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城楼上站着满脸阴沉的西门钰,楚渐离首先翻身下马:“太子殿下,在下愧对您的厚望,大运河已失守,眼下胤王大军正在休整,今日应当不会攻城。”
“所以你们就这般将大运河拱手相送了吗?诸位,你们当真让本宫有些失望了。”
西门钰脸色难看,阴沉的眸子紧盯着城楼下败北的众人。
“太子殿下,您这般说就有失偏颇了,这事不能怪我们,我们赶到之时,大运河便已经失守了,姓卫的连带着他的残兵剩将都已经被胤王活捉了。若不是楚宗主拉着我们冲上去,说不定我们此时五万精兵也不会折损这么多,我们五万对人家五十万,怎么打?”
血煞帮帮主也是满脸怒气,他受了伤,若不养伤,恐怕会武功尽失,可西门钰明显在责怪他们。
“就是,胤王也带了一大帮高手,我们一时大意都吃了亏,或多或少都受了伤,就连那胤王本身也是高手楚宗主都被他击败了。”
毒宗的范长老脸色亦是有些苍白。
“他们也带了高手助阵?”
西门钰敏锐的抓住重点。
“是的,殿下,我们不是对手。”开口的是楚渐离,他嘴角还有一丝血迹,气息也不稳,一看便是受了内伤。
“所以就那么短短时间,大运河就失守了?”西门钰脸上看不出喜怒,然而若是熟悉的人在,定然知道他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
该死的,这是第三次了。
“太子,姓卫的叛变了,不仅失守,还将河边的战船全部拱手相送,并且驻守运河的军用物资也被北燕那些无耻之徒占领了。”
血煞帮帮主咬牙切齿。
听了血煞帮帮主的话,西门钰嘴角抽搐了两下,将目光转向楚渐离:“楚宗主,你说。”
“太子,血帮主说的没有错,然而也是我们无能,未能抢回失地。”楚渐离摇摇头,语气里满是不忿。
西门钰虽然心里有怒意,但更多的,却是对君胤的恨意,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君胤总是事事占得先机?
大运河失守,就意味着断崖关就只有守关城楼这最后一道防线,情况不容乐观,可眼下罗威还未带着士兵赶来,即使是赶来了,连续行路的士兵只怕也疲惫至极,根本无法迎战,是他低估君胤了,他万万没想到君胤真正的目的就是大运河,真是个诡计多端的家伙。
为今之计,他只能死守守关城楼,再等等,等罗威赶到,等真正的援军到来。
“严加防守,万万不能给君胤一丝机会了,你们各自疗伤去吧。”
西门钰冷哼一声:“楚宗主,你随我来。”
他看向楚渐离,眼神中有一丝探究。
楚渐离暗自提防着,顺从应道:“是,太子。”
“楚宗主,方才的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西门钰沉着脸,看着面前气息不稳的楚渐离,楚渐离武功高强,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竟然会受伤? 他知道君胤不是省油的灯,可是要打伤楚渐离,只怕也没那么容易吧,他多了一丝怀疑。
“太子,正如血帮主所说,我们到的时候便已经失守了,而他们足足五十万大军,其间还混着几百来号江湖高手,每个都身手了得,比之我不遑多让,想来也是胤王到处笼络来的高手,我们大意之下吃了个暗亏。而君胤也确实是个高手,我们交手数百回合,他竟然隐隐比我高出一线,不过我虽然吃亏了,但是我料定君胤也定是受了暗伤的。”
楚渐离眯了眯眼,似乎对于自己这次失败很不满意。
“君胤受了暗伤?此事当真?”西门钰狐疑的看着楚渐离。
“确实,我与他本就差的不多,他不可能毫发无损的将我打伤,咳咳咳、。。。”说着楚渐离又咳嗽了几声,嘴角又流出一丝鲜血来。
见他这样子,西门钰倒是不好多问了,忙摆摆手说道:“楚宗主看样子伤的不轻,还是先去运功疗伤吧。”
“是,谢太子殿下?”楚渐离苦笑道,向西门钰行了一礼,便离开了西门钰的房间。
西门钰看着楚渐离有些凌乱的步子微微眯了眯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叫血煞帮帮主以及毒宗范长老来见我。”
待得楚渐离走远之后,西门钰突然唤道。
“是。”暗处显出一道人影,领了命离去。
不多时,脸色苍白的血煞帮帮主以及范长老便来了:“见过太子爷。”
二人见了个礼。
“二位不必多礼,可否与本宫说说今日发生的事,要事无巨细。”西门钰勾起唇角,淡淡看着二人道。
血帮主与范长老相视一眼,说道:“我们率兵赶到之际,便看到北燕那伙人已经占领了大运河,当时我们是劝楚宗主带兵撤退的,毕竟事已至此,我们五万大军不可能睇过五十万,人数相差太多这仗没法打。”
“你们打算撤退?”西门钰眼眸一沉。
“我们只是觉得既然已经失守,我们这么点人也抢不回来,就不做无用功还浪费兵力了。”
范长老忙解释道。
“然后呢?”西门钰低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再次问道。
“然后楚宗主便拉着我们非要去和人家硬碰硬,这不是去送死吗。”血帮主嘟囔道,他有些怨恨楚渐离,若是他一开始就带着众人撤退,他哪里需要面对内力尽失的风险?
“话也不能这么说,兴许人家楚宗主有绝对的自信认为能以一敌万呢,夺回来了向太子邀功。”
范长老阴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