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新怡恐怕自己都没意识到自身带有一种特性,不管和再聒噪的人在一起,都能让气氛凝结住,感到生冷。
常树树和徐年本就是不爱多言的人,碰上马新怡,更是找不到话题可说的。
马新怡自己倒是悠哉悠哉,不以为然。
其实,湿地除了空气好点,景色宜人,并没有其他乐趣了,他们一路走着,几乎没什么交流,这时候,常树树倒有些想让马新竹赶紧过来了。身边有个聒噪的人能调节气氛的,有时也是觉得很有必要的。
马新怡忽的抬起手臂看了看手表,问向他们:“你们渴吗?去买点饮料吧。”
徐年转身就问着常树树:“嗯,树树你呢?要什么味道的?”
“纯净水就好。”
“我去吧,你们坐在这等一会儿。”
徐年侧身要走,马新怡立即叫住了他:“我和你一起,我这人很挑的。”
徐年弯起眉头,淡淡一笑道:“那我就多买几种。”
那人畜无害的笑容简直让人无法招架,马新怡刹那间有一阵心跳加速,可她还是冷着脸,那副孤傲的身姿是别人学不来的。
“我自己买。”
常树树自然知道徐年是体谅马新怡,懒得让她走一趟,可马新怡的直脾气她也是知道,赶紧调节道:“你们去吧,我在这等你们。”
“那树树你就在这,别乱走,我们很快回来。”徐年担心地说道。
“去吧。”
常树树挥挥手看着他们转到别的小道上,没了身影,她才在旁边的长木椅坐下,刚一坐下,一只手毫无征兆地拍了拍她肩膀,把她吓了一大跳,回头看,那张讨厌的脸又出现了。
“青天白日,你反应就跟见了鬼似的。”
马新竹慵懒的语调里略带鄙夷,嗤得一声,在她身旁坐下。
“是你没个声响,还来吓我。”常树树的心还突突地跳着。
“他们人呢?”马新竹明知还故问。
“去买饮料了。”
“就把你一人丢着,徐年也放心?”
马新竹的话阴阳怪气的,听得很不舒服。
“我这么大个人了,还得有人时时监护吗?”
“我看需要,走吧。”
马新竹拉起常树树的手腕就要走,常树树使劲向后扯,和他僵着。
“去哪儿?”
马新竹早注意到常树树今日打扮和以往截然不同,竟然穿了身很乖巧的连衣裙,但这时才清清楚楚地看见……像是在乳白色冰淇淋里勾了那么一点蜜,沾了绚灿,透着凉凉甜蜜的香气,他一眼也不肯移开。
想占有她的美好,想捧在手里又怕化了,叫人怜惜。
可为什么是见徐年才这身打扮?马新竹还是怒了。
“你今天还特意搭配了一身呀。”马新竹语气酸酸的带着刺。
“是我妈给我挑的。”
“你还会把责任推卸到你妈妈身上啊?”
“你爱信不信,我穿什么管你什么事?”
“也是,反正见我恨不得穿抹布,见徐年就得精心打扮,有点小心思。”
常树树一口憋屈的气堵在胸腔出不来,瞪着他,“我懒得和你说。”
要说损人的话,马新竹有一肚子的货,可他也憋在心里,说多了惹哭了她,又弄得她头疼,无疑是自己给自己拉仇恨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