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里,欢喜居高临下看着五花大绑的几人。
“说,你们这些年坑害了多少人?”
那掌柜的口里塞着抹布,一个劲摇头。
欢喜示意暗影把抹布取了,那掌柜的便开口道:“姑奶奶,小的这是小本营生,不知道您这是何意?”
“还装,昨日在我们饭菜里下毒,夜里鬼鬼祟祟在我们房门外,不要说你们集体梦游。”
君宇踢了掌柜的一脚:“说,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这店也不想开了,等会就将你扭送衙门。”
听到说送至衙门,那掌柜的暗暗松了口气,欢喜却看得清清楚楚,和君胤对视一眼,看来他们猜的没错。
衙门里果然有人。
“小的何东,各位英雄,真的是你们搞错了,本店开了也有五六年光景了,若真要谋财害命,早就被查封了,假如你们真的不信的话,就上府衙吧,青天大老爷一定会给我一个清白的。”
何东不愧是人老成精的人物,虽然自己被绑着,但仍然不动怒,还把姿态摆的很低,一脸的诚恳。
若不是昨日在饭菜里查出毒来,欢喜都要相信这果真是个老实人了。
“你那么想去衙门?还是衙门里有什么人能保你清白?”
欢喜歪着头,状若无意的问道。
何东心里一紧,这小姑娘年龄不大,倒是很聪明,莫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不过那又如何。
“姑娘你说笑了,我们做的正经买卖,县令大人当然会还我清白,几位要不先把我放了,我们在府衙里好好说道说道,不然到时县令大人查出真相,几位是要挨板子的。”
这话便已经暗含威胁了,他的后台是县令,识相的就快把他放了。
欢喜看了君胤一眼,没想到这么大一家黑店,后台却是县令。
究竟是官商勾结,还是这个店本来就是县令的,何东只是个幌子?
“暗影,把他胳膊卸了。”
君胤面无表情道,既然软的不吃,就只能来硬的了。
暗影听命上前,解了他的绳子,就把左边胳膊给他卸了,何东惨叫一声,额头渗出汗来,抬头恶狠狠盯着君胤:“阁下这是何意?”
君胤没有说话,只斜睨他一眼。
“你的意思便是,张县令是你的保护伞?”君宇皱眉,若真是这样,这青城便是从上到下都腐坏了。
“你们一定会后悔的。”何东抱着胳膊,咬牙威胁道。
“再卸一只。”
君胤又开口道。
暗影照做。
很快,便又是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边上的几个小二瑟瑟发抖,生怕自己也遭殃。
“说还是不说?”
何东疼得龇牙咧嘴,本还想再嘴硬一下,但是看到君胤旁边的黑衣男子,莫名打了一个冷颤。
暗想,就是说了又如何?
到时候张大人定会让他们走不出这青城。
“各位英雄,我说,县令夫人乃是小女,我们店里得的营生,都是和县令大人五五分成。”
他说的五五分成,自然便是谋财害命来的钱。
欢喜深吸一口气,好一个青城张县令,竟然做出这种事。
“你们这些年一共害了多少人?事后那些人呢?”
“这...”
何东抬头看了欢喜一眼,又很快低下头,不知该怎么回答。
“说。”
君宇踩住他的手。
“啊...我说,每年有一百来人...都是外地路过的富商,也有一些出门游玩的少年少女...老的,丑的就杀了,姿色好的便...便关起来侍寝。”
何东说完之后瘫坐在地上,不敢抬头看欢喜他们。
欢喜握紧了拳头,脸色愤怒,恨不得立马杀了他,免得碍眼,真的是畜生。
一旁的君胤也是面色冷凝,这般罔顾王法,伤天害理,简直是该杀。
君宇更是脸色青黑,作为皇子,天下百姓有一半都是他的责任,这着实让他难以接受,恨不得马上将眼前的人和张县令碎尸万段,他狠狠踢了河东一眼:“混账,你们该死,现在,马上带我们去见张立山。”
张县令的名字便是张立山。
何东此刻并不敢忤逆,生怕他们把他结果在这里。
“等等,二表哥,先让他说那些关着的人在哪里。”
欢喜急忙说道,眼前的人固然该死,但活着的人还得救。
君宇点点头,又踢了他一脚,示意他说。
何东吃痛,心里恨毒了几人,但丝毫不敢显现出来:“在城南的一座院子里。”
欢喜示意暗影拎了一个小二出来,让他带路,那小二唯唯诺诺,只敢应是。
“无痕,娇娇,拜托你们了。”
欢喜对门外的花无恒和云其娇道,此时的二人脸色也是不好看,没想到一家黑店,竟埋藏着这么深的罪恶。
“嗯,交给我们吧。”云其娇说道。
虽然很排斥和花无恒单独呆一起,但毕竟正事重要。
花道:“带路。”
兵分二路。
君宇拎着何东,君胤抱着欢喜,几人便直接往府衙赶去,而花无恒和云其娇便朝城南赶过去。
“叫张县令出来。”一到了府衙,君宇便对衙役说道。
“你们是何人,胆敢闯府衙。”
衙役抽出刀,将几人团团围住。
“李捕头,快把他们抓起来,这些人罔顾王法,将我打成这样。”
一到了衙门,何东立马大叫道。
君宇眼睛一瞪,立马一拳打在何东脸上:“闭嘴。”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