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君宇的话,忠亲王点点头,轻仰了一下下巴,身旁的人会意,然后便去便云锦眼睛上的布条解开,同时也将嘴上的封条解开了。
云锦双目一看得见,便立即往宫楼看下去,当看清底下熟悉的容颜后,眼圈便红了起来,两行清泪顺着白皙的脸颊落下来:“欢喜,二皇子,王爷,云姑娘,你们都来了。”
“嗯啊,我们来了,姐姐别哭,我们好不容易重逢。”
欢喜眨眨眼睛说道。
“云锦...”
还有另一个满脸激动的人,此刻竟不知说啥。
常老头,看着云锦出落得这般亭亭玉立,老眼里满是欣慰与愧疚。
“云锦姐姐,他是我们的爷爷,亲生爷爷。”
见云锦有些不解的看着君宇,欢喜解释道。
“爷爷?”云锦有些结巴,说起爷爷,她便想起宫里那位祖父,才短短半月时间,便已经驾鹤西去了。
方才她听到忠亲王说皇帝已经驾崩之时,差点站立不稳,那位老人,在这短短的时日里,对她极尽宠爱,那种爱,是她过去十年都不曾拥有的。
可是就在刚刚,就没了。
现在居然又出现了一位老人是她的爷爷,云锦一下子热泪便流下来了。
“哎,宝贝孙女别哭,有什么给爷爷说。”常老头急得抓耳挠腮,云锦的性子不像欢喜那般活泼灵气,有点多愁善感,一见面就哭鼻子,常老头表示心好痛。
“云锦别哭,来,下来。”君宇忙说道,看到心上人无恙,心里十分开心激动。
“是,二皇子。”云锦看着一众亲友,终于破涕而笑。
“傻瓜,你现在是东鹊国的郡主,论身份可不比我低多少,不要像以前那样拘谨。”
君宇见云锦还如以前那般向他行礼,忙柔声道。
云锦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但是说起郡主一词,云锦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黄泉都朝不保夕,还郡主?
说不定忠亲王为了斩草除根,绝不会让她活着,但是她还知道一个秘密,没有来得及告诉舅舅。
那就是传位诏书。
忠亲王没有诏书,登基名不正言不顺,自然还要经过一番血洗才能上位。
但舅舅不同,只要把传位诏书拿到,舅舅就能纠结兵马,以谋逆之罪将忠亲王拿下,然后顺理成章坐上皇位。
所以,一定要把诏书拿到手,在忠亲王大洗牌之前。
现在舅舅之所以还活着,就是因为忠亲王兵符未到手,一旦他耐心耗尽,随时便可伪造圣旨,杀了瑞王,以血腥手段震慑。
“慢着,既然本王将郡主放过来,各位是否应当将我儿也放回来?”就在云锦即将踏下石阶之时,忠亲王突然捏住了云锦的肩膀,阴森的目光扫过众人。
“那是自然。”欢喜说道。
“君胤,放了他吧。”欢喜转头看着君胤。
而君胤虽然很不想放过东方辰,但既然欢喜开口了,也只能将之放了。
“我来将他带过去吧。”花无恒突然说道。
君胤看了他一眼,随即了然,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君胤便放开了东方辰,而花无恒也在此时抓住他便往前走。
走过欢喜之际,东方辰突然回头看了欢喜一眼,嘴角勾起一丝不明意味的笑意。
欢喜心里一凉,看来这个东方辰真的留不得。
而宫楼上忠亲王眯了眯眼,也将云锦放了,遣了身侧一个侍卫押着云锦下石阶,临走时给那侍卫使了个眼色。
“二表哥,保护云锦姐姐,忠亲王应当不会是这般好说话之人。”
欢喜皱眉。
“放心吧。”君宇亦走上前,密切注视这押送着云锦走过来的人。
那人不像普通侍卫,眼里有些邪气,君宇一秒钟都不敢眨眼,生怕那人对云锦不利。
双方各自押着一个人走过去,不知为何,欢喜竟然觉得有一丝紧张,那人一看便不像一个好人,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们严阵以待的模样。
就在两边交汇的时候,那人阴笑一声,左手捏住云锦肩膀,右手掌风起,五指成爪,便向云锦胸口袭去。
说时迟那时快,君宇脸色大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拍过去,那个人见掌风来势汹汹,赶紧侧身闪过,原本只朝云锦胸口的招式,也只打到了云锦的肩膀上。
然而云锦身娇体弱,还是闷哼一声便倒飞而去。
君宇来不及再与那男子过招,便直接往云锦被击飞的方向跃去。
而花无恒立马紧紧掐住东方辰的脖子,喝道:“住手,忠亲王这是何意?”
那个人眯着眼睛嘿嘿怪笑两声:“小人就是和郡主开个玩笑,不想二皇子当真了。”
若是云霸天在此的话,定能认识,这人就是上次从他家逃走的林奇。
君宇接住云锦,看着她紧蹙的眉头,将她抱进怀里,随即一脸愤怒的看向忠亲王:“忠亲王,你什么意思?”
“在下御下不严,二皇子不要介意。”忠亲王见儿子被捏住命门,扯扯嘴角,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些江湖人士什么的,果然是靠不住。
“无恒,既然忠亲王不仁在前,就不要怪我们不义了。”欢喜脸蛋含冰,忠亲王,真的是好狠的心。
抛开别的不谈,云锦是他侄孙女,他居然还想行这般狠毒之事。
花无恒点点头,结出一个手印,拍在东方辰腋下,然后将之扔在地上,一摇折扇道:“世子,就还给忠亲王了。”
林奇赶紧上前查看东方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