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然然,你怎么了?”
这几声呼唤让我立刻睁开了眼睛,床边是一脸担忧的清清,而我此刻正抓着她的手。
原来是梦,不过这梦太过真实,真实得我现在惊魂未定,还带了点惆怅。
那梦中的宿容,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我松开清清的手,揉了揉太阳穴,除了疑惑便是怨怼,连个觉都不让人睡好,上天根本没有好生之德!
“没事,做了个噩梦。”
“哦,”清清点点头提醒道,“你手机一直在响,我看没人接就过来看看。”
听了这话我好奇的拿过手机,像我这种孑然一身连个男朋友都没有的人,除了爷爷还有谁会打电话给我?
手机屏幕上显示了十几个未接电话,是学长。
我忙回拨了电话,想要趁机问清血红嫁衣的事。
电话很快被接通,但那头却传来刺耳的电流声,像是信号被什么东西阻断了一样。
“喂,学长你在哪里?喂?”
我还没来得及多问,那头电话立刻被挂断了。
很快手机又一阵震动,是学长的信息,上面只写了一个地址。
什么意思?
我犹豫了许久,仍是决定过去一趟,学长无故失踪又忽然出现,血红嫁衣的事还有之前发生的种种,都在我脑中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疑问。
我无法解开这些问题,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学长,我需要有人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带着惊疑奔赴目标地点。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废弃的小别墅,由于罕有人来,墙壁上爬满了深绿色的藤蔓,檐角也结满了灰色的蜘蛛网。
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不禁浑身一哆嗦,腿也有些发颤。
虽然这是个破旧的别墅,但防盗设施还是不错的,它的大门紧闭只有窗户还开着,所以我只能爬墙进去。
好在围墙不高,而周围……甚至连个人影也没有。
费力翻过围墙,脚刚落地就激起一阵阴风,而那些本来开着的窗户立刻“”地合上了,整齐划一实在不像人为。
四周静得出奇,我吓得一动不敢动,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衰败的房间内阴冷无比。
我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暗地里看着我,环顾了一圈却又什么都没发现,不由心中一阵发毛。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当我颤颤巍巍地抬脚的时候,楼上竟又传来一阵动静。
“学长?”我轻轻的喊了一声,却无人回答。
楼上声响越来越大,但就是没下来,我不知道是有人恶作剧还是真的遇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眼下,我只能鼓着勇气顺着楼梯地往上走去。
别墅里的楼梯是木制的,上面刻着精美的花纹,看上去古朴典雅,很有品位,住在这里的肯定不是寻常人。
可怎么现在这么破败?
刚上了几层台阶,我看见有什么东西在拐角处反着光,忙加快步伐上去一看究竟。
等看到是什么的时候,我有些愣住了,转角处竟然放着一面衣冠镜,与人等高。
此刻我正倒映在那面镜子,表情有些惊讶与迷茫。
我好奇地望着那面镜子慢慢失了神,渐渐的,我仿佛看见了镜子里出现了另一个人。
那竟然是一个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子!
凤冠霞帔配上她那姣好清丽的面容,美得让人窒息,却将这鬼屋映衬得更加灵异恐怖。
那镜中的人像转瞬即逝,仿佛还对我露出了微笑,我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毛骨悚然。
这两天经历的这么多玄奇的事,让我这个半唯物主义者终于也动摇了,这个世上也许是真有鬼的。
鬼要杀人,而根据鬼一贯的毛病,它一般会在要杀的人背后先嘲笑一番。
这和话多的反派是一个德性。
我咬咬牙,想起之前有人说过的一个看见鬼的方法。
反正总要死的,死之前总要看看这个鬼长得什么样,让自己明白死后该找哪个同类报仇。
这个方法动作虽然有点不雅,但是死人还讲究什么雅不雅。
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弯下腰一直到两腿之间,这个动作对柔韧性要求还蛮高的,好在我大学两年从没有荒废过体育锻炼,现在才能轻而易举地做到。
我紧张的心中莫名地升起了一股骄傲。
透过两腿之间向后看,尽管我早有准备,但还是被吓得几乎晕过去。
我看见的是一张惨淡的鬼脸!
我强作镇定,但那鬼似乎知道我能看见它,竟朝着我咧嘴笑了笑,露出了尖锐的带着血液的牙齿。
“啊”我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叫着向楼下跑去,却因为跑得太急双脚互相绊住,最后只能向下跌去。
这一跌要是跌实了,也不用鬼来杀我了,不过比起摔死的惨状,还不如被鬼吓死来得痛快,最难过的是要是摔不死却残废了那画面我不敢看。
我十分悲伤。
可能是老天开眼,在我抱怨完的一瞬间,我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温暖!我几乎要感动哭了,这两天除了清清,只有这个人身上是温暖的!
“你没事吧?”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平淡却不冷淡。
“没事没事。”我忙从他怀抱里站起来,利用余光打量了一番,能来这里的肯定也不是普通人。
男人眉目比较柔和,但神色却十分严肃,他的目光一直往楼上看,也没注意我在看他,我开口问道:“你是谁?”
男人径直往上走,听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