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定国抬屁股走人了。
陈美云气的狠狠踩了一脚李在平,“你说说你,你不是昨天跟你妈跟你大姐那么硬气吗?你怎么今天没本事跟你姐夫硬气了?就让他们骑在咱们头上踩。
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一个窝囊废?”
李在平脚虽然疼,终于松口气,反正事情都已经摆明了,成了这个程度了,难不成再差还能差成什么样子?反正有姐夫出马,他自己不用头疼这个事情。
对着自己媳妇儿还有点儿破罐子破摔了。
“你倒是有本事,那你去跟我姐夫硬气去啊,那你刚才怎么不跟我姐夫硬气啊?我告诉你,我就是个窝囊废。行了,跟我这个窝囊废去医院照顾你的公公婆婆吧。
没听见我姐夫刚才说啥了,他要是在医院没看见咱俩,我告诉你他连房顶都能掀了。”
李在平老神哉哉地往前走了,他才不管媳妇在后面有多生气。
陈美云气的不得了,可是有什么法子只能跟着这个男人往医院赶。
她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自己男人这么怕他的姐夫,原来他这个姐夫确实是够厉害的,人家龙潭虎穴都敢闯,而且还什么不要脸的事儿都敢做。
简定国能不要脸,可是他们不能啊,他们还要在学校里上班儿呢,都为人师表,难不成真的让简定国去他们学校找校长闹腾啊?
再说了这事儿本来就是他们不占理,无论到哪里去说理,恐怕谁也不会向着他们两个啊。
这边儿简定国才不管那两口子怎么想,反正他是想好了,这一个个的就想撒手不管,想得美!
他就不信了一个个的父母把他们养大了,到了父母老了居然拍拍屁股谁都不管。
他不会看着李在芬一个人累死累活。
要孝顺大家就一起孝顺,想不孝顺也得看他这个姐夫让不让。
李在玉的家他来过一趟。
那还是和李在芬过年回去看父母的时候,在县城里去过一次。
李在玉嫁的是个跑运输的男人,本来嫁的时候,这个男人是在厂里开货车的,这不嫁过来没几年,厂里效益不好倒闭了,职工们都下岗了,于是他这个妹夫就琢磨着想自己跑货运。
自己家里凑钱买辆运输的大卡车跑跑货这样一个月也不少赚。
当初因为钱不凑手还问自己借走了5000块钱。
不过这个妹夫平日里来往不多,看起来倒是一个老实不说话的,可是没想到这一次,李在玉父母病成这个样子,而且就在县医院,要是离得十万八千里他们来不了,那情有可原,可是离着他们不过两步路,居然不让女儿回去照顾自己病重的父母,这可是怎么都说不过去。
光从这一点上来看,恐怕这个妹夫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简定国直接找到了他们的院子,他们住的还是厂里的平房,说白了虽然下岗了,可分的房子可收不回去。
这厂里的房子虽说是平房,可是前面也有院子。
简定国到的时候正听见院子里有人吵吵。
“你说说你能干啥啊?生孩子生孩子,你连个儿子也生不出来。让我们家断子绝孙不说,现在还成天给我吊着个脸子。怎么着我欠着你了,我该着你了?
我成天跑运输,忙的要死,家里家外你拿不起来,怎么着?我就是挣了钱交给我妈还不行啦,交给你你能行吗?你自己看看你自己,你能撑起这个家吗?”
一个男人声音大的要吃人,简定国皱眉,这还用说,这位说是去外地跑运输的妹夫显然在家里呢。
明摆着电话里说的借口,那就是借口。
李在玉唯唯诺诺的声音传来,“她爹你挣钱交给妈我是管不着,可是我爸妈住医院了,现在总要拿医药费去,我别的也不要求,我只把我自己挣得那些钱拿出去给我爸看病,那还不行吗?
我一个月在厂里怎么着也能挣100多块钱。”
她也是没法子,自己的工资全都在自己婆婆手里呢。
她就算是去看自己父母,总不能空着手去吧,哪怕医药费她心里清楚,自家大姐只要到了肯定会掏,可是去看自己父母总得买点东西吧,可是这些年工资全都交给自己婆婆了,她手里是一分钱都没有,哪怕就是买一包草纸也得去问婆婆要钱。
这不她想去看自己爸妈,想问婆婆要点儿钱买东西,就婆婆一顿把她数落不说,还一分钱没给,而且回来丈夫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她是理亏,没有大姐命好,自家大姐生了四个女儿,姐夫都没有对大姐不好过。
可是自己就生了两个女儿,看看自家男人恨不得把她吃了。
婆婆也是成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就说她没有给他们家留了后。
“你还有脸说,就你挣的那点儿钱是够吃还是够喝啊?怎么着家里不用养家糊口啊啊,你指望着就我一个人养家,你轻省的在那里享福啊?
我告诉你一分钱你都甭想拿到。还有人家谁家不是儿子管呀?没听说过养儿防老,养儿防老啊?养你的弟弟是干啥的?你爸妈自然有你弟弟管,再不济还有你大姐,你大姐多有钱,那是有钱人还用得着咱出去。
你手里就那么两分半钱,去了能干个啥?
我告诉你消消停停在家里待着,看看我这车上摘下来的椅子套,你这都没洗,你干啥呢?一早晨就在那里磨洋工。赶紧的洗洗晾起来,我晚上还要出车呢。
还有中午割点儿猪头肉,再给我打二两酒。”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