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六子的身边,君胤直接拎起他的衣领,惊得六子手里的酒壶落在地上。
六子怒喝道:“你干什么,知不知道爷是谁?”
老鸨也吓了一跳:“公子,你们这是干什么?”
见姑娘们都似乎被吓到了,老鸨赶紧问道,许是欢喜给了她一大叠银票的原因,她态度还算客气。
“妈妈,您别管,我们找六子有点事儿。”
欢喜说着,又将手里的银票递过去。
老鸨得了好处,自然是懒得再管,说道:“好吧,那奴家就不打扰二位公子了。”
欢喜自然乐意老鸨不插手。
“干什么,爷叫你松手。”
六子虽然身形高大,但是被君胤拎着却毫无反抗之力,只是声厉色荏的吼道。
“你叫六子是吧,别怕,我们只是问你点事。”
欢喜笑嘻嘻的说道。
“要问什么,无可奉告。”
六子梗着脖子,冷哼道。
直到君胤将手掐住他的脖子,六子脸涨得通红,忙点头:“要问什么,我说。”
“这就对了嘛。”欢喜点点头,满意的说道。
“君胤,我们出去问。”
君胤点头,如同拎个小鸡仔般就将六子拎着出了翠屏楼。
“好啦,妈妈,叨扰了,我们走了。”
欢喜礼貌的和老鸨打了个招呼。
“哎好,公子有空一定常来。”
这么有钱的人,老鸨当然巴不得她天天来,动动嘴皮子,就能拿这么多好处,这样的生意简直太划算了。
欢喜笑了笑,跟着君胤出了翠屏楼大门。
君胤将六子拎到了一个小巷子,没什么人,正好问事,将他扔在地上,摔得六子龇牙咧嘴。
他揉着屁股站起来,刚想开骂,但是看到君胤的眼神,不知为何,话到了嘴边却骂不出口,只好改口:“痛死我了。”
“六子是吧,你昨晚做了什么?”
欢喜眯了眯眼睛问道。
六子看欢喜一个小不点站自己面前,想也不想的说道:“爷干了什么关你屁事。”
然而一心护着欢喜的君胤不高兴了,敢凶他的媳妇儿?
他一把拧住六子的手臂,用力一扯,便给他拧断了,六子惨叫一声 ,额头滴下几滴冷汗,不敢出声了。
“嘴巴放干净点。”
君胤淡淡说道。
“如何?现在说不说了?你昨夜是不是假扮别人了?”
欢喜笑眯眯的问道,人畜无害般。
然而六子却硬生生打了个冷颤,这笑容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六子抱着断臂,脸色痛的惨白,听了欢喜的话后,竟然眼神有些闪躲:“什么假扮别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吗?”欢喜抱着双臂,呵,死到临头还嘴硬。
君胤自然明白欢喜的意思,又抬手拧住了六子的另一只手臂,大有一副你不说我便拧断他的意思。
六子惊骇欲绝,忙说:“我说我说,昨夜确实有个人拿了一套衣服,让我穿着进了翠屏楼,说给我很多钱。”
他本就是一个街头无赖,手头也不宽裕,有人出钱让他享乐,还事后付钱给他,不过是穿套衣服而已,他又不吃亏,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他自然是顺了那人的意,穿上衣服进了翠屏楼。
“什么样的人?”欢喜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倒是天黑了,街道实在太暗,而且他黑衣蒙面,小的着实不知他是谁,不过身姿挺拔,也挺壮实的,听话音感觉像个中年人。”
中年人?
欢喜眼睛一闪,看着君胤,二人几乎同时想到了一个人。
云霸天。
看来就是由小伊下了毒,然后云霸天把昏迷的君宇抓住,之后又让六子假扮君宇进了翠屏楼。
“那,今早从翠屏楼出来的人为什么不是你?”
“那个,我昨夜去了以后,叫了我的相好秋月,我们...那啥了以后,没多会,我便人事不省了,然后醒来后发现我已经在翠屏楼外面了,我还想是不是那妈妈叫人把我丢出来的。”
六子说道。
欢喜这下全明白了,看来是玩的偷梁换柱的戏码,二表哥完全被他们签进了陷阱中来。
“带他进宫。”
君胤道。
欢喜点头,既然现在找到两个人证,那就能证明君宇的清白了。
这关系两国联姻,哪能真让人给破坏了,必须证明君宇是被人陷害的,不然东鹊皇对云锦如亲生女儿般,定然会因为此事对君宇的印象大打折扣,以后也会让云锦遭人笑话,堂堂郡主,在过门前夕,未婚夫居然逛青楼。
况且一国皇子做出这种事,确实丢脸。
“什么进宫?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六子耳尖,听到要进宫,顿时吓瘫了,这是什么人啊?
难道是皇宫中的人?
那他昨夜假扮的人难道是位了不起的人物?
完了。
六子心如死灰。
“放心,不要你的命,只是让你去作个证罢了。”
欢喜好心的安慰他。
他们折返一处客栈,带上先前被安顿在客栈的小伊,便往皇宫赶,不出意外的话,此刻君宇定然焦头烂额吧。
东鹊皇肯定在刁难他,加上那一众文臣的嘴巴,任谁都顶不住。
欢喜猜的没错,此刻东鹊皇宫里,东鹊皇脸色很不好看,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他心里很不愿相信君宇居然会去青楼。
这还是那个一脸诚恳一心求娶云锦的北燕二皇子嘛?
他此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