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看着我,始终是冷笑不语,并没有任何要开口的意思。
见他这样,分明就是知道些什么,可是偏偏却不肯告诉我。
所以我也是难免着急,往前走了两步,就瞪大眼睛说:“你告诉我,到底是谁?”
我正要上去,刘大夫却忽然过来拦住我,沉声道:“陈述,你别再胡闹了,这都是命!”
“命?”我抬起头来,生气极了,却是冷笑了一声,又开口说:“你告诉我,什么叫命?”
刘大夫看着我,便道:“让你活下去,这就是要付出的代价。”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脑子里面,顿时就“嗡”得震了一下,就连身体都有些站立不住。
我有些不敢相信,难道说,村子里死了这么多人,只不过是为了让我活下去吗?
黑袍人似乎是看见我情绪有些震动,便开口嘲讽道:“陈家人向来如此自私自利,也算不上什么稀奇的事情。”
都这个时候,他还要落井下石,我看向他,愤怒之余,还有些好奇他的身份。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跟我们家有什么渊源,要不然的话,他也绝不至于说出这样的话来。
本来我还想要向他问问清楚,黑袍人却忽然对刘大夫说:“把这小子也带走,有他在,我们不愁拿不到东西。”
刘大夫似乎是有些为难,但是这黑袍人已经指使他做事了,他似乎也是没有办法,只能黑着脸走了过来。
眼看情况有些不妙,我看着他们,也只好硬起头皮说:“你们以为抓了我,就能拿到那个匣子吗?”
刘大夫正想要上前,可是黑袍人却忽然开口出声叫住了他,又扭头问我:“你是什么意思?”
我先是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左右打量着,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够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走的。
但是在我周围,一片空旷,我根本就没什么地方可躲的。
再加上他们人多,我就算是想要跑,恐怕也没有任何的机会。
所以也是暗自皱了皱眉,假装镇定,硬着头皮说:“那个匣子被我藏起来了,现在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找到它。”
“你说的是真的?”黑袍人的语气,显然已经带着一丝杀气了。
但我明白,我想要逃生的话,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必须要让他们相信我才行。
所以我故意装作轻松,便开口说:“你要是不信的话,那就算了。”
黑袍人似乎是有些狐疑,半天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许久之后,他才沉声对我说:“带我们过去,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看他上钩了,但是我却一点也不着急,而是开口说:“想让我带你过去也可以,但是你得先答应我几个问题。”
“你……”黑袍人瞬间就沉声吼了一句,似乎是有些愤怒。
刘大夫也跟着说:“陈述,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
我把头扭到一边,也压根就没有回答他。
现在就是我跟他们之间的博弈,既然我手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这就是我的筹码,一旦我退上一步,可就前功尽弃了。
虽然我现在心里非常紧张,但是现在,也只能强撑着不说话,想要等待着他的反应。
果然,没过一会儿,那黑袍人似乎是沉不住气了,便开口说:“你想问什么?”
见他终于算是服软了,我也松了口气,朝着他看了一眼,便问:“你是什么人,跟我们陈家有什么关系?”
黑袍人却不回答我,只是反问我说:“陈三千从来没有跟你提过?”
我有些不悦地说:“现在是我问你,你反过来问我干什么?”
但黑袍人却只是冷哼着说:“那倒也是,毕竟陈三千那个叛徒,根本就不敢说。”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是有些奇怪地皱了皱眉。
他既然说三叔是叛徒,听他这话里的意思,似乎三叔以前,跟这些人好像是一伙的。
我虽然感觉心里有些震惊,不过还是不动声色,便开口说:“我对这事情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和我们家又有什么关系。”
黑袍人便冷声开口道:“我们是元教,至于我们跟你们陈家,并没有多少关系,只是恰好我们想要的东西,跟你们陈家扯上了关系,所以我们才会特地走上这一趟。”
他说得也不详细,似乎是并不乐意回答我,所以才只是敷衍了我两句。
不过我心里估摸着,他口中所说的,他们想要的东西,应该就是那个匣子。
只是我不太明白,这个匣子究竟是哪里来的,又为什么会在葛成国家里放了这么多年。
如果不是葛成国家里突然出了变故,胡胖子又恰好跟我一起过去看了一下,说不定永远都找不到它。
想到这里,我也是一愣,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心想难不成胡胖子其实早就知道些什么,是故意带着我过去的。
这么想来,说不定匣子忽然消失,也是被胡胖子拿走了。
我正在低头想着,就忽然听见黑袍人开口冲我说道:“小子,我已经回答你了,现在轮到你带我去找东西了。”
见他急了,我倒是不急不缓地说:“我想问你的事,还没问完呢。”
“你还有什么事?”黑袍人的语气,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我便继续开口问:“你心里难道还不清楚吗?害死全村村民……还有她……的,到底是谁?”
问这话的时候,我死死地