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真的弄出人命来,最好就看住您的夫人。”
“你要干嘛?!”
朱母吓得一个劲摇晃朱父:“他爸,你快拦着啊!”
“哎你别动别动,先看看先看看!”
朱父虽然懵,但是刚才聊天的效果很好,对汪言已经建立起一定的信任,于是搂着朱母,忐忑的看着。
朱季轲本来就被汪言吓得要死,现在父母均在,更是恐惧。
教父汪却没动他。
走到床前,低头细细打量一阵,表情似笑非笑。
“呵,运气不错嘛?”
“汪、汪爷,有、有什么您冲着我来,我爸妈没恶意的……”
朱季轲跳过一次楼,比起之前,虽然仍旧是同样恐惧,但是却多出一分面对的勇气。
“嘘……”
汪言伸出食指在嘴前轻轻一嘘,嚣张爆表,自信炸裂。
“我说话的时候,你最好是安静的听着。”
动作和语言,若是放到正常的环境里,堪称中二羞耻。
但是现在,却再恰当不过。
面对一个吓破胆的沙雕青年,越装,效果就越好。
慎言的作用是选择最合适的语言,而影帝汪正在越来越懂得利用自身的气质和仪态,结合起来,就是全面的形象塑造。
朱季轲果然被镇住了。
有这么一个瑟瑟发抖的背景板做注解,朱父朱母,乃至看热闹的姑娘们,都觉得汪言简直是个天生的大佬。
朱母立即噤声,紧紧搂住老公,紧张的盯着汪言。
“我给出去的钱,就没有再收回来的先例。”
汪言慢条斯理的开口,把银行卡轻轻塞到朱季轲枕头下,然后信步转到床头,推着病床往房间里走。
“钱,你儘管收好,不要再拿出来挑战我的耐心。”
“你我之间,依然两清。”
“但是,我们现在有一个新的问题——你的父亲,到我朋友的病房里,挑衅我、侮辱我、攻击我……”
“怎么办?”
病床把房间里的空间塞个半满,朱父朱母下意识的抓住床尾,连连后退。
汪言回身关上房门,隔绝掉走廊里的视线。
然后,双臂张开,拄着床头栏杆,低头注视朱季轲。
肩胛高高耸起,头部低垂,汪大少此时的姿势,像极了一只即将扑击猎物的鹰。
咕咚……
朱季轲下意识的咽口吐沫。
正脸对倒脸,在朱季轲的眼中,汪言的脸有点失真,唯有一双眸子惊人的深邃黑暗。
明明是在微笑,但是看起来却极度狰狞。
之前留下的心理阴影,此刻正是最强烈的时候。
后怕,原本就会比当时更清晰、更凶猛。
前劲未过,新压又来,朱季轲的大脑逐渐空白,阵阵恐惧,更汹涌的袭来。
“啧啧……”
汪言突然歎口气,带着明显的遗憾。
“原来你家里就是这种实力啊?原本我以为,既然敢找上来,应该会有点惊喜的……”
“可惜……”
“季轲啊,看看你父母,身上有一样东西超过200块没有?”
“我现在真的觉得,跟你们玩下去简直是浪费时间……”
朱季轲眼睛一亮,满含期待的望向汪言。
那意思很明显:既然没意思,求求你,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
教父汪笑了。
“你们身上,没有任何值得我惦记的东西,想走,你们随时可以走。”
朱母马上就要推床,那叫一个果断。
幸好朱父终于开窍,紧紧搂住媳妇,没破坏掉影帝汪的表演。
汪言不动声色的瞟一眼朱父朱母,重新低头,笑笑。
“想听我说完?”
“但是我没什么想和你说的,怎么办呢?”
“噢!不如找个人替我对你说……”
汪言满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微微偏头,姿态优雅的向林薇薇伸出手。
“吕亦晨滚蛋之前,留下份什么东西吧?”
平之演技不行,情商那是爆表的,闻言立即把那张纸条拿来。
“拨号,开外放。”
汪言像大爷似的支使着小丫鬟,平之悄悄怒瞪死狗子一眼,乖乖照办。
“大半夜的谁啊?!”
吕亦晨火气有点大,应该的。
汪言没废话,直接问:“你离开医院没有?”
“啊?!啊!汪爷!”
吕亦晨反应过来,火气顿消,变得很兴奋。
看,哥早就说过不打不相识,现在不是正应了那个道理?
“汪爷您有什么吩咐?”
“朱季轲,你管不管?”
言简意赅,居高临下,教父汪的派头,是实打实的立起来了。
吕亦晨压根没怎么考虑,直接撇清关係。
“汪爷,您爱怎么着怎么着,那孙子我不熟,就一点头之交,偶尔跑跑腿什么的……”
朱季轲目眦欲裂,马上就要开口骂娘。
汪言根本没怎么动,只是再次竖起食指,放到嘴前。
瞬间,小朱同学的国骂就憋了回去。
汪言继续问吕亦晨。
“怎么?没出事就是好朋友,出事就是点头之交?”
“汪爷!您别拿我开涮……”
吕亦晨的声音可委屈了,屈得不行。
“您又不是没见过,谁身边没几个狗腿子啊?玩的时候吃我的喝我的,到办事的时候给我惹麻烦,那种狗我留着干嘛呀?”
“小可那孙子,一天天吹着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