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在场的君胤,欢喜以及楚渐离,皆是一脸的匪夷所思。
原以为皇帝被调包就已经足够荒唐,可是眼下不仅仅是南卫皇被调包,还有南卫国的皇后,西尤的这一招,着实太让人心生寒意了。
“所以,现在南卫国基本在假皇帝的控制中了?”
欢喜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声音有些沙哑。
“早就是了,幕后之人便是西尤的人,虽然我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是我能肯定他们是西尤的人,他们所做的一切,基本最后的得益者都是西尤。”
南宫烈干裂的嘴唇扬起一丝恨意,一国太子沦落为丧家之犬,这一切都是西尤那些混账造成了,杀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夺国之恨亦足以让他与西尤不死不休。
“可眼下即使你去澄清了并不是我派人谋害你,也无济于事了,北燕士兵还是要面临两国夹击的形式,因为那不是真正的南卫皇。”
君胤脸色冷静的分析着局势,原以为只要将南宫烈救醒,由他出面澄清了误会便好,可是眼下这条路根本行不通,他们方才考虑的,并不包括南卫皇是假的这一条,就单单南卫皇的身份这一条,就将他们的推论全权打翻。
“抱歉,是我连累了北燕。”南宫烈脸色难看,却还是诚恳的向君胤道歉。
君胤摇摇头:“这与南宫太子无关,我们现在还是该考虑怎么解决才是最重要的。”
“我现在就是丧家之犬,就算养好了伤,只怕也没人信我的话,毕竟他掌握三军,一切都是他说了算。”
南宫烈摇摇头,苦笑道。
“那你揭穿他的真面目啊。”欢喜急道。
“他不知以什么法子,变得和我父皇一样的样貌,我说的话,怎么会有人信?只怕他反倒以一个谋逆的罪名将我扣押。”
南宫烈很丧。
“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欢喜呆愣了一下。
这本就是一场阴谋,他们明知道真相,却苦于没有证据,真是够憋屈的。
“南宫太子,既然他使的毒是蛊王宗的巫毒,那么我想我也许能揭穿他,蛊王宗有一种蛊虫名曰幻蛊,养蛊之人需要以自身精血养之,然后杀掉想要幻化之人,幻蛊会自头皮钻入,将那人整个脸剥落下来吞噬,然后幻蛊会自动幻化成那个人的样子吗、,从而使养蛊之人与那人一模一样,但是由于此法太过血型残忍,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不准宗内弟子养了,要解开此蛊也很简单,只要用刀划开他的脸,幻蛊会自动脱落,然后就能露出他本来面目了。”
楚渐离说起幻蛊之时满脸的厌恶,这个蛊虫是蛊王宗最为血腥残忍的一种,当初老宗主给他传承之时,就已经给他说过了,可是按理说,宗内弟子应该没人练过才是,毕竟已经蛊皿已经被老宗主毁掉了,不会再有人养了才是,也当真是奇怪了。
“这么说,父皇与母后真的已经...”
南宫烈脸上浮现浓浓的悲怆,虽然早有预料,可是现在得到确切消息,还是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这种蛊真恶心,禁了是应该的。”
欢喜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蛊王宗真的是千奇百怪的蛊都有。
“这件事我会去查。”楚渐离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可问题是现在我们近不了假皇帝的身,而且这边还有西尤士兵虎视眈眈,怎么看,我们都处在劣势。”欢喜蹙着眉,深深觉得这次被坑惨了。
“传国玉玺。”南宫烈突然道。
“你是说...”君胤敛眉,看出了南宫烈的想法。
“对,我快马加鞭赶回去,将宫中的传国玉玺偷出来,这样也能有一些筹码,至少能震慑三军。”
南宫烈握紧了拳头,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南卫落入那个混蛋的手里,天下大乱不说,南卫国最后的结果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他不能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你现在并不适合赶路。”君胤陈述事实般说道,南宫烈身上有外伤,而且刚解了毒,怎么看,都不像是能长途跋涉的人。
“我能撑到,我无法眼睁睁看着我南卫的士兵因为一场阴谋而枉送了性命,也不想看到南卫国在那个混蛋手里葬送。”
南宫烈眼里迸发出浓烈的恨意。
“此去路途遥远,皇宫里戒备森严,我会派暗影贴身保护你。”
君胤点点头,这也是最后的法子了。
“王爷一定要坚持到等我回来。”南宫烈深知,若是南卫大军袭来,和西尤士兵呈包抄之势,将北燕围困住的话,君胤将寸步难行。
“自然。”君胤语气淡淡的,但是话语中的气势任谁也不能忽视,即使真的被两国包围,北燕士兵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击垮了的。
“我与他去吧。”欢喜突然道。
“欢喜,你可想好了?”君胤没有反驳,而是看着欢喜的脸认真的问道。
欢喜淡淡一笑,挥手将符笙招出来,如今她再也没有必要掩饰了,这是喜鹊送她的金手指,就得发挥出它该有的威力才行。
他不顾南宫烈震惊的目光,兀自解释道:“南宫太子身子尚不大好,我用符笙赶路会快许多,最多十日便能一个来回,而且也没有马儿那么颠簸。到时候,我们潜入皇宫也能方便许多,所以,我和他一起去。”
“这是...”南宫烈指着散发出绿色柔和光芒的符笙问道。
“这是我的宝贝。”欢喜俏皮的眨了眨眼。
“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