打算回去再找找,突然又想起南边有一处荷塘,这季节荷花开的正盛,她一定也没见过真实的荷塘,说不定就在那。
想着,徐年抬抬手擦了一把汗,往那边跑去。
“我刚听见你们在吵什么?”常树树午休时间不长,她洗了把脸,听见楼下的动静,脸上的水还没擦干净就连忙下楼来看。
马新竹回头看看她,可惜一时的好兴致全无,他懒懒地答着:“没你的事。”
“徐年哥呢?”常树树继续下楼,朝他走去。
听到这,马新竹很来气,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不顾及常树树在这,又点起一只烟,猛地吸了一口,在尼古丁的作用下,他慢慢平息下急躁不爽的情绪。
“你一醒来就关心他,他那么大个人还能丢了?”马新竹说道。
“刚才你和徐年哥说话的声音了,你不会又对他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吧?”
“说了怎样?没说又怎样?我马新竹和谁说话,说什么话,需要向你汇报,需要接受你的批评吗?”马新竹不耐烦地说着。
刚醒来的常树树本来心里就闷闷的,马新竹先开火惹她,她也轻而易举被点燃怒气,回着:“我当然管不着。但是你和徐年哥的过节和我有关。我再说一次,你不高兴,可以直接找我发牢骚,但别去打扰徐年哥,我认为你还是分得清情况的。”
“是,我是不讲理,我就那么容易吃醋的人,别说一个男人,就算一个公蚊子接近你,我也会拍死,最可气的事,我的意思表达得这么清楚了,有些人还要装聋作哑,当什么也没发生。”
常树树走近,被他的烟草烟雾呛得难受,捂着鼻子,咳了好几声。
“你先把烟掐了。”常树树要求着。
马新竹还没过叛逆期,不但不熄灭,反而更深了一口,把自己心里的不爽都揉进这烟草卷里。
常树树走过去,直接夺走他指尖的烟,使劲地摁在烟灰缸里熄灭。站在马新竹面前,居高临下,圆圆的杏眼咕噜着看着他,清澈的眼底里燃着星点的火光。
“你先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对徐年说那些刻薄刁难不友善的话了,我就回答你的疑问。”
马新竹放下翘起来的二郎腿,手拐子撑在大腿上,饶有意味地望着她,回着:“你要回答我所有的问题,不会隐藏和欺骗。”
“那我就当你是答应我了。”
“我答应,不过只针对你,如果是因为别的人,徐年不安分,我就不能答应了。”
“什么别人?”常树树不解。
“这你就暂时不用知道了,总之我答应你,我不会再因为你的缘故,向徐年发难……你的问题解决了,现在来说说我的。”马新竹正说完,门外进来一个帮工的阿姨。
既然是私密的话,所以找个隐蔽的地方聊比较好,马新竹小声对常树树说道:“去你房间。”
“我房间??”常树树惊得眼睛睁得圆滚滚的。
“那你给我安排个房间,去我房间?”
请问这有差别吗?
常树树对他无语,但想想家里确实没有隐蔽的地方,还好她父母都不在家,不让她绝对不会让马新竹进她的房间。
“你等下……”常树树走到门口,先开门进去又关上,扫描了家里一遍,确定没有什么不可见人的隐私物品放在外面,才去给马新竹开门。
马新竹一走近,淡淡馨香弥漫而来,轻轻悠扬地扑向他,正对着门的阳台上,他一眼便被灿烂盛开的清丽可爱的栀子花吸引,一朵一朵的形成一簇簇地,又连成一大片,淡淡地铺满眼帘。
“你很喜欢栀子花?”马新竹朝阳台走去,轻碰了下像蝴蝶般舒展的雪白花瓣。
“夏天我都会把栀子花搬上楼,闻着这样淡雅的香气,也会好睡些。”
“你很会享受嘛。”
马新竹谈笑回着,其实走了心,凉她的喜好记在心里。
“你坐那。”常树树指着阳台边的铁椅。
说着,常树树便坐着离他很远的书桌前。
马新竹歪着头,似笑非笑地打探她,问道:“需要保持这么远的距离吗?”
“反正你听得见。”
这理由也是无言抗拒,但马新竹可不是听话的好男孩,他过去,往常树树床一趟,伸了个大懒腰,打了个打哈欠,慵懒地说着:“我还真有点困了。”
“不许躺我床上,你要困就去三楼,你上次住的房间睡。”常树树呵斥着,他这人真得很没礼数,还是故意的那种。
马新竹打了个滚,一脚蹬掉鞋子,枕上她的枕头,侧着身子,一手撑起脑袋玩味地望着她,见她气咻咻的样子,乐呵呵地笑着。
“你要不也上来,再睡会儿?”马新竹调侃道。
“滚,有话快说,不然我就出去了。”
常树树凶起来不过就是温顺的兔子亮出了两颗大白牙,一点儿攻击性都没有,反而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