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呀……”张小黎意味深长地顿了顿,问起:“树树,你和他们俩兄妹很熟悉吗?”
“额。”常树树也叫一个为难,她偏过头,抓了抓自己的脸颊,回着:“和新怡关系还不错,他哥哥是不放心她,而且多个男生,更安全些。”
张小黎点了点头,说起:“徐年和马新竹好像也认识,但是你们四个出去,我始终有些不太放心,等徐年什么时候来乡下,我和他聊聊。”
“哦,好。”
女儿长大了,成年了,常树树父母并不想限制她的行动,只是因为她身体缘故,考虑很多。这点常树树心里很清楚。
今夜,城里镇里的高三毕业生大多都在狂欢,常树树守着她的一方静土,坐在院里秋千上,吹着惬意的凉风,望着皎洁的一弯明月,吃着冰冷的西瓜,人生极乐不过如此。
忽地,一阵铃声扰乱了常树树闲适的享受,常树树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来看,很不愿接马新竹的电话,可知道他这人锲而不舍,会不停打来的,才无奈接通。
“有事吗?”常树树对他便是倦倦的语气。
“你速度够快的,招呼不打就搬走了。”马新竹那边尽是埋怨的语气。
“已经毕业了,干嘛还要待在那里。”常树树反倒责问他很无理取闹。
“亏我还记挂这你,你也不打个招呼,算了,我这几日有些事情要处理,过段日子带我妹再去你家里。”
“别,您是忙人,可别没事往我这跑。”
马新竹在电话里嗤得一声,似笑非笑地调侃她:“小草莓,你现在嘴巴利索了是吗?”
“还不是你憋出来。”
“行,既然不是以前的小乖乖,那我也不乖了,小草莓,我要你当我女朋友。”
马新竹说得斩钉截铁,透着满满自信的霸道,常树树刹那间,听电话的那只耳朵窜得绯红,心跳也扑通乱跳起来。
“我就是看上你了,你答不答应,也是我女朋友。”马新竹的话越说越激昂,传入寂静只有蝉鸣狗吠的夜里,更是嘹亮。
常树树轻咳了一声,望了望四周,发现没人在,才给回着:“哪有你这样的人?”
她声音软萌柔美,没立马拒绝,马新竹就暗暗知道,常树树并不想表面表现出那般对他反感,他就很得意,嘚瑟地回着:“我就是这样。”
“我就当你是拿我寻开心,我立马忘了,你也别说了。”常树树从千秋下跳下,蹲下身,捡起地上的一个小棍子,戳着泥土,一副娇柔别扭的姿态。
马新竹此刻有些明了他妹妹之前对她说的话,如果他对常树树和对所有女生一样,冷酷不近女色的态度,那常树树就不会误以为他是玩弄感情的花花公子了。
可他能怎么办?他见到常树树,便情不自禁想要接近她,想和她说话。
“小草莓你听着。”马新竹一变往日吊儿郎当的语气,郑重其事地说道:“一开始,我是因为你车祸的事对你现在状态好奇才接近你,但你以为我是想弥补你什么?这个时代还流行以身相许吗?况且也不是我的责任。”
“我没这样想过……”常树树怂兮兮地回着。
“你敢说你从没这样想过吗?”马新竹字字逼人,好似一副看透了她的心一般。
常树树说不了谎,暗戳戳应着:“反正我现在没这样想。”
马新竹满意的勾勾唇,接二连三为难她,又问:“那你现在怎样想的我呢?”
“我干嘛要想你?我是怕伤你自尊,我才没直接告诉你,我不会答应做你女朋友的!”羞恼的常树树发威了,再不还击,就被马新竹逼到落入下风,又让他摆布。
马新竹语气冰又怒道:“理由。”
“你不觉得我和你完全不搭吗?你的性格不是我喜欢的。”说起这类感情之事,常树树难免会羞涩,可应对难缠的马新竹,她必须要拿出架势出来。
马新竹好赖话没往耳朵里听,反调侃问她:“只是性格?我外形上你还是很喜欢的是吧?”
“你胡说!”常树树气得蹬地,好像钻进电话里,捶他几拳。
“我接受你的理由,可这说服不了我,就算你说不喜欢我也不行,反正我会继续追下去。”
常树树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平时又没学几招怼人的话,这时词穷语塞竟不知怎么去拒绝他。
马新竹在电话那头止不住得意的笑着,说:“还有要说的吗?你该早点休息,好好养身体。”
“马新竹,你的思想我左右不了,但是我请你不要在我爸妈面前表露出来,最后,我不会同意的,你耗费耐心,也不可能。”
常树树一番话根本没有丝毫威慑力,马新竹怕再不让着她点,就忍生气忍哭了。
“那我们等着看。”
挂断电话,常树树羞臊得抱着头,好生心烦,也不是没人追过她,可哪遇过像马新竹这般厚脸皮的人,暑假还这么长,以后还要去南大,给她十条腿,她也躲不掉他。
高考结束迈进新旅程的第一天,常树树清早起床便跟着她爸爸下地去草莓棚里巡视,关于草莓种植,她也是小专家一个,为了帮他爸爸节省巡视时间,她便自个儿另开一路去巡视。
从出车祸到高考结束这段时间里,她都没怎么来草莓棚里,这个季节养成如何收成如何,她不是很了解,她在棚外从工作员那里拿了记录册,一边翻开这最近半月记录的生长情况,边观察棚里的草莓。
棚里的温度湿度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